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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薛亦輕攬住他,溫柔發下承諾,“為了你,我會做到?!?/br>你在看花,我在看你。你是我一生最美的風景。第二十章八月十八。鄉試,開始了。這天一大早,客棧就開了門,廚子半夜上工,準備了燒餅雞蛋等干燥頂飽的吃食給應考的學子。文羽穆盯著薛亦吃了些熱食,才放心的讓他出門,一路將他送至貢院前。他有很多話想要對他叮囑,卻又怕影響了他考試心境,便又壓下,只是笑著說等他出來。薛亦抱了他一下,很快又放開,克制而熱烈的感情都蘊在眼睛里,一步三回頭的排隊進了貢院。檢察人員甚是粗魯,甚至把學子的頭發都拆開了檢查,薛亦穿著薄薄的中衣打了個寒顫,頭發凌亂的披散著邁出檢查棚。還好這檢查是在貢院內進行,不然可顏面全無了。他披上外套,秋日的清晨已有霜露,寒意凜凜的,若非他腿傷痊愈后身體好了許多,怕是要生起病來。目光所及之處,就已經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學子在不停地咳嗽,令周圍人不禁心有戚戚。鄉試共考三場,每場考兩天,考完當天可出來休息一天,隨后第二天再入場考下一場。文羽穆在客棧等的心里焦急,在薛亦頭場考完出來這天,早早地就來到貢院門口等待,小滿和小暑跟著他一起等,頂著秋老虎的威力,半句怨言也無。貢院門口,還有許多同他們一樣的人,都是等待學子出來的家里人,殷殷盼望的眼神如出一轍。“出來了出來了?!?/br>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文羽穆精神一振,忙往門口看去。人群開始往門口方向涌動,有一排小吏執仗出來維持秩序。雖然如此,門口還是還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只無人敢向前擾亂貢院秩序。小滿忙道:“少奶奶,您且在這兒等著,我過去接少爺出來?!?/br>文羽穆點點頭,看著攢動的人頭,心里生出一股煩悶,都擠什么擠!薛亦最討厭人多擁擠了,擠亂了他的衣冠又該不高興了。他強自按捺,腳尖不自知的踮了起來,越過人??粗粋€個排隊走出貢院的學子。薛亦一腳跨出門,他就看到了。瘦了,憔悴了。考個鄉試,竟然如此辛苦。小滿也看到了薛亦,忙不迭的擠開人群護著他走了出來。薛亦疾步來到文羽穆面前,消瘦的臉更顯蒼白,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病態又有了冒頭的意思。形容枯槁,他的眼神卻更明亮了,漆黑如寒夜星子的眸子灼灼的盯住了文羽穆。文羽穆注意到他扎的凌亂的頭發,心疼的捋起一縷頭發放在掌心,只覺得他的黑發都沒有以前光亮柔順了。薛亦伸出手撫平了他眉頭皺起的界,淡淡的,溫柔的笑著說:“頭發有些臟了,回去要好好洗洗?!?/br>文羽穆也笑了,掩下心酸,道:“還是那樣愛美?!?/br>他們相攜回到客棧,文羽穆激蕩的心情平復了不少,他安排了小滿去要洗澡水,自己則去給薛亦端了壺茶。guntang的小水壺里,金黃的桂花和參片、姜片一起煮著,煮出深黃的顏色,不斷地翻滾,涌出nongnong香氣,桂花香中帶著苦澀和辛辣的味道。他打開水壺蓋子,放了一滴靈露進去,霎時間,味道更加濃郁。提了茶壺,他又去取了一罐子桂花蜜出來,放在個巴掌大的木托盤里,旁邊放著個小木勺。這是給薛亦來就茶水的,以免他嫌苦。看著薛亦坐在內間的身影,他有些恍然,不知不覺,他已經能牽動他的情緒如此之深了。要改變嗎?不需要了。他笑了一下,轉入內室,將茶水和花蜜一起放到桌子上。“先喝些桂花茶,暖暖身子,等熱水到了,再洗個澡,便會舒服許多了?!?/br>他邊說,便給他斟了一杯茶。薛亦捏起杯子,吹了吹,喝了一口。剛入口,他就皺起了眉頭,這味道,說香也香,說怪,也是真怪。文羽穆笑著把花蜜罐子朝他那邊推了推,“配些蜜喝,這桂花蜜是我專門買來的,味道不差?!?/br>“桂花蜜,桂花茶,全是桂,我若不能折桂,豈不是對不起你的一番心意?!毖σ噜洁熘?。文羽穆給他的茶水里填了一勺蜜,好笑道:“恰逢桂花開,我也博個好彩頭而已,哪里是非要你折桂的意思,你莫要有壓力?!?/br>“同是舉人,解元和其他名次又有何區別呢?”“那當然有區別了?!毖σ嗾?。“哦?什么區別?”“我中了解元,你可以賺100兩銀子,其他名次,你卻要輸500兩?!?/br>他說的一本正經,文羽穆竟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愣了一下,他笑了,道:“還有心情說笑,想來是考的不錯的?!?/br>薛亦驕傲的揚了一下頭,“每道題都是有把握的,名次只看運氣了?!?/br>嘚瑟的小眼神可真可愛。文羽穆笑吟吟的點頭,順毛表揚,“那便是極好的了,我就知道阿亦是最優秀的?!?/br>薛亦被他順的通體舒泰,抓住他的手腕子打算乘勝追擊一番,卻突然聽到幾聲敲門聲。篤篤篤——“少爺,少奶奶,洗澡水來了?!毙M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薛亦:“……”把小滿扔了吧。文羽穆抽出手,去開了門,側身讓道:“抬進來放到內室吧?!?/br>熱水放好后,小滿和客棧小廝一起出了門。文羽穆開始幫薛亦兌洗澡水,偷摸摸又加進去一滴靈露。薛亦眼巴巴的欲言又止,最后似是知道不可能,郁卒的閉了嘴,把自己泡進浴桶里。……休息只有一天,文羽穆也不敢給薛亦大補,生怕他不受補,再生了病。也因此,這一整日的飲食都是清淡為主。除了每日一壺的桂花參姜茶。第二日,又是入考場的日子了。薛亦已有了經驗,確切的說,是有了深刻的心理準備。饒是如此,他第二次出來的時候仍是狀態又差了一些,入場前一日的體貼補身效果化作泡影。第三次從考場出來,他臉上已是蒼白的不帶一絲血色,瘦骨嶙峋的支撐著薄薄的單衣。文羽穆心疼的扶住他,心痛的道:“如何就磋磨成了這樣,這貢院還有沒有人性,為何要這樣折磨學子?”薛亦笑了一下,蒼白而慘淡,“歷來科舉便是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一番考驗,這也是為了督促學子們不可一味苦讀,要注意身體?!?/br>“說來我自己也有錯,因嫌棄貢院的干餅刮嗓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