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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來?!?/br>“是?!?/br>走了幾步,楚遲硯問:“楚予聞如何?”“現下城中已經開始封鎖,豫王出動了所有人馬在找人?!?/br>滿月城也很大,楚遲硯還選的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客棧。要不了多久那人就會找來,不過那時候,想必事情已經辦完了。楚予聞大發雷霆。那張一貫妖孽始終帶著笑意的臉上也暴怒起來:“廢物!這么大點兒地方,為什么還沒找到!”“樓主息怒?!?/br>息怒?他息怒個屁!在聽到大夫說的那堆話,結合楚遲硯的神情,當時他就明白,完了。當時只是為了讓楚遲硯徹底死心,可誰知道那狗東西竟然認出了沈眠?這小皇帝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真沒了,楚遲硯就等著斷子絕孫吧他!咔吱——門打開,沈眠瑟縮了一下。楚遲硯端著藥碗,沈眠縮在床的最里面,他跑不出去,只能絕望又安靜的等著判刑。“喝了吧?!?/br>那藥黑乎乎的,沈眠有些害怕,帶著希冀的問了句:“這是什么?”楚遲硯頓了一下:“安胎藥?!?/br>沈眠心里一時欣喜:“你、你……”他想說的是你打算要他了嗎?如果楚遲硯答應他,沈眠就考慮原諒他之前的過失了。楚遲硯知道他想說什么,小皇帝期待的眼神看得他有些承受不住,他不作解釋,只道:“先喝了?!?/br>沈眠伸手接過,但還是留了個心眼,他微微添了一口。不對,味道不對。他喝了這么久的安胎藥,是什么味道他再清楚不過了。他把碗遞出去:“這個、不是……安胎藥?!?/br>楚遲硯態度強硬,搶過那碗藥:“喝了?!?/br>沈眠一下就明白那是什么,他又重新躲進床的最里面:“不要……我不喝……”楚遲硯:“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沈眠護著自己的肚子,以一個絕對保護的姿勢將自己蜷縮起來。楚遲硯有過一瞬間的心軟,沈眠看起來孤立無援,像是被所有人拋棄。若是不打了呢?不打了……想是這么想,但他還是去把沈眠拉了出來,,按住他,哄道:“眠眠乖,打了我就什么都答應你?!?/br>沈眠搖著頭:“不要——我不要喝——你放開我——楚遲硯,我、我求你了,求求你……”楚遲硯手一抖,他真的有些灌下不去了。他一只手端著藥碗,一只手制住沈眠,一個不愣神之際,給小皇帝留了空擋,讓他把藥碗打翻了。“不喝……我不要喝……”沈眠已經暈過去了,嘴里還在喃喃。楚遲硯閉了閉眼,然后突然就看到床上浸出的大片血跡。那血液鮮紅刺目,他趕緊上前把沈眠抱起:“眠眠?”沈眠已經完全沒了意識,但還是在說“不喝不喝?!?/br>楚遲硯有些擔心,如果沈眠的孩子沒有了,他真的會開心?血染紅了沈眠白色的里褲,他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慘白,楚遲硯有些急躁,剛一打開門叫吳州,就看到了謝思年。“誒你……”“快!”楚遲硯拉著他:“去看沈眠!”一聽到沈眠,又看楚遲硯這么急,謝思年預料不好,跟著他進去,然后就看到了讓他無比震驚的一幕。“cao!”謝思年直接給了他一拳:“你他么干什么了?!”楚遲硯被打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你先看他怎么樣!”謝思年知道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但他氣不過,惡狠狠的:“你完了楚遲硯,你兒子沒了!”第56章醒來(修)這一聲大的就好像能產生回音一般,楚遲硯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不可置信道:“我的?”謝思年那一貫笑嘻嘻的臉上也出現了微微的扭曲:“不是你的難道還是我的?”“看你平時拽的跟天王老子一樣,怎么一到這時候就成傻比了?”他真的也只是一時氣不過,先說兩句氣話,說完后也沒再管這狗逼沈眠什么表情,很快就過去看沈眠了。楚遲硯心中駭然,臉上出現了他此生絕無僅有的呆愣表情,謝思年這種態度,說出的話不可能是假的。他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不可置信又覺得非信不可。就像一記驚天大雷劈在他頭頂,然后有人來告訴他,小皇帝懷的孩子,是他的。欣喜、激動,仿佛柳暗花明枯木逢春。但千帆過后,心里慢慢浮上來的,是后悔和后怕。他都干了什么?逼沈眠喝打胎藥,說自己的孩子是孽種。他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動靜,甚至感覺手在輕微的發抖。他也會發抖?就連第一次殺人,鮮血濺了他一身,他站在死人堆里卻還是能笑出來,甚至覺得無比暢快,但現在卻在發抖和害怕。楚遲硯強行壓住自己內心涌上的驚濤駭浪,一切的事情都比不上沈眠重要。沈眠氣色太差了,臉色已經到了慘白的地步,他嘴里喃喃,雖然聽不清楚,但楚遲硯能猜到小皇帝在說什么。他后悔,不該逼沈眠喝打胎藥。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是他自己把小皇帝弄成這個樣子的。明明沈眠那樣求他,他都沒有答應。楚遲硯心狠慣了,他一向冷血,不管是皇族宗親也好,慶帝也罷,他都沒有感覺。有些人,殺就殺了。但他知道小皇帝是不一樣的。盡管知道不一樣,但他依舊沒控制住,他做事一向如此,一旦形成習慣就很難改掉,而且一遇到沈眠的事情總是不能冷靜下來思考,他引以為傲的自持也完全分崩離析。他知道沈眠是不喜歡他的,小皇帝對自己只有恐懼,他能對楚予聞那樣撒嬌卻不能對自己撒嬌,被擄走寧愿躲著自己也不愿意回宮,他承認他是嫉妒和不甘,讓他沖昏頭腦。一朝釀成大錯,無可辯駁。只求沈眠相安無事,只要他醒來,這次一定什么都由著他。謝思年神情嚴肅:“情況不太好?!?/br>楚遲硯:“有多嚴重?”“有流產的征兆?!?/br>猶如當頭一棒,楚遲硯突然有些無力,就像將一個重要的東西生生扼殺,但他還是囑咐道:“不管如何,要保住沈眠?!?/br>謝思年:“這話你該和你自己說,他為什么會受到驚嚇,為什么會受到刺激,為什么會動胎氣,又為什么會驚到孩子,這些你該告誡你自己,不是我?!?/br>楚遲硯無話可說:“這件事是我的錯,等他醒了,我自會補償?!?/br>謝思年嘆了口氣:“楚遲硯,沈眠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