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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絕望:“你背叛我?”沈眠的表情有一些呆滯,是有些驚恐的,但他什么都沒說,楚遲硯的眼睛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似的。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刀柄,神情狠戾,不過不管再如何可怕,匕首的位置始終沒有再進一步。成渡也怕楚遲硯傷到小皇帝,現在正是最好的行刺時機,他一鼓作氣,朝著楚遲硯揮掌而去!拼盡全力的最后一擊,凌厲的掌風自身后襲來,楚遲硯到底還是沒下手,轉身和成渡廝殺。成渡元氣大傷,cao控人本來就非常耗費精力和功法,要不是有成嫣的相助,他說不定都不會這么簡單的就成功。如今楚遲硯受傷,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身體的負荷已達極限,可他卻覺得楚遲硯好像絲毫沒受影響似的。招招快準狠,每一下都直取他的命門。兩人的交戰慢慢的進入尾聲,成渡速度慢了下來,一個不留神,當胸被楚遲硯拍了一掌,吐出一口老血!成渡毫不在意,這次殺不了楚遲硯就不殺,但沈眠,他一定要帶走!他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沈眠奔去,速度快到楚遲硯阻攔不及,沈眠被成渡拉住手腕:“跟我走!”沈眠的神志似是還沒恢復,但成渡也分不出精力去控制他了。“不……”拒絕的動作雖小,但成渡卻看的清清楚楚。他一瞬間臉色煞白,比方才被楚遲硯打傷都還要慘白,但很快,他的臉上就被惱怒和憤恨取代:“由不得你!”說著,他抱起沈眠就想跑,可手都還沒來得及碰上沈眠的腰際,就被一道劍氣砍斷了。“??!”他沒忍住痛叫出聲,楚遲硯舉著劍,臉上有些像是走火入魔的癲狂:“放開他?!?/br>成渡終是有些退卻了,他松開了沈眠的手,突然,嘈雜聲響起,吳州帶著人馬到了。“保護陛下!”楚遲硯的軍隊沖了過來,那一刻,成渡知道,自己輸了。他不再戀戰,撿起自己的斷臂,看了坐在地上的沈眠一眼,然后對著他的人喊道:“撤!”吳州:“攔住他們!”成渡養的都是些死士,雙方力量以及人數的懸殊讓成渡方只能棄車保帥。死士一個個死,掩護成渡成功逃走。窮寇莫追,吳州連忙去看楚遲硯。楚遲硯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面色灰白,胸口中了刀傷,手臂上又中了毒箭。他用劍抵地,死死盯著沈眠的方向,卻也不說話。沈眠也慢慢轉過頭看著他,眼睛里慢慢涌出淚水,他動了動嘴巴,然后暈了過去。吳州過去將楚遲硯扶起,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也有錯:“陛下,屬下救駕來遲,求陛下……”“好了?!背t硯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倦意,他還是頭一次這么虛弱,不過周身的肅殺氣勢依舊很強,他眼神陰騖:“我沒事,先帶他回去?!?/br>-沈眠醒過來的時候在行宮。他身上很不舒服,頭也很痛。完全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了。摸了摸肚子,一切正常。只要崽子沒事兒就好。皺起鼻子聞了聞,然后他發現自己手上和衣服上都有些血跡,是誰的?嗯?他一摸自己的脖子,竟然有繃帶?難不成他被人割喉了臥槽?!他隱隱能察覺之前肯定發生了什么大事,大到能掉腦袋的那種,但是他忘記了。能有什么事?楚遲硯帶他去射兔子,他們射到了一只灰兔子,然后他下去抓……成渡?!成渡帶了人刺殺楚遲硯!那之后呢?沈眠腦袋一片空白,之后楚遲硯怎么樣,成渡到底殺沒殺成功,他都記不大請了。他趕緊下床,先去看看狗逼怎么樣了。剛走到門口,就被士兵攔住了。沈眠莫名:“干嘛???我去找楚遲硯?!?/br>其中一個士兵道:“陛下吩咐,不許公子離開殿里?!?/br>沈眠:“??”搞什么?以前都不的。“為什么?”士兵冷冷的:“陛下吩咐,屬下不知,屬下只負責看好公子?!?/br>這回沈眠沒辦法了,楚遲硯又在發什么瘋呢。不過看這兩人也不像是好說話的,他暫時壓住了心思,準備等晚上楚遲硯來的時候再問。等了一天,到最后吃過晚膳,一等再等,都沒等到楚遲硯來。沈眠察覺到不對勁。就在這時,王王懷義來了,說是給他請脈。這是沈眠被困在這里之后看到的第一個外人,他也顧不上請脈了,忙拉著王懷義問:“王太醫,你知道陛下怎么樣了嗎?”王懷義本著對沈眠的惻隱之心,又見他問的表情不似作假,心中篤定此事指不定有蹊蹺。他臉色沉重,含蓄道:“陛下情況堪憂,那羌吾的毒罕見非常,謝小侯爺已經在往這邊趕了?!?/br>“毒?”沈眠驚訝:“什么毒?楚遲硯中毒了?怎么中的?”王懷義挺有深意地看了什么一眼,道:“公子……當真什么都不記得了?”沈眠奇怪道:“記得什么?我應該記得什么嗎?”王懷義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活了大半生,看人臉色的事每天都在做。“陛下……自然不會被平常人所傷,羌吾王子膽大包天,行刺圣上,最后也沒討得好,至于陛下……公子大可再想想,到底陛下是怎么受的傷?!?/br>“只有毫不設防,才能一擊致命,往往越親近之人,傷得才越深?!?/br>沈眠:“……”王太醫走后,他坐下來認真想了一會兒。但想了很久,他還是什么都沒想出來,頭還越來越痛。王太醫的話是什么意思?楚遲硯會對誰毫不設防?不知為何一瞬間福至心靈,沈眠突然想到了自己。聯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血漬,包括脖子的傷口。-沈眠三天都沒見到楚遲硯。三天。脖子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每天只有這么大的一點方寸之地,有太醫會定時進來為他把脈,吃的東西也會先征求他的意見。一天到晚過得就像行尸走rou般,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但除了王太醫,沒有誰來告訴他發生了什么事。而且那天以后,不管他再問什么,王懷義都閉口不談了。沈眠現在是毫無頭緒。畢竟這段劇情,小皇帝是沒有參與的。而且楚遲硯還受傷了。他終于坐不住。第五天的時候拼死拼活的,要去見楚遲硯。來的人是吳州。“公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