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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開口:“你誤會了!”沈眠轉過頭看著他,不知道楚云昭要說什么。“你住口?!背t硯瞥了楚云昭一眼:“我要聽他自己說。你也逃不掉?!?/br>楚云昭一時噤聲,剛才鼓起勇氣建立起的心理防線很快崩塌,他也害怕。沈眠沒辦法,鉆心的疼痛也比不上想要保命,他也怕楚遲硯說到做到,畢竟在這狗比眼里就沒有羞恥二字。更何況還有陸準,他不能害了他,剎那間,腦中電光火石碰撞,他道:“我只是……想、想出去放河燈……不是要、要跑?!?/br>“放河燈?”楚遲硯顯然不信:“是嗎?”沈眠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他哽咽道:“當然是真的了,是你讓我解釋的,說了又不相信我,你不講道理,我、我好疼啊……”他的哭訴沒有得到楚遲硯的心軟,但到底還是放輕了力道。“對啊,”楚云昭趕緊上前,舉了舉手里的荷花燈:“我和眠眠早就約好了的,但你看他看得這么緊,肯定不會同意,我們才想了這樣一個辦法,然后讓我師父一路護送我們出去?!?/br>楚遲硯看了一眼荷花燈,放了沈眠:“為什么不跟我說?”沈眠心里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我想去給父皇和母后放燈的,但他們又不是大周的人,我怕你不答應我,但我又實在想去,才、才這樣的,不是故意要騙你……”他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微微松動,眼睛都哭紅了,看得楚云昭也想哭。他還是第一次說謊騙四哥呢,嚇死人了。楚遲硯看了沈眠一會兒,然后道:“倒是我錯怪你了?!?/br>沈眠松了口氣,抽泣道:“那當然了?!?/br>但楚遲硯卻又接著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終究是騙了我?!?/br>沈眠:“……”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楚遲硯抽出了身側侍衛的一把刀,然后直直就朝陸準刺去!陸準手一動,不過忍住了,站在原地受了楚遲硯一劍。楚遲硯拿劍刺得就是他的肩膀,陸準單膝跪地,又變了個聲音:“陛下恕罪?!?/br>沈眠被嚇壞了,沖了過去:“你、你不要殺他……”楚遲硯還沒說什么,一個人的聲音更大:“師父!”楚云昭大哭:“四哥,你不要殺我師父,是我讓他帶我們出去的,我師父太負責了,這又不是他的錯,你要殺就殺我吧嗚嗚……”楚遲硯:“師父沒了可以再找?!?/br>楚云昭搖頭:“不,我就要這一個!”楚遲硯看了看楚云昭,手里的劍卻又朝著陸準的肩膀轉了幾圈,陸準悶聲忍受,沈眠看著心痛不已。他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了,是他害的陸準這個樣子的。一時間,沈眠都有些動搖了,書里面的小皇帝都沒有跑,陸準在大周得到重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真的該跑嗎?還好陸準戴了面具,他敢保證,要是楚遲硯知道這還是陸準,肯定不會留他性命的。他不敢求情,如果他求情的話,楚遲硯反而會更加的變本加厲。“你和一個人很像?!背t硯突然道:“他叫陸準,以前我刺他的時候,他也像你一樣不吭聲?!?/br>“周和,你要是就這么安分的做九殿下的師父,應該能活的久些,要是有什么別的心思,你自己知道后果?!?/br>“做什么事之前想想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是你的?!?/br>沈眠被他說的云里霧里,楚云昭也是,不過楚云昭道:“我師父能保護好我們的!”楚遲硯沒理他:“自己回去禁足三個月?!?/br>說完這句話,他哐當一聲丟了劍。拉著沈眠就往回走。沈眠一步三回頭,想看看陸準的傷勢。“還看?你想讓他死?”沈眠立馬轉過去小聲道:“不看了?!?/br>陸準咳了兩聲,他覺得楚遲硯已經知道了什么,但為什么不拆穿他?還是只是湊巧提醒?他不知道。雖然他在大越帶兵打仗多年,但論起玩兒心計,他承認比不過楚遲硯。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點濕意,楚云昭哭得很傷心,眼睛淚汪汪的:“師父你怎么樣了,會不會死啊嗚嗚……嗝!”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傻,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什么都沒問,陸準有些心軟,幫他擦了擦眼淚,笑了笑:“我沒事?!?/br>-楚遲硯的轎攆很寬,坐兩個人綽綽有余。但沈眠就像如坐針氈似的,一邊擔心的陸準,一邊擔心自己。楚遲硯上來之后也沒再跟他說過話,他也不知道這狗逼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他試著開口:“那個……你、你怎么出來了???祭祀做完了嗎?”聞言,楚遲硯偏頭看他,冷冷的,沈眠很心虛,剛想把頭低下去,就被他一把抓住頭發,狠狠地吻住了。“唔……”沈眠掙扎不開,楚遲硯抓他頭發的手也很用力,扯得他頭皮都疼。而且這狗比的吻一向霸道又猛烈,他覺得他舌頭都有些隱隱發麻了。抬轎的宮人全都低著頭,即便知道上面在發生什么,也不敢抬頭起來看。最后沈眠真的撐不住了,用力推搡著楚遲硯的胸口,才讓他停了下來。沈眠被吻得滿臉通紅,雙眸含水,一副春色無邊。“沈眠?!背t硯的聲音有些沙啞,臉上有些戾氣:“我不是傻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忍了你多少次?!?/br>沈眠心想,這我還真的不知道。但這狗逼該干的事兒,一件都沒少干。“我說過沒有耐心,但你卻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彼淅涞模骸霸缰滥氵@么想死,在大越的時候我就該殺了你?!?/br>沈眠不知道楚遲硯這話的意思,只是提到要殺他,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他只感覺脊背發涼。“你要殺了我嗎?”“你想死嗎?”沈眠搖頭。“那就乖點?!背t硯湊過去吻了吻沈眠的長睫:“今天是你犯了錯,自己想好該怎么哄我,不然就要接受懲罰?!?/br>“……”楚遲硯:“對于這件事情,我不會心軟?!?/br>-楚遲硯將沈眠帶到了護城河邊。是比冷宮還要偏的一處地方。沈眠不知道楚遲硯帶他來這里干什么,陰森森的,有幾盞燈也挺嚇人的。“我們……來這里干什么???”他過去攥著楚遲硯的袖子。楚遲硯:“你不是想放河燈?”沈眠:“?”楚遲硯拉著他在河邊蹲下,宮人們松了四五盞燈上來。中元節有放水燈給死者引路的習俗,沈眠當時為了找個理由所以才編了這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