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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出現了幾個片刻的空白,他睜大眼睛巡視四周,方發現自己竟睡在了程毓的房間,他伸手往旁邊夠了夠,卻沒找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不光人不在,連被褥都是一片冰涼。他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來,自己在一旁陪著程毓工作,卻不知怎的睡了過去,想來程毓還是心疼自己的,竟沒把自己叫醒。周宏遠下了床,從客房找到了蒙著被子大睡的叔叔,他半蹲在床邊,就著房間內晦暗的光,用目光貪婪而謹慎的一遍遍臨摹著程毓的容顏。他忍不住湊近了幾分,程毓平穩的呼吸濕濕熱熱的,打在周宏遠的臉上,讓他十分受用,又心癢難耐。他飛快的下定了決心,在程毓的嘴唇上印了個稍觸即離的吻。緊接著,周宏遠迅速往后撤了撤,唯恐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驚擾了心上人的安眠。寂靜中,他在心中吶喊,我愛你。作者有話要說:當然沒在一起啦,只是叔叔不再抗拒周宏遠回家了~他們還有很長的感情之路要走呀第77章那日以后,程毓不咸不淡地與周宏遠相處著,有時,看著周宏遠在自己身旁撒嬌賣癡,又或是胡言亂語,他甚至恍若隔世。舊時光總在歲月中褪色,無論是那些溫馨的還是痛苦的,程毓都已不愿去想太多,再多的撕扯,無論是哪個方向,都必然只有透徹心扉一種結局,而現在的他,只想做個得過且過的鴕鳥。周宏遠亦不敢想太多,與程毓在一起的日子是他強求來的,每一天都是賺到了,又怎敢奢求太多。程毓再沒有說過什么令周宏遠難堪的話。他本就不是個尖銳犀利的人,更何況若對手是周宏遠,那么他最多也只能落下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他早已明白了這些,更不必拿尖銳的棱角同時刺穿兩個人的心了。周宏遠太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之前是為著名利事業蠅營狗茍、后來則是為了程毓,每周往返與北京與J城間。八月末的時候,北京下了場大雨,天氣驟涼,寫字樓里的空調卻還沒關,周宏遠體質雖然不錯,卻因著這些日子以來的心力交瘁,免疫力下降,發起了高燒。越是平時不生病的人,乍一得病便更是難耐,他斷斷續續地燒著,一場病從周二拖到了周五,三四天都沒見好。生了病,周宏遠本不想開夜車趕回J城,可自打這個夏天以來,他就辭了家里的小時工,此時生了病,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他不免想起了少年時代程毓在身邊噓寒問暖的樣子,心里的那股委屈勁兒怎么都壓不下去??蛇@一刻他突然好想念程毓,片刻都不愿耽擱。周宏遠是個行動派,當即拿了車鑰匙下車庫,直奔J城而去。到程毓家門口的時候,周宏遠的腦子已經昏成了一鍋漿糊。他虛虛地靠在墻上,“噠噠噠”敲著門。程毓早就摸準了他每周五都會回來,聽著聲了便趿著拖鞋一路小跑過來開門,卻看到周宏遠整個靠在墻上,沾了一身白灰仍是不知,臉上還泛著不正常的紅。程毓剎那便覺出周宏遠不對勁兒來了,他咬了咬嘴唇,問,“怎么回事兒?”周宏遠平日里雖愛極了與程毓撒嬌,遇上事兒了卻是個要強的性子,他只擺擺頭,正了正身子,刻意拿出一副精神頭滿滿的樣子應對程毓。程毓笑了一聲,用力扯了扯周宏遠的胳膊,把他拽進家里,輕聲說,“我還能不知道你啊?!?/br>周宏遠聽了這話,頓時沒了骨氣,軟塌塌地往程毓肩頭一靠,程毓頗有些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發,讓他坐在沙發上。周宏遠早已累脫了力,一倒在沙發上就昏昏沉沉地,再睜不開眼睛了。程毓皺著眉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后端來溫熱的粥讓他喝。周宏遠直不起身子,程毓就拿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給他喝,直到大半碗都喝盡了,復拿來藥和水讓他吃。做完這一切,程毓又將周宏遠扶到客房里去,給他蓋好被子,才準備關燈離開。周宏遠費力地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眼睜睜地看著程毓正要往客廳走,他想叫程毓一聲,卻發不出聲音來。不知怎地,周宏遠又慌又急,胡亂伸手一揮,打落了床頭柜上的玻璃杯。“咣當”一聲,玻璃碎了一地,冒著熱氣的水順著地板一路流到程毓腳邊。周宏遠這下徹底驚醒了,驚慌失措地盯著程毓的后背。程毓回過頭,一臉無奈,“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剛一走就把杯子給打了?!?/br>周宏遠舔了舔嘴唇,低下頭去,不敢看程毓的臉色。程毓突然覺得好笑,此時周宏遠這副膽怯的樣子,倒與當初李艷華剛剛跑路,周宏遠一覺醒來失手打碎玻璃時的模樣相重合了。他不免多了幾分惻隱,柔聲說,“你怕什么啊,不就是杯子碎了么?!?/br>周宏遠才不肯承認自己怕了,硬著脖子跟程毓犟,“我有什么可怕的?”程毓笑笑,不理他,拿了拖把和簸箕過來收拾。周宏遠看他笨拙地蹲**去,頓時又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周宏遠總是這樣,口口聲聲說著愛他,卻又給他添了一次又一次的麻煩。周宏遠心里悶悶地,他看著程毓為自己忙里忙外,又是惶恐又是難受。程毓長期伏案工作學習,腰和肩膀都落下了職業病,蹲了那么一會兒,站起身時,腰和背都酸得難受,他扶了扶墻面,卻沒停留,將垃圾丟掉后,又端了杯新水過來,穩穩當當地放在周宏遠手里。周宏遠連忙接過來,喝盡了才放在床頭柜。他偷偷打量著程毓,卻不知該說些什么。程毓搬了個凳子坐他床邊兒,語氣里雖帶著埋怨,卻聽不出怒氣,“你生著病呢,干嘛還跑這一趟,多不安全啊?!敝芎赀h病成這副樣子還開了四五個小時的夜車趕過來,程毓再多的氣惱都統統化作一陣陣的后怕。周宏遠舔了舔嘴唇,聽了程毓的話,才抬起臉來,直勾勾地盯著他,“想你?!?/br>程毓皺了皺眉頭,終是沒忍住,抱怨了一句,“現在這么狗腿,早干什么去了?!?/br>周宏遠聽得出程毓沒認真,可就是這樣一句輕飄飄的抱怨,亦讓他心驚膽戰,他扯扯程毓的手,“叔叔……”程毓拿他沒辦法,自己養大的孩子,總是狠不下心來的。他掰開周宏遠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聲催促道,“又沒說你什么??焖?,好好養病,別想三想四的?!?/br>周宏遠本來還豎著耳朵聽程毓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的聲音,可他實在太累了,幾分鐘的工夫,就打起了瞌睡,恢復意識時,已經是周六的早晨八點半了。周宏遠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整夜,起床后,只覺得渾身清爽,連步伐和呼吸都輕快了許多。他走到客廳,看到餐桌上擺的早點才覺出餓來,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他看著桌上的菜包子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