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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面,這一刻,他們兩個人心中無不在想,怎么就沒忍住呢?明明上一秒,他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明明上一秒,他們還可以做一輩子的兄弟啊。第40章因著吳思源那場不合時宜的酒后表白,他們三個整個假期都沒聚到一起過。周宏遠與吳思源單獨見過一次,兩個人依舊約在了學校門口那家劣質的沖劑式奶茶店里,吸著兩塊五一杯的色素茶,滿嘴的糖精卻壓不住心中的苦澀。他們不咸不淡地聊著各自的假期生活,說著對高中的憧憬,卻誰都沒提起過鄭明坤。鄭明坤是直男,最喜歡女生不過的那種直男,這點沒誰比他們倆更清楚了,所以再怎么談起,也是無益。聊著聊著,兩個人都不太能說得出話來,酸楚之氣哽到了嗓子眼,到最后,只能是相顧無言。離開奶茶店后,兩個人交換了個擁抱,像以往千百次一樣,站在十字路口分離。看著吳思源的背影,周宏遠心中想著,其實自己才是那個更絕望的人。他不僅愛上了男人,他愛的男人不僅是個直男,更是養自己長大的叔叔。哪怕他們彼此都知道,他們根本就沒什么血緣關系??捎行〇|西,并不是血緣二字就可以概括。他和程毓隔了太多,隔了久久的十年歲月,隔了遙遠的J城與周鎮,隔了鴻溝難跨的一代人,隔了同,性,戀與異性戀。他們之間原本就是周宏遠的一廂情愿,結局更是可以猜得到的一片枉然,他本不該抱有幻想,更不該自尋煩惱,可命運與感情就是這樣毫無道理,將他們牢牢捆綁,卻又看不到希望。他離不開程毓,也放不下情.欲,這無望的感情讓他痛恨,又令他癡迷。他找不到出路,更得不到解脫,唯有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負重前行。八月中旬,程毓終于得了休假,叔侄倆一合算,打算一同去廈門旅游,臨去了卻恰逢南方大雨加臺風,兩個人對著天氣預報接二連三發出的橙色預警面面相覷,旅行告吹,只得在家里當兩條咸魚。程毓問,“后悔之前沒自己去么?”周宏遠卻攤了攤手,“有什么后悔的?你不去,我一個人有什么意思?”程毓不置可否,心道周宏遠這些日子愈發會哄人起來。他也是從十五六的年紀走過來的,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又有哪個不喜歡出去玩呢?好在程毓這一個周的假期也不是全無意義,行里的房子分下來了,跑跑建材市場與精裝公司,也是收獲滿滿。程毓不懂裝修,最后選了個全包的裝修公司,挑了個順眼的樣板,便當起了甩手掌柜,全權將裝修大計委托給裝修公司。雖比自己來貴了不少,卻好在省心省力。如今,程毓早已不是那個初出茅廬、初入社會的小伙子了,憑借著出色的專業素養和踏實肯干的性格,薪資和評級都穩步上升,短短三年,便成了ZT銀行省行風險部的骨干員工,不止如此,風險部主任薇姐還不止一次的許諾,下次行里內聘副主任,一定率先考慮程毓。其實程毓對升職加薪沒太多的追求,他本身就是個物欲極低的人,夠吃夠喝便可以了,再多的東西,他并不追求。如今行里分了房子,薪資又還算豐富,他便再沒其他要求。反正他本就是誤打誤撞進了這一行,雖不討厭,卻也談不上喜歡。只不過,他認真負責的性格擺在這里,業務能力又強,雖不曾有意爭取,卻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開學前,程毓給家里配了電腦,一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工作需求,二來則是為了方便周宏遠以后的學習。十四中有計算機課,周宏遠也曾到機房里實cao過,可學校里笨重的大腦袋計算機,全然與家里這薄薄一塊兒屏幕不同,他興奮極了,待程毓裝好機子后,小心翼翼地捯飭了一整個晚上。周宏遠是有***的,卻因為上網機會少,只加了玩的比較好的幾個朋友和班級群,這下家里有了電腦,才后知后覺樂此不疲的加了好些同學。臨近開學了,周宏遠與鄭明坤聊了一次,周宏遠刻意沒提起吳思源,鄭明坤卻一直叨叨個不停,翻過來調過去就那么一句話,這小子真是有毛病。周宏遠知道,鄭明坤這樣一個鐵血直男,必定是理解不了他們這類人的,更何況是自己的好兄弟一直喜歡自己,這對鄭明坤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沖擊。他知道,鄭明坤其實是在乎吳思源的,可這種在乎,卻遠不是吳思源想要的那種。相較于其他高中,省實驗開學較晚,卡著九月一號報到。報到那天,學校門口停了滿滿兩排的車,長長地隊伍,一直排到了下一個街區。車中走下來的孩子在家長的簇擁下走進學校,而那紅紙黑字的分班信息,在他們眼中則如同無物,片刻不能引起他們的駐足。這些有權有錢的顯貴子弟哪里用得著任人分配,所謂的隨機分班,在他們這里,不過是一個笑話。周宏遠卻沒這樣的好命。他擠在榜單下,一排一排的小字細細掃過去,終于在最后一張紙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上天像是給他開了個玩笑,在他名字的最下方,赫然寫著孔德諍。他又前后看了一遍班級的花名冊,上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整個班級里,他認識的就只有孔德諍一個。周宏遠心中煩躁不堪,他皺緊眉頭,回頭往教學樓走的剎那好巧不巧碰到了后面湊過來看榜的同學,他隨口說了句“對不起”才往前看去,而他眼前的,正是榜單上的孔德諍。兩個人皆是一愣,誰都沒理誰,過了片刻,周宏遠輕笑了一聲,自顧自地先行離開了。當初轉班以后,周宏遠也曾見過孔德諍許多次。十四中學生不多,低頭不見抬頭見,小小一間校園,總有數不清地擦肩而過??伤麉s總是刻意的忽視掉那個人,正如同那個人忽視他一般。如今,他們雙雙考入了同一所高中,又分入了同一個班級,再想視若罔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不過,時隔近三年,孔德諍與周宏遠在冥冥之中形成了巧妙的對調。如今的周宏遠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矮瘦干枯的農村小孩,如今的他個頭超過了一米八,長期打籃球讓他身體強健有力,而孔德諍雖清秀依舊,卻始終沒能抽起個子來,當初雖不覺什么,如今看倆,則是矮小而瘦弱,過分白的皮膚讓他整個人都病怏怏的,看上去輕輕一撞就能摔倒一樣。時間治愈了周宏遠的怯懦和軟弱,而愛賦予了他勇氣的外殼。如今的他,再不必忍氣吞聲,無時不生事,遇事不怕事才是他人生的信條。周宏遠的班主任姓于,是個精瘦的男人,莫約三十多歲的年級,卻頭發稀疏,零星的生在錚亮的頭皮上,眼球向外凸起,如鷹一般的掃視著整間教室,整個人精氣神兒飽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