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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在自己的肚子里就好,而不必公之于眾。“再說了,你就一套小房子,巴掌大點兒的地方,只有一個臥室一個衛生間,以后若是結了婚,他住哪???”程毓心中已是極大地不悅。這一個月以來,魏萊反反復復說地就是這些話,結婚,存款,房子,工作,可自己的情況一開始就全部告訴她了,既然早已是既定事實,如今又何苦來相逼呢?他知道這怪不得魏萊,他更知道,若不是因為周宏遠,若是自己有個正常的家庭,魏萊自然不必費這些口舌,說到底,是他自己不夠好,如今魏萊不滿也是應該的,這怪不得任何人。后來,李銳來家里找程毓玩,兩個人如今雖個子有了不薄的收入,卻依然喜歡往天臺跑。程毓心里憋屈地慌,一股腦把這些糟心事兒全告訴了李銳。李銳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這些想法也忒圣父了。是,你若是沒有周宏遠,結了婚房子當然只有你跟魏萊兩個人住”李銳說著,轉過頭,看著程毓,“可是你若沒有個拖油瓶的周宏遠,魏萊她有機會跟你相親?”程毓滿眼迷惑,很是不解,下一秒卻無意識地還口,“我們家宏遠怎么就拖油瓶了?”李銳恨鐵不成鋼,“你那個女朋友,長得普普通通就不說了,學歷也不過爾爾,家庭條件也比你差上不少,山溝里出來的孩子,有幾個城里人能看得上、肯跟她相親?你們辦公室的那個薇姐又不是傻子,你若配不上魏萊,魏萊若瞧不上你,她會給你們做媒?”“你那個女朋友也不是吃素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收養著侄子,裝著一副能接受的樣子,到現在了,談了半年了彼此有感情了,開始逼你向她表態,呵,不能接受早拒絕啊,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訴你,她就是故意拿捏你的,你還真當她是什么白蓮花???”聽了這話,程毓不免皺了皺眉頭,說,“你也別這么說她,說到底還是我條件太差……”“你條件差?我跟你說,她從一開始就惦記著你那套房子,指著你把周宏遠送回老家跟你雙宿雙棲呢。自己也不想想,若不是有周宏遠,你犯得著跟她相親?你辦公室的領導會把你介紹給她?”“相親相親,講究的就是條件公開,信息匹配,長相學歷工作房子,條條擺在明面兒上,彼此滿意就繼續,心有不滿就江湖再見,哪有談到一半兒了才開始嫌好道歹的?她也不想想,你若是真肯丟下周宏遠不管,哪里還犯得著相親?”程毓心里本來就亂七八糟,聽了李銳炸藥一樣的話更是煩躁不堪,他朝李銳揮了揮手,“越說越過分,你整天腦子里想些什么?”李銳攤攤手,聳聳肩,“我就隨口一說,你聽不聽是你的事兒”,說著他又自嘲地笑笑,“不過,你要早肯聽我的話,從一開始就不管你侄子,現在早去北大了,哦,都快讀博了吧?!?/br>程毓皺了皺眉頭,“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舒心?!?/br>李銳“噗嗤”笑了出來,“你侄子跟你女朋友不讓你省心,管我什么事?!?/br>程毓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你的事?!?/br>兩個人靠著天臺欄桿,一下午的工夫就吸了滿滿一盒煙,煙蒂丟了一地,臨了李銳突然問,“那你倆以后怎么辦?先談著,還是直接分?”程毓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李銳,朝他揮手,“別問我,我不知道?!?/br>李銳正欲說他兩句,程毓回過頭來,“走之前別忘了把煙把兒撿起來扔了?!?/br>李銳氣急,彎腰撿起一個煙蒂,往程毓身上砸,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劃過去,卻功敗垂成,被冬風輕而易舉的吹歪了,李銳扶額嘆息,而程毓則笑得合不攏嘴,“哥,你這手法不行啊?!?/br>看著程毓久違的笑顏,李銳一肚子的話,終是沒說出口。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太忙了更新不大及時萬分抱歉!可以求一下收藏海星和評論么~~~愛你們~~~第34章程毓依然跟魏萊不咸不淡地相處著,到了周末,三個人偶爾會一起在家里吃頓飯,周宏遠不主動跟魏萊說話,魏萊也不再搭理他??扇兆泳昧?,魏萊心急,掛心著結婚,cao心著周宏遠的去留,再顧不得這些,半示好式的開口,“宏遠,最近學習學得怎么樣???考三中有把握么?”三中正是魏萊任職的高中,雖算不上J城的一流高中,卻也是不少人歆羨的重點中學,師資力量和生源雖然比不上省實驗和師大附中,卻因著嚴格的軍事化管理和寄宿制,在J城赫赫有名。周宏遠抬起頭來,拋出一個頗有攻擊性的眼神,帶著濃厚的不滿與憎惡。魏萊見過不少“刺頭”學生,卻仍被這個眼神激得心里一顫,她不禁轉過頭看向程毓,神情里數不盡的嗔怪,仿佛在對程毓說,你快管管你侄子。程毓咬咬下嘴唇,放下筷子,替周宏遠回答,“宏遠打算考省實驗?!?/br>省實驗是J城乃至整個省最好的高中,每年只招一千個人,設有正副兩榜,前五百名的學生入正榜,不交學雜費,而后五百名則需要一次性繳納一萬元培養費。一萬元是筆不小的費用,卻總有數不盡的家長前赴后繼,趨之若鶩。但凡是能考入省實驗的,各個都是尖子中的尖子,985、211的后備軍,唯有一點不好,校區老舊,雖古色古香,卻不提供住宿。魏萊神情一晃,緊接著向程毓逼問,“你們想好了?真要報省實驗?每年考上省實驗的就那么點兒人,莫說是他這個初中了,就算是市里頂好的初中,那也要前幾名的尖子生才能去的,萬一考不上,那可就糟了?!?/br>周宏遠瞥了瞥嘴,魏萊的意思他心里門兒清,只是日子久了,也就懶得每每跟魏萊計較。說到底,他還是要在外人面前給程毓留些面子的。程毓好聲好氣地說,“宏遠成績一向不錯,省實驗可以沖一下,就算考不上正榜,副榜也沒問題?!?/br>魏萊的臉色又變了變,五官不自然地**了兩下,在燈光下顯得嚴肅而詭異。一萬塊錢,那可是一萬塊錢,三平方的房子錢!程毓沒說話。直覺告訴他,魏萊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可他不能說謊,也沒理由說謊,能去省實驗,對他和周宏遠來說,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程毓自己就是省實驗畢業的,所以周宏遠打一開始就對省實驗充滿著好感和憧憬,在叔侄倆為數不多的暢想中,周宏遠都是以省實驗學生的身份,出現在自己的未來的。不愉快的談話沒影響魏萊的胃口,當她把盤子里的最后一塊兒rou塞進嘴里后,整個屋子,陷入了絕對的安靜。她沒在程毓家留太久,頗為急切的樣子,甚至還沒等周宏遠刷完碗筷,便推說家里有事,匆匆離開。程毓照例將她送到公交車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