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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大考卻總是屈居第二?!?/br>“可能是看我那段時間太窮又太拼了吧,問他他就說自己是個善良的人,不缺那點兒獎學金,應該讓給有需要的人?!标剃柨偨Y,“這么一想路潼潼忒欠揍啊,我當年到底喜歡他什么?”聽見“路潼潼”這個稱呼,俞暖樹不滿地一皺眉:“他什么時候能正經談個戀愛?讓他別那么挑,趕緊找個男朋友?!?/br>省得沒人管著,整天勾引人有夫之夫。晏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樂了一路,直至來到初中母校的大門口——和那間倒霉的小學一樣,這所初中也遷址了。遷哪兒去了?附近有個菜市場,這個點鐘沒什么人買菜,連賣主都心不在焉的。晏陽一連問了幾個小攤主,都表示“不知道”“不清楚”。俞暖樹看著那幾棟和剛才的小學老舊得不相上下的破矮樓,輕輕皺了皺眉頭。他家陽陽小時候過的都是什么窮苦日子。正如和平年代沒法兒想象戰爭時期的艱苦,豪門世家也無法想象窮苦人家是怎么過日子的。和他相遇的晏陽長得俊秀、身姿挺拔,身上一個小小的配飾都凸顯著濃郁的個人品味,一言一行充滿某種難以言說的從容優雅。仿佛他一直都是這樣,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長大后理所當然成了今天的樣子,和圈子里的每個人都沒有太大的不同——俞暖樹也從沒覺得他有什么“不同”。“算了,走吧?!标剃栠^來牽俞暖樹的手,嘆了口氣,“問不到就算了,知道了也意義不大——走,咱們去那邊的小公園逛逛?!?/br>“我想去你家看看?!庇崤瘶湮兆∷氖?,低聲說,“以前的家?!?/br>晏陽想也不想地說:“沒什么好看的,說不定都拆了……”“我想看看?!庇崤瘶鋱剔值卣f,“去看?!?/br>晏陽跟他掰扯了一會兒,見他不聽,無奈地說:“行吧,帶你去看看?!?/br>俞暖樹滿意了,緊了緊長圍巾,對周圍異樣的目光視若無睹——像剛才那位賣烤紅薯的老婆婆一樣的人還是少數,大多數人在大街上看見倆男的手牽手一起走,第一反應不會是“兩口子吧”,而是“好奇怪啊”。也就是他倆兒都長得不至于磕磣,不然就該變成“好惡心”了。“我小時候比同齡人晚了一年上小學,七歲才讀一年級?!庇致愤^那所“待拆”的小學時,晏陽懶洋洋地開口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當時我們這里有個政策,五年級的學生可以和六年級的一塊兒參加小升初考試,只要你考得過?!?/br>“跟‘跳級’差不多,只有總成績的年級前十名能申請?!标剃栒f,“和我同一屆的有八個人申請了,算上我總共有三個過了?!?/br>俞暖樹默默心算了一下:“你不止‘跳級’了一次吧,還有一次呢?”“初中也有個類似的政策,我初二申請參加中考了——那時候總想趕緊讀完書出來工作?!标剃栒Q?,帶點兒小得意地一笑,“當時一起申請的有五個同學,就我一個過了?!?/br>俞暖樹忍不住跟著笑了,順口逗他:“這么厲害?”“不厲害,主要是這邊比較落后,教育方面不太行?!标剃枃@了口氣,“后來我去到‘鵬程’就跟不上了,成績墊底了半個學期,后面才慢慢追上去的?!?/br>俞暖樹:“……然后期末拿了年級第一?”晏陽理所當然地一點頭:“我第一次讀書那么拼,那個學期就沒哪晚睡過六小時以上的,期末考潼潼還故意放水讓著我。要是這樣都拿不到年級第一,我肯定活不下去了?!?/br>俞暖樹:“……”聽聽這是人話嗎?俞暖樹讀書時期成績一直不好不壞,沒拔過尖兒也沒墊過底兒。他心疼地搓搓晏陽的手,晏陽喟嘆:“長大真好,我小時候總想著長大賺錢養活自己,讓我姐不用那么辛苦?!?/br>俞暖樹“嗯”了一聲:“現在長大了?!?/br>“還找了個老公?!背弥車松?,晏陽飛快地親了俞暖樹一口,“就算賺不了錢也有人養著,不用擔心餓死了?!?/br>晏陽“曾經的家”在老城區,下車后,他看了眼那片色澤陳舊的老樓群,有些驚訝:“居然還沒拆遷啊?!?/br>俞暖樹付了車費,跟著晏陽下了車,只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這是一片不知道產自哪個年代的建筑群,臟灰色的外墻,墻皮已經部分脫落,窗戶是老式推窗,木制的框架,上面一塊塊兒帶花紋的玻璃缺三短四,寒風中搖搖欲墜的木頭架子頂多能起“裝飾作用”——有機智的人家用報紙和透明膠給糊了厚厚的一層。不遠處的二樓“小天臺”上,不知名的藤本植物沿著“漫天”雜亂無序的電線囂張地攀爬,狼狽為jian地遮天蔽日??上е参锝K究抵抗不了無情的冷風,生機勃勃的翠綠早已凋零,只留下昭示著“春風吹又生”的枯藤。就像這片建筑群給人的感覺——老舊、破敗、死氣沉沉。“和我走的時候差不多,沒多大變化啊?!标剃柫晳T性地拉過俞暖樹的手,“看完了,走吧?!?/br>俞暖樹:“你以前住哪兒?”“嗯?”晏陽一愣,隨即笑了,“那破房子早賣了,也沒賣幾個錢,都不夠咱們小俞總一枚袖扣的,有什么好看的?”“都來到這兒了?!庇崤瘶涔虉痰囟⒅?,“去看看?!?/br>晏陽拿他沒轍,只得牽著他往里走,邊走邊提醒他腳下的路。建筑群里頭比外面更不堪入目,晏陽在這里住了十多年,對每條逼仄昏暗的巷子、每一處亂堆亂放的垃圾和雜物爛熟于胸——因為實在沒怎么變化。繞過幾個拐角,又小心地避開地上幾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晏陽瞥了眼垃圾堆上亂飛的蚊蠅,再看了眼身后衣著考究、眉頭緊鎖地任他牽著的俞暖樹,沒忍住輕聲笑了。“笑什么?”說話時俞暖樹忍無可忍地捂住口鼻,瞪了他一眼。晏陽邊笑邊從衣兜里找出備用口罩,仔細給他戴上:“沒什么——看夠了沒?看夠了就回去吧?!?/br>“不回?!庇崤瘶鋵Υ耸钟袌棠?,“你以前的家呢?”晏陽無奈地“唔”了一聲,拉著他繼續往前走,忍不住逗他說:“寶貝兒,我這么牽著你走,像不像帶著剛娶上的媳婦兒回家?”俞暖樹打量周圍的環境,有了口罩這個“心理隔離”,他感覺好多了,說話也沒再捂口鼻:“媳婦兒是騙來的吧?”“嘖,真現實?!标剃栍弥讣夤垂此恼菩?,“要是我還住這兒,你愿意嫁給我不?”“為什么不是你嫁給我?”俞暖樹提出疑問,十分理智地說,“你嫁給我更劃算,嫁入豪門?!?/br>“那不行,你們俞家家大業大,我嫁過去了沒法兒生個一兒半女繼承‘皇位’,早晚得失寵被休?!标剃栆槐菊浀睾?,“我們家不一樣,又窮又破,也沒‘皇位’要繼承,不介意你能不能傳宗接代,我也不找別人,肯定獨寵你……”“閉嘴吧?!庇崤瘶漭p輕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