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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按時吃飯?!?/br>晏陽郁郁寡歡地打了幾下他作妖的手,被俞暖樹很有耐心地按住了。俞暖樹揪揪他腦袋上的小辮子,又在他臉上捏了一把,這才姍姍離去。俞暖樹對向坤不放心,畢竟不是自己人,誰知道向坤會不會協助晏陽溜走,這個助理比冼亦朗難搞多了,至今還是更聽晏陽的話。俞暖樹不反對晏陽有自己的人,就是醋精的本性不可控,時不時會發作一把,總覺得向坤對他家陽陽有不可告人的心思。留在醫院照顧晏陽的除了向坤,還有另一個跟了俞暖樹挺長時間的助理——這很好理解,晏陽更相信自己的人,俞暖樹也對自己的人更放心。這家私立醫院的環境很好,病房布置得像個星級酒店的客房,不帶丁點兒冰冷陰郁的氣息,色調溫暖得令人很有歸屬感。人住在里面極度舒適。晏陽當著俞暖樹的面兒作了會兒妖,俞暖樹一走他就恢復正常了——男朋友都走了,他又不樂意表演給別人看,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俞暖樹回到集團總部,百忙之中收到助理的匯報,啼笑皆非。他就知道晏小作精當著他面兒逼事兒多,他一走果然又開始沒心沒肺了。俞暖樹放下心來,專心投入到工作中。當天晚上他七點多才離開公司,一上車就直奔晏陽所在的醫院。晏陽正吃著晚飯看動畫頻道,見俞暖樹來了,分給他一個余光,叫了聲兒“哥哥”,注意力依舊停留在電視上。俞暖樹:“……”什么時候這破玩意兒也配來和他爭寵了!俞暖樹不動聲色地示意兩個助理都出去,這才貼著晏陽坐下,在他耳邊說:“陽陽,我還沒吃晚飯?!?/br>“正好,一塊兒吃吧,蕓姨送來的飯菜我吃不完,中午還浪費了不少——哥哥,是你叫蕓姨來送飯的吧?”晏陽邊說邊動手,話音未落已經舀了口醬汁拌飯到俞暖樹嘴邊,順口抱怨了一句,“下次讓蕓姨別做這么多,我真吃不完,多浪費?!?/br>俞暖樹終于找著了存在感,十分滿意他的伺候,心滿意足地就著他的手吃了口拌飯。沒吃幾口俞暖樹就煩了,晏陽沉迷動畫,無論是自己吃還是喂他吃都有一口沒一口的,等一口飯要小半天兒。俞暖樹不耐煩地搶過他的飯盒和勺子,主動包攬了喂飯的活兒。俞暖樹在醫院陪了一晚床,晏陽舊事重提,很有技巧地表示這種私立醫院消費忒高,長期住在這里太燒錢。他努力營造了一個“勤儉持家”的形象,俞暖樹哪兒能不知道他的德行,晏陽對“工作賺錢”有執念是真的,但不把錢當回事兒也是真的。燒起錢來比他還敗家。俞暖樹拍拍他細嫩的臉頰,溫柔地說:“沒關系,這筆費用我出,把你養在這里三五百年我還是能做到的?!?/br>晏陽氣得翻了個身,臉埋進枕頭里不搭理他。晏陽被關進國內“小白屋”的第二天晚上,俞暖樹有個沒法兒推脫的飯局,當晚被酒水澆灌了小半宿,散場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俞暖樹瞇著眼睛看看時間,又聞聞自己身上濃重的酒味兒,感覺這股味兒一時半會兒是散不掉了。這個點到醫院會吵醒已經休息的晏陽不說,還會熏小孩兒一臉酒味兒。晏小朋友本來就喝不了酒,誰知道會不會聞個味兒就醉了。俞暖樹決定委屈自己一晚,先住附近的酒店,明天一早再去找他的小男朋友。沒想到就是這么一晚,出了事兒。俞暖樹是被來電鈴聲吵醒的,摸到手機一看,早上八點多了。宿醉的感覺很不好受,他擰著眉頭正要接電話,鈴聲突然斷了。手機里靜靜地躺了三個未接來電。俞暖樹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扔下手機起床洗漱。臉擦到一半,他忽然反應過來——連著給他打了三個電話的人不是他留在晏陽身邊的助理么?什么事兒能讓助理一大早給他連打三個電話……他家陽陽出事兒了?這個念頭一出,俞暖樹身上瞬間出了點兒冷汗。他顧不得宿醉腦仁疼了,拿到手機就要給助理回電話。手指剛碰到手機屏幕,來電鈴聲再次催魂似的響起,俞暖樹莫名一激靈,從沒覺得自己的來電鈴聲這么刺耳過。他點了接通,脫口而出:“陽陽怎么了?”“俞總,你快來醫院一趟吧?!敝砑鼻械卣f,聲音帶著點兒喘,“晏先生不見了?!?/br>俞暖樹趕到醫院時,宋喃已經基本了解清楚情況,在病房門口等著他。見俞暖樹來了,宋喃立馬上前言簡意賅地匯報:“老板,陳江和向坤半夜被人用□□弄暈了,早上才被巡視病房的護士發現,剛醒不久。晏先生應該不是自己跑了,如果他自己要走,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陳江就是俞暖樹留在醫院的助理。俞暖樹深吸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打斷宋喃:“醫院的監控看了沒有?”宋喃:“已經讓人去調了……”俞暖樹朝一片混亂的病房看了一眼,皺眉轉身說:“走,去看看?!?/br>結果卻令人很失望,整個醫院的監控系統都沒什么異樣,除了半夜時分因不明原因關閉過十分鐘——俞暖樹有理有據地認為晏陽就是在這十分鐘內不見的,滿心暴躁無處紓解,壓著戾氣找到相關負責人,要求對方給一個說法。※※※※※※※※※※※※※※※※※※※※再說一遍_(:з)∠)_這篇文真的很.狗.血非常放.飛.自.我渣六十五晏陽醒來時,只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香。他艱難地睜眼,呼吸有些不順暢,本能地掙扎著想起來,卻被一雙手按住了,男人在他耳邊低聲說:“還早,陽陽,再睡一會兒?!?/br>這是誰的聲音?熟悉的感覺翻涌上來,又像潮水般退去,漸漸定格成一片空茫。晏陽嗅著空氣中陌生的氣息,輕輕喘了口氣,極度不舒適地抗拒著,眼睛卻被一片濕熱的陰影蓋住。好像是誰的手。晏陽掙扎著挪動幾下,終于不情不愿地重新陷入黑暗中。再睜眼時情況好多了,沒了那種奇怪的窒息感,晏陽手軟腳軟地爬起來,發覺渾身都使不上勁兒,有種虛弱無力的感覺。周圍的環境很陌生,他應該是在一間主臥里,內部裝潢有點兒偏巴洛克風,卻又不全是這個風格。晏陽皺起眉頭,一時沒弄明白狀況,下了床發現附近并沒有鞋子一類的東西,索性光著腳踩在木質地板上。時間已經溜到了十一月底,室外開始起風了,寒風能吹透衣服直接冷到人身上;室內溫度卻有些偏高,晏陽扯扯身上單薄的純色長T,又看了眼十分眼生的薄睡褲,能感覺到連腳底下的地板都是暖的。在一片暖融融里站了幾秒鐘,晏陽逐漸清醒過來,合理懷疑自己是遇上了綁架。幾分鐘后,他看見推開房門走進來的男人,確定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