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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發質偏硬的短發,在夏末的早晨里抓了滿手難以言喻的心慌意亂。俞暖樹醒來時,晏陽已經滿懷焦慮不安地跑了——他滿心都是對“我愛你”的不信任,這種不信任是日積月累長期形成的,根深蒂固地滲透進骨子里,早已經成為三觀的一部分。一個人的三觀一旦被試圖顛覆,會感受到深深的焦躁不安。俞暖樹不知道晏陽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一覺醒來發現人不見了,他臉色登時變了,懷疑晏陽昨晚的“乖巧”都是裝出來騙他的——昨晚他倆兒沒做,但晏陽直到上床睡覺時都很溫順,就是精神狀態有些恍惚。盡管這樣,俞暖樹還是沒少占晏陽的便宜,最后還硬給人口了——這事兒擱平時晏陽不會答應,總覺得有點兒侮辱人的意思。俞暖樹也沒這么伺候過別人,但他家陽陽他不嫌臟,甚至做得挺興奮愉悅。果然栽了就是栽了,俞暖樹都覺得自己沒救了。三分鐘后,俞暖樹在臥室陽臺上找到了晏陽,小孩兒窩在太空吊椅上一晃一晃的,手里拿著本書,依然是有點兒恍惚的樣子。這把吊椅原本是沒有的,晏陽住過來后,俞暖樹發現他特別喜歡蕩秋千似的晃來晃去,特地給他買回來的。不出意外晏陽很喜歡,有事兒沒事兒總要過來蕩一蕩。俞暖樹看見人,瞬間心安了,走過去推了推透明的半球形殼子,覺得小孩兒窩在里面的姿勢特別可愛。一只待在殼子里還沒出生的小太陽。晏陽被他推得晃了晃才回過神來,回頭看見已經起床的俞暖樹,愣怔片刻,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怎么起這么早,公司有事兒?”“沒事兒?!贝蟾攀墙洑v了昨晚的幾句“我愛你”,俞暖樹已經沒什么rou麻話說不出口了,繃著臉很自然地說,“你起了,我睡不著?!?/br>晏陽抬眼看看他,“哦”了一聲,悄無聲息地挪下太空吊椅,故意躲他似的走開了。俞暖樹:“……”幾分鐘后,他在衛生間里看到了呆站著的晏陽,見他既沒打算上廁所也不像是要洗漱,皺皺眉頭,遲鈍地發覺小男朋友有些不對勁兒:“陽陽?”晏陽猛地回過神來,幸好他一向沒什么臉皮,被當場抓包也不尷尬,面不改色地當著俞暖樹的面兒上了個廁所。俞暖樹:“……”他拉過晏陽的胳膊,十分擔憂:“陽陽,你沒事兒吧?”晏陽無意識地躲避他的視線,有心想說幾句話,卻覺得難以啟齒,索性一聲不吭地溜了。俞暖樹心里涌上不好的預感,破小孩兒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該不會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兒了吧?不可能,他對晏陽身上的氣味兒敏感熟悉得很,要是晏陽真在外面干什么了,身上不會一丁點兒別人的味道都沒留下。俞暖樹知道晏陽昨天去見里潼了,還在里潼家待了一上午;但他也見過里潼,還和里潼聊了一下午,雖然對里潼的好感度已經掉到負負負無窮,但還是認為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他是把里潼當“情敵”了,但也知道里潼那樣的男孩子好得挑不出毛病,談吐間都充滿別樣的“紳士風度”,怎么可能真愿意當只小狐貍精插足別人的感情。里潼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俞暖樹看得出來。下樓吃早餐前,俞暖樹終于沒忍住把人堵了,帶到陽臺上按進吊椅里,居高臨下地問:“說吧,是不是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了?”晏陽抿著嘴唇盤腿坐好,看俞暖樹一眼又低下頭,他身后是透明的半球形殼子,身前是將他堵了個嚴嚴實實的男人,想跑也跑不掉,乖乖坐著的樣子很有點兒“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意思。無形賣萌最為致命。俞暖樹本來就生氣不起來,見他這樣幾乎繃不住臉了,只想將人抱進懷里狠狠蹂躪個夠。俞暖樹艱難地冷著臉,淡淡地說:“你要是不說話,今天就跟我回公司,不許去工作?!?/br>晏陽果然不高興了,蹙起眉頭抬眼看他:“你要是不這么霸道,我就真的喜歡你了?!?/br>俞暖樹還沒反應過來,晏陽嘆了口氣,強行將滿腦子雜七雜八的念頭都歸納在一起,清理出能供自己思考的空隙。他低頭閉了閉眼,心一狠,不管不顧地低聲說:“你挺好的,哥哥,但你給了我一個沒法兒喜歡你的理由?!?/br>渣五十三于是他乖乖巧巧地抿嘴一笑,半點兒不失禮地答應:“好的,易叔叔?!?/br>易崢:“……”晏夕嶸推了易崢一把:“行了,你不是老自詡是我師父么,我家小太陽這么叫也合適——上去坐坐不?”晏陽看著他姐的動作,咬牙切齒地心想:“不許,不準上去?!?/br>易崢:“行啊?!?/br>進家門后,晏陽滿心不高興地給jiejie和客人各倒了一杯水,趁著jiejie轉身進廚房,他硬邦邦地說:“寒舍簡陋,只有白開水,你湊合著喝吧?!?/br>“哎,小孩兒,”易崢輕輕敲了敲桌子,“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我得罪過你嗎?”晏陽生硬地撂下一個“沒”字,不一會兒,晏夕嶸端著一小盤水果出來,晏陽頓時更不高興了——那水果他平時都舍不得多吃。全給喂狗了!晏陽氣呼呼地翻出幾本練習冊,生著悶氣開始寫作業,注意力卻始終沒法兒集中,眼睛老忍不住朝jiejie那邊兒瞟。過了一會兒,他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點兒門道來——晏夕嶸和易崢一直在聊設計方面的專業知識。晏陽不懂這些,但他知道jiejie喜歡看和設計相關的書。晏陽低頭咬了咬筆帽,有點兒為難地皺起眉頭,心想這個男的難道真不是壞人?易崢是好是壞他分辨不出來,但jiejie和易崢聊得那么開心,晏陽只好壓著悶火,單方面決定跟易崢“和解”。沒過多久,jiejie和易崢就有事兒出去了,晏夕嶸走之前揉了把晏陽的頭發,讓他今晚自己做飯吃,不用準備她的份兒。晏陽悶悶不樂地點了個頭。晏夕嶸和易崢前腳剛走,晏陽后腳就忍不住打開家門,想看看他倆兒到底要去哪里。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一樓的另一個人身上。那是這一帶挺有名兒的一個流氓,晏陽見過這個王八蛋很多次,光靠一個模糊的輪廓就能認出來。他也聽jiejie提起過這個人渣的大名兒,知道對方sao擾過jiejie好幾次,每次晏陽表現出“想揍這個敗類一頓”的意思,晏夕嶸都會攔住他讓他別插手。晏陽微微瞇了瞇眼,看見這個人渣敗類心里就有火,正要關上門來個“眼不見為凈”,卻突然發現……對方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流氓半彎著腰站在巷子拐角處的一堆雜物旁,借著雜物和黑暗的遮掩,肆無忌憚地盯著不遠處并肩走在一起的晏夕嶸和易崢。他一只手****里,小幅度地不斷動作著……晏陽早不是小孩兒了,很快明白了這個流氓在干什么。他深吸口氣,用僅剩的理智進屋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