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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很受人尊敬。隨后他便進了教室,拿著本子涂涂畫畫。本子是他用父母扔掉的辦公紙訂起來的,因為那對年輕夫婦從來不會記得他的請求,他只能在不惹他們生氣的前提下拿一些他們不要的東西。畫著畫著就上課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位置。可是,下一秒他面對的就是老師劈頭蓋臉的質疑。這份質疑來得比責罵都要兇,仿佛已經斷定了他是一個偷了同學錢還死不承認的小偷??伤髅鳌瓫]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對方甚至連說明情況都沒有,便一味要他承認錯誤。換作平時,在質疑的話語中搞清事情是什么之后,他就該反擊了。橫著脖子,瞪著眼睛,大聲喊著為自己辯解,接著找證據出來打臉,可是這次他什么都不想做了。有什么意思呢,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得不到他們的信任。這次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就算之前同學丟的東西都不是他偷的,一旦失竊第一個被質疑的還是他。算了,都一樣。不是小偷也不會有人為他自豪,是小偷也不會有人為他傷心。以后有什么都認下來就是了,還不用費力氣去爭辯。老師讓他把錢交出來,他便把自己的書費交給了她,剛好和那位同學丟的數目一樣。這當然會一樣,因為今天是他們交書費的日子,每個小孩都帶著這么多錢??墒窃谒麄冄劾?,這就是他偷了錢的證據。就連其中有人很意外,明顯動搖了,也沒人“看見”。之后,他被罰到走廊站著,他便出去了。站了兩節課,老師也沒讓他進去。換了一門課,那老師對他視若無睹。唯一對他被罰站有反應的是他早上看到的道士。那個道士已經換下了道袍,穿著簡單的襯衣黑褲和園長并排走著,一邊查看各個教室的情況,一邊向園長詢問著什么。他在鐘清系前面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對園長說:“怎么到了現在還有老師讓小孩子罰站?這是違法的?!?/br>說著他蹲下去,牽起鐘清系的手,“跟哥哥說說,是里面那個老師讓你罰站的嗎?”鐘清系對于人生的第一次善意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鼻子一酸,臉都皺了起來。“哎,抱一抱抱一抱!”年輕的道士抱著鐘清系,拍著他的背一邊哄他,“看這孩子委屈成什么樣兒了……”園長在一邊站著有些尷尬,但為了不給年輕道士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陪著笑,“這孩子橫,不聽話,老師們也很頭疼?,F在的小孩又不能打,一打就上新聞,可做錯了又不能不罰,就只能罰站意思意思……”“這是什么話?”年輕道士本來只是不忍心看這孩子受罰,聽園長這么一解釋他直接生氣了,“如果罰就完事兒了,要老師干嘛?”“這不是孩子不聽話嗎……”園長沒想到這道長長得斯斯文文的,脾氣這么大,連忙解釋。“教書育人,不是教書罰人?!蹦贻p的道士一把把孩子抱了起來,“我就這么帶著他沒問題吧?反正你們的老師也不讓他上課?!?/br>說完也不管園長的臉色,而是換了個聲線對鐘清系說話:“別在那站著了,老師要是說你你就說是我強行帶走你的?!?/br>鐘清系點了點頭。年輕的道士對此十分滿意,刮了刮他的鼻子,繼續道:“陪哥哥一起逛逛這小破學校?!?/br>園長臉色變了變,小、小破學校?雖說年輕道士對他們的做法很不滿,但對方請他來,他還是要認真工作的。該問的事情、該解決的問題,他一件沒落,他要為這學校的所有人的安全負責。這其中的過程都沒有瞞著鐘清系,因為他實在不忍心把孩子一個人放在那。不管他懂不懂他們說的事情,會不會說出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這小孩開心。所以說有時候緣分這東西真的很奇妙,如果不是他剛好走過,剛好他是喜歡管閑事的人,他就收不到鐘清系這樣的好徒弟了。這一天,年輕的道士把學校內的法陣修了修,補了補,給鐘清系講了很多笑話,逗得小孩咯咯直笑。可是他沒有等到鐘清系的父母來接他。看到小孩偶爾瞟向遠方的眼神,年輕道士決定陪著他等。只是……干等是等,搞事情也是等,倒不如現在去找老師茬,呸,講道理。他可不想他離開以后,這小孩又被罰。他帶著小孩來到教室辦公室的時候,鐘清系的班主任剛好要走。鐘清系扯了扯年輕道士的衣服,指著那個女人小聲道:“就是她?!?/br>年輕的道士給鐘清系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走了過去。“老師您好,耽誤點時間?”女人嫌棄地看了年輕的道士和鐘清系一眼,“什么事?”對著他都這態度,可想而知她平時對鐘清系是什么臉色。年輕的道士也不想給她面子了,直接在辦公室朗聲道:“就算是秋天,讓孩子在外邊站著也不好吧?他手都是冰涼的?!?/br>“哼?!迸藢@樣的質問嗤之以鼻,“你是張黑什么人?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嗎?”“他什么都沒做。是你給他安上了罪名,冤枉了他?!蹦贻p的道士據理力爭,“你需要給他道歉?!?/br>“道歉?”女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哪里來的毛頭小子?要我道歉?”“這位女士,麻煩您態度好點?!毙『]說謊他很確定,所以他一定要給小孩找個公道,不然這可是一輩子的陰影。“我為什么要對一個小偷有好態度?”女人一副不再奉陪的樣子,轉身就要走。要不到道歉,年輕的道士哪能就此罷休?不過這次他不再費口舌,而是一張定身符甩出去,把女人定在了原地。“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說完,年輕的道士又否定了自己的話,“跟你談也沒用,你應該聽不懂。先道歉,立刻,馬上!不讓我讓你跪下!”這里鐘清機是耍了點小心眼的,他借助了權瑞這一規則的力量,讓自己的話顯得非常有威嚴。這威嚴比之一般人要強得多,能讓人毫無反抗之力。如果女人不道歉的話,噩夢纏身是輕的,重的還會大病一場。“你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跪著么?”鐘清機繼續施壓。女人臉色陰沉,極不情愿地向張黑也就是后來改名為鐘清系的小孩道歉。“你的態度我很不喜歡?!辩娗鍣C沒有解開符咒。園長看著這一幕,趕忙打圓場,“這個鐘道長,你看要不就算了吧?這歉也道了……”鐘清機看著園長,幾秒后突然笑起來,“你知道學校為什么大多建在墳地上嗎?不是學生生氣勃勃,陽氣重,是因為有像你們這樣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