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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對方態度的改變,彭澤鋒并不在意,如果簡單說明能解決問題那就最好不過了,“帶著手機,我家小……我家那位會找過來,很麻煩?!?/br>“你沒戴戒指?!?/br>“那又怎樣?”老板雖然又掛上了笑容,但說的話著實不太友善,“繼續喝吧,不然你走不出這條街。如果你打聽或者留心過,你應該知道,凡是打小肖主意和拒絕我的下場是怎樣的?!?/br>“你在威脅我?”這對彭澤鋒倒是一種新鮮的感覺,因為他的交際圈的復雜性僅限于患者們的復雜性,而他們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威脅他,少數具有攻擊性的都是直接來,根本不會預知。像這樣清楚地被傳達“不聽話我會讓你沒有好下場”的情況還是第一次。“你可以這么理解?!崩习逭f。彭澤鋒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好的?!彪S后嘴角帶上一絲笑容,跟在老板身后走回原來的位置。本來他念在酒的份上,并不想多管閑事,但現在他不把這份威脅切切實實地還回去,好像對不起人家的那份情。“你叫我鬼玄吧,我允許你這么叫?!崩习鍖⑹掷锏木聘吒邟伷?,接著將調酒器背到身后,炫技一般的動作一個接一個,“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決定為你調制一款專屬于你的酒?!?/br>“是嗎?那我很期待?!迸頋射h覺得鬼玄的動作很賞心悅目,對方既然不覺得麻煩,那他看著就是了。鬼玄將一杯底層為藍色、中層為粉色、上層為金色的酒放到彭澤鋒面前,隨后滴入一滴紅色的液體,整杯酒立刻像氤氳著霧氣一般,分層也不再那么明顯,但各顏色之間又沒有混雜,顏色依舊鮮明,它們交織出來的紋路竟然是希臘語的∑‘αγαπ。這倒是讓彭澤鋒開了眼界,這么清晰的希臘語竟然是用酒來書寫的。他沒有立刻拿起酒,而是仔細地看了看,然后手伸進口袋,只不過什么都沒拿出來。“所以親愛的,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鬼玄給自己也調了一杯,沒有炫技,就只是普通地混合了一番。彭澤鋒拿起酒抿了一口,味道比想象的要好,“你想叫我什么?”“嗯……我想想,”鬼玄看著彭澤鋒喝酒的樣子,“不過親愛的你真的不像是不喜歡玩的,你連喝酒時慵懶的樣子都像是實踐了很多遍,只為找到那最勾人的角度?!?/br>彭澤鋒放下酒,一只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鬼玄,“難道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鬼玄笑了笑不回答,而是從柜臺上又取下一瓶未開封的酒,“再來一杯?”“好啊?!?/br>接連幾杯酒下肚,彭澤鋒臉上染上一絲粉色,但眼睛還算清明。鬼玄則還是最開始的模樣,即使他也喝了和彭澤鋒一樣的酒。“要唱歌嗎?”鬼玄指了指酒吧里的小臺。“我想聽你唱,鬼玄?!?/br>將軍,他們唱起了戰歌,您去看看嗎?不了。戰爭已經結束,這是最后一次唱戰歌了,您再不去就沒有機會了。鬼玄。將軍?我想聽你唱,鬼玄。鬼玄從回憶中脫離,再次見到彭澤鋒,感慨,果然和將軍很像啊。明明不是一個人,卻說出了一樣的話。這樣還讓不讓人調戲了。“想聽什么?”“都可以?!?/br>“那……聽不懂也沒關系吧?”鬼玄覺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他在期待什么?將軍已經不在了,眼前這個人也不過是將軍眾多影子里的一個而已,他怎么會對達撒的戰歌有感覺?他也會像其他影子那樣,隨時都可能被世界意識發現然后排除。“嗯?!?/br>彭澤鋒看著鬼玄一步步接近小臺,腦子里一片混沌。喝醉了嗎?不,我酒量不應該這么差的。彭澤鋒搖了搖頭,示意旁邊的調酒師給他一些冰塊,他拋了兩塊進嘴里,將其嚼碎,然后吞下,總算是清醒了不少。那邊,鬼玄調好麥克風,朝他笑了笑。他沒有讓人伴奏。清唱。一如他說的,彭澤鋒根本聽不懂。它甚至都不屬于世界上七大語系的任何一種,但卻給了彭澤鋒一種熟悉感,或者說感到熟悉的是曾經的他。內心的平原在顫動,那一間間的房間也很不平穩。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戰場。風里夾雜著血腥味,嘴里也泛著淡淡的鐵銹味。“光輝與夢的延續/戰場浴血重生/生命綻放/將希望恒傳……久等了/和平?!?/br>彭澤鋒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隨著鬼玄把歌唱完了,和他同樣驚訝的還有鬼玄。我/他聽得懂。嘴里的鐵銹味不見了,但歌詞卻被彭澤鋒記住了。我為什么會知道這首歌?我的血好像在沸騰,叫囂著什么。彭澤鋒的頭發無風自動,眼珠在漆黑與黃金兩種顏色間變換,他張著嘴說話卻沒發出聲音,看嘴型像是在說:我還不能被發現。鬼玄想回到彭澤鋒身邊弄清楚狀況,卻被酒吧里的客人擋住了,他們自身也覺得很奇怪,盡管他們覺得老板唱得很好聽卻也沒那個膽子上前起哄,但現在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擋在那條“路”上。再這樣下去要出事。鬼玄不想在這里引起動亂,也不想彭澤鋒出事。該死!鬼玄撥開人,往彭澤鋒擠過來。在彭澤鋒身上的氣息進一步釋放前,一道黑影迅速穿過人群,跳到了彭澤鋒的膝蓋上。作者有話要說:早年的我寫歌詞一點韻都不壓orz,另外希臘語的意思是“我愛你”。第80章鏡像篇2黑影伸出一巴掌拍在彭澤鋒臉上,似乎有些氣急敗壞。鬼玄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么略顯詭異的一幕,一只非常胖的黑貓一只前爪搭著彭澤鋒的胸膛,另一只扇了他一巴掌還停留在他臉上,一頓喵喵亂叫像是在罵他。但不管怎么說,這只貓一定不是普通的貓,否則怎么有辦法接近那種狀態下的彭澤鋒,還能將威壓打掉。是這個世界的力量嗎?還是像他這樣?彭澤鋒回過神,把禱的爪子按了下去,然后給它禿嚕毛。剛才,是和那首歌產生共鳴了?手里還殘留著力量的感覺,我到底是什么東西?彭澤鋒原本以為自己只是“世外之物”,他要做的無非就是在被世界趕出去之前安置好現在的一切,比如父母那邊的養老事宜,再比如手頭上已經預約了的患者,還有就是關系最密切的喻風。前兩者他沒有太擔心,他的父母互相支撐了那么多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