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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很幸運,這讓他很有繼續教下去的動力。一個正常的老師都會希望自己的學生有一個很好的未來,都會以學生的成就而自豪,能作為一個引路人他覺得非常幸福,這很有意義。排練時間結束,阿里德離開了學校。接下來他要去做他每天下班后必定會做的事情,去酒吧駐場。當然他不會就這么直接過去演出,正常流程都是在員工的休息室里換好衣服化上妝才會登臺,唱完自己挑選好的幾首歌之后就會唱一些觀眾喜歡的或者當下正流行的歌曲。一般來講沒有人會為難他,因為酒吧的老板十分霸氣,沒人敢鬧事。這家酒吧可以說是一股清流了,就連一般不愛鬧的女孩子也會過來湊湊熱鬧。但說到底,這還是一家成人酒吧,高中生查的非常嚴,一旦發現未成年聯系不到家人就會報警,鬧起來對孩子多少會有影響。可今天他剛進門就見到了他的學生,一個今年剛滿15周歲的他方才還非常滿意的那個領唱的孩子妮娜·克里斯多夫。他皺了皺眉,將妮娜拉到一邊,“你在這里做什么?快回家去?!?/br>妮娜極不耐煩地甩開阿里德的手,“你管呢!”態度與在學校完全不同,在酒吧里的妮娜囂張、痞得就像一個小流氓,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學校里舉止優雅、笑容甜美的小公主。“你不應該喝酒的,過幾天就演出了,你該保護好你的嗓子。到時候會有很多音樂學院的老師、各種樂團的主要人物過來觀看表演,你不應該糟蹋這次機會?!卑⒗锏抡Z重心長地教導。妮娜沖著阿里德吼道,“那你就可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忽視我的感情嗎!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的……”盡管吼得很大聲,可是妮娜還是淚流滿面。阿里德無言以對,因為確實如妮娜說的,他是知道的。只是作為一名教師,不應該對自己的學生出手,更何況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青春期的情感炙熱而短暫,過一段時間冷靜下來自然會喜歡上和自己同齡的男孩子,而不是像他這樣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他以為放置不管就可以了,沒想到……“妮娜,妮娜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好嗎?妮娜,你還小,前途無量,過些時候再考慮這些也不遲,現在先把表演弄好好嗎?”阿里德用襯衣的衣袖給妮娜擦去眼淚,“不要哭,女孩子哭這么兇很丑的?!?/br>妮娜的情緒有些失控,她想停止哭泣,卻沒法控制住自己。阿里德花了好多功夫才將人哄回家。安靜下來的時候,阿里德已經筋疲力盡了。他走到廁所,洗了把臉,卻在鏡子里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一張十分迷人的臉,就像一名明星演員一樣。而他只是一名長相大眾化,臉沒有任何閃光點的男人。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其他人,而在他再次面對鏡子的時候,玻璃破碎尖銳的渣子飛濺,大部分都往他的方向飛來。就好像鏡子后面駛來一輛車的那種破碎方式。災難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躲無可躲。“F*K!鄧恩你又在偷懶!”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將阿里德·鄧恩吵醒了,隨后一個冒著熱氣的盒飯出現在他的面前,“吃完這個盒飯過來解剖!”鄧恩揉揉耳朵,“好的好的,老師我馬上!”撕掉外賣盒的蓋子,鄧恩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他只想快點吃完,好繼續他的工作。說不上熱愛自己的工作,他只是想報答自己的老師。小的時候和父母出行,因為自己貪玩在父母開車前又溜了下去,半路上發現他不在的父母焦急地掉頭,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是單行道。于是災禍發生了。他父母的車與另一輛車相撞了。兩輛車上四個人,全部身亡。再后來,他就被老師收養了。老師是那時候解剖他父母尸體的法醫,也是他親手寫下的意外鑒定書,然后用同一支筆簽下了他的收養認領書。老師供他吃穿、供他上學,現在還手把手地帶他……他一直都很感激。盡管他還沒有能力自己主刀,但作為一個記錄員他可是干得相當出色的。這一次,又會是什么樣的尸體呢?鄧恩希望那不是一起謀殺,他已經見識了太多黑暗了。所以他才會做一個高中音樂老師的夢么?鄧恩笑了笑,把空的飯盒丟進垃圾桶,走向更衣室。看到尸體第一眼的時候,鄧恩沒忍住閉上了眼睛。這是一具死狀極慘的尸體,臉上插滿了細碎的玻璃片,身體上也未能幸免,腹部的尤其尖銳。鄧恩恍惚間還能見到它在流血。老師仿佛沒有任何觸動,直接動手,他也趕忙開始拍照記錄。看樣子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死的吧……鄧恩掛著他的相機,走到一邊記錄他老師報出來的各項數據,然后又回來繼續拍照,如此反復。三個小時過去了,解剖結束。他的老師看著那些數據,刷刷地寫著報告。“老師,死因有什么蹊蹺的地方嗎?是失血過多嗎?”鄧恩問。“他是被嚇死的,在失血的過程中被嚇死的?!?/br>“?”鄧恩臉色煞白。他不知道為什么恐懼突然席卷了他,他是被嚇死的和他有什么關系?耳邊老師的說教也越來越小聲,漸漸地他已經聽不進老師的話了……“啪”地一聲阿里德的拳頭落在鍵盤上,他卡文了。他正著手一個法醫的題材,主角是一名孤兒,被一名法醫收養?,F在是一名有點慫但內心很堅韌的法醫記錄員,盡管專業素養還不夠高,但他總能注意到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在他的無意之舉下,他的老師將幾起被偽裝成自殺的案件成功破解。那之后便是記錄員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法醫的故事,心情也從“報答老師”到“真正熱愛法醫”變化,可以說是很勵志的故事了。可現在阿里德卡文了。他之前聯系的法醫突然改口不允許他旁觀他的解剖,說是死者家屬拒絕他們的女兒被當成動物園的動物那樣死后還要被參觀。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那孩子才15歲,花容月貌、才華橫溢,據說有很大機會被JKG提前錄取,結果卻被酒吧里見色起意的家伙給……阿里德試想,如果他是女兒的父親,他也不會允許無關的人在一旁抱著取材的心思看著他女兒被解剖。但沒有了實際參考,他的數據還有各種描寫遭遇了很大的瓶頸。現實中出現了一個和故事里人設幾近一樣打算寫成下一個案件的被害者的孩子,但他卻不能去取材,他有些暴躁。女孩的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