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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挺了挺胸,嬌笑著靠上浮黎,伸出玉指輕觸他胸口,道:“我當然是為了你啊……你難道不知道,收了我的腰帶就是我的人了嗎?我知你不喜歡男人,便只好化作女子了,怎么?你不喜歡?”浮黎在羅睺靠過來的一瞬間就僵住了,他能夠清楚感受到手臂上兩團陌生的柔軟和自胸口發散開的麻癢。若是旁人,有這么一絕色美人投懷送抱,怕是早就飄飄然不知所以了。可浮黎是誰?只見他猛地推開羅睺,整張臉都皺起來了,語氣頗為一言難盡:“嘔……羅睺你惡不惡心?離本尊遠點!本尊也不喜歡女人,你動手動腳的,想死?”羅睺笑得更開心了,他不依不撓地黏上浮黎,用能滴出蜜來的聲音撒嬌:“浮黎~不要這么狠心地對人家嘛~人家可是時時刻刻惦記著和你妖精打架呢~”浮黎著實受不了了,他想著羅睺可能吃了什么了不得的靈藥,才會變得如此惡心。于是他偷偷抬腳,剛準備一溜了之,卻見洞府門口進來個人影。那人一身素雅無塵的月白長袍,發冠高束,冠上鑲珠,面容清雅俊逸,正是三清之首——彧清。浮黎神色一喜,忙跳起來招手:“天寶快過來,羅睺吃錯藥了!”彧清看到浮黎和羅睺抱在一處后臉色一沉,他走上前來,不緊不慢地開口:“父尊,你們玩得很開心啊?!?/br>浮黎壓根沒看出彧清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有什么不對,更沒聽出彧清話中的不悅,或者說他壓根就沒關注過這些小事。現如今他只想快些脫身,于是忙扯住彧清的衣袖說:“羅睺他變成女人了。本尊不和女人動手,你快把他扯開!”“哦?!睆逭f完,一把扯住羅睺的頭發,就勢往墻上一甩,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石壁就被魔神過于悍然的軀殼撞出一個大坑。“??!”浮黎沒想到彧清也有如此暴力的時候,這還是他那個鴻鈞親口稱贊過的“俗塵不侵,匣里龍吟”的大兒子嗎?他呆了一瞬,眨眼間卻發現已經回到了了君山的洞府中。從方才羅睺變為女人開始,浮黎就知道他莫名其妙又開始做夢了,而夢中的一切也無常理可言。于是他順從心意地踮起腳,贊賞地摸了摸彧清的頭,道:“多虧你了,不然我也沒法對付那樣的羅睺?!?/br>彧清任浮黎摸完,才淡淡道:“父尊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浮黎奇道:“解釋,什么解釋?”彧清靜靜注視浮黎片刻,忽地,從口中逸出一聲輕笑,漸漸抬步逼近浮黎。浮黎覺著這也太近了,他的鼻尖都險些擦到彧清的下巴。于是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彧清笑意一僵,繼續逼近,浮黎繼續后退……突然,“噗通”一聲,退無可退的浮黎撞到了玉石床沿,無所借力的他只得一屁股坐在床上。彧清順勢將他禁錮在雙臂之間,語氣溫柔繾綣,一點都不像那個撇去七情六欲的鴻鈞座下大弟子:“父尊,羅睺的腰帶你竟私藏至今?有這么舍不得嗎?!?/br>等,等等?難道他身為魔神,也有人間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怎生的白日里拿出了半條羅睺的腰帶,無意中便夢到了。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對勁,浮黎腦袋里亂糟糟的,他也不知怎么了,最近不僅做夢,夢中的發展還如此奇怪。于是理智促使浮黎手抵住彧清胸膛,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一副長輩的姿態開口:“咳,天寶,不是,彧清啊,你先放開父尊,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體統?”彧清嘆了口氣,萬分認真地直視浮黎,忽地緊緊扣住浮黎抵在他胸口的手,三下五除二地拿東西捆了起來。浮黎低頭一看,眼角一抽,道:“你拿腰帶捆我作甚……”說完,看著彧清散開的衣袍,色厲內荏地指責:“快把腰帶系好,你老師都是怎么教你的,衣衫不整成何體統??!”彧清不答,慢條斯理地褪下外袍,又伸手來解浮黎的腰帶。浮黎被捆住雙手動彈不得,遂試圖悄悄召出昆吾劈開腰帶,卻發現自己一絲靈力都使不出來!怎么回事?!他能橫行混沌,靠的就是一身鮮少有人能及的通天本事,而這些本事也都仰仗他磅礴浩瀚的靈力。如今他的靈力竟連一絲一毫都無法抽取出來,這讓他怎么在弱rou強食的混沌立足,又怎么保護這整整一山的生靈?即便知道是夢,他向來張揚的眼中還是露出無措來,似有水霧涌動。瞳眸閃動間像只迷途的小鹿般,習慣性地去尋找熟悉的事物,不料看向彧清時,卻被捂住了眼睛。彧清繞過手,輕緩卻不容拒絕地將腰帶縛在浮黎眼前,又在腦后打了一個整齊的蝴蝶結。視覺被剝奪的浮黎變得前所未有的慌亂起來,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一處,只感覺有道熱氣噴灑在耳廓上,情緒不明的聲音鉆入耳內:“父尊不知,這就是我的體統?!?/br>話音未落,浮黎感覺身上驟然一沉,一具軀體覆將上來……然后他——就被壓醒了。浮黎迅速睜開眼,卻發現眼前還是一片黑暗,臉上還有點軟軟的觸感。他心中一凜,莫非這破夢還沒醒?于是浮黎猛地坐起身,只聽“咕咚”一聲,當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時,只見一個光溜溜的團子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嘖?!备±璺鲱~,晃了晃腦袋。他這是從一個夢換到另一個夢了嗎?不然這不穿衣服的小孩兒打哪兒來的。“痛痛,呼呼!”裸團子靜靜趴了會兒,見浮黎就是不來扶他。于是又手腳并用地爬上床,把屁股懟到浮黎眼前,滿是委屈地說:“屁屁痛,要呼呼!”浮黎眼帶驚恐地望著眼前兩瓣白面團似的屁股,又回想起了夢中一些不可說的畫面,崩潰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扯過被子蒙住臉,當只慫慫的鴕鳥。“哇——”裸團子不可置信地一抖,小嘴一扁,兩顆黑珍珠似的眼里就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咋回事兒,誰在哭???”隔壁的朱冽推開門,驚疑不定地看著嚎哭不止的團子,“這,這是誰家的小孩兒???”團子在有人進門的一瞬間就扯過被子一角罩住了自己,他委委屈屈地指著鴕鳥浮黎控訴:“夫泥,夫泥打傻寶!要親親才能好!”浮黎一頓,這熟悉的稱呼和語氣……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露出一條縫,伸出根手指去戳團子:“傻寶?”傻寶扭了扭肥嘟嘟的身子,轉開頭,很是不給面子地“哼”了一聲。浮黎有些尷尬,他是被夢中的古怪發展給魘住了,才會不管不顧地上手打屁股的。誰成想傻寶憑一株雜草的跟腳,還能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