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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br>這下,人群徹底炸開了鍋。棲洲和辭年被擠在人群里,耳旁全是轟鳴一般的歡呼聲,他們沖他伸出手來,要沾染他的喜氣,卻險些讓他被一雙雙手埋起來。辭年挨在他身邊,也是歡呼得最大聲的那個,小狐貍又蹦又跳,最后竟縱身一躍,用力抱住了棲洲的脖子。只有棲洲愣怔在原地,望著這天街上璀璨的燈火,半晌才緩過勁來,對著擁擠的人群,傻傻道:“是我?”辭年立刻道:“是你!是你!我的棲洲!你終于要飛升啦!你終于要成仙啦!”正文一夕暫別勾指起誓第一百四十七章·一夕暫別勾指起誓信紙鑲了邊,即便是在昏黃的燭光下,也能閃出漂亮的金色。辭年捧著那封信,比捧上自己的信還要高興。他把信紙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又把“我能打開嗎”這句話問了無數遍,無一例外得到了棲洲“可以”的答復。棲洲是被好一撥人簇擁著回到院子里來的。另一半人跟著安文顯回去了。他被圍在人群中,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和歡呼。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已經悟道多年的白鶴,在面對這樣巨大的驚喜時,也依舊會被幸福沖昏頭。棲洲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一直處于呆愣的狀態,直到辭年替他擺平了道賀的人,重新關上了院門,僅留下彼此二人的時候,棲洲才終于有了真實感。他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的師父。那個曾經花費一生追求仙途,卻直到最后也未能如愿的道人。若那是的他能看到今日的棲洲,會不會心生感慨,嘆這青出于藍,自己窮盡短短一生培養的徒弟,終于可以肩負著師徒二人共同的愿望得道成仙,成為護佑蒼生的一員神官。辭年最終還是沒有拆開那封信,他把信拿起又放下,終于還是依依不舍地交回了棲洲手中。棲洲問:“怎么不拆開?”辭年道:“等我自己的到了,我再拆,那才有意思呢?!?/br>小狐貍今天沒有收到信,可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失落,反而圍著棲洲轉了好幾圈,興奮得不得了。似乎比起自己的仙途來,他更在意身邊這人的。棲洲道:“你一定沒問題的?!?/br>辭年用力而堅定地點了點頭,又道:“那你得向我保證?!?/br>棲洲疑惑:“保證什么?”辭年道:“你當了神官,威風了以后,可不能被別的仙子迷走了……”“我這還沒……”棲洲不知他的擔憂從何而來,可一聽了他這話,還是老老實實舉起手,“我向你保證,不會被別的仙子迷走的?!?/br>辭年又道:“就算仙子是男的也不行?!?/br>棲洲只得老實憋著笑重復道:“男的也不行?!?/br>辭年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可沒過一會,他又不放心起來:“你們當鳥的可狡猾了,萬一騙了我們這種單純的狐貍怎么辦……”棲洲實在是繃不住了,終于哈哈大笑起來。這無論是神話故事還是民間傳說,單純這個詞,都從來不屬于狐貍這種機靈的小動物。棲洲想了又想,只能憋著笑,認真道:“那我給你……立個字據?”“我不要字據……”辭年道,他把信放到桌案上,看了看天上那輪永遠皎潔的月亮,對著身邊的人伸出右手,緩緩屈起小拇指,“我們拉鉤?!?/br>棲洲心說字據還能畫押呢你不要,偏要孩子似的拉鉤作數,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順著小狐貍的意思,乖乖伸出了手,將兩人的小指勾在一起:“好,我們拉鉤?!?/br>辭年望著他的眼睛,道:“月亮看著的,你同我拉鉤了,往后你飛升成仙,到了上仙界,無論見到多少比我好看還是比我厲害的,都不準隨他們跑了,你要等著我去找你?!?/br>“好?!睏夼浜蠘O了。辭年不滿意:“你得重復一遍,說往后就算碰到比我更好的……”“沒有比你更好的?!睏揠y得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卻格外溫柔,“你就是最好的?!?/br>云朵在腳下,月亮在碧空里,辭年卻不知為何,連眼中的月亮都暈出一圈模糊的邊。他忽然覺得胸膛里藏了個什么會跳的小動物,它聽了棲洲的話,也高興得直往外跳,所以頂著他的喉嚨,讓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只知道一個勁傻笑,笑著笑著,他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唉……”辭年終于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是帶著笑意的。他緩緩松開勾著的手,順著晚風吹來的方向,緩緩俯下身,枕在了棲洲的腿上。棲洲的衣服很干凈,除了一層洗濯留下的皂角味,還有他屋里慣常點著的沉香味。辭年向上看時,那人也正好垂下眼看他。兩人視線一對上,辭年便又覺得心里那小動物開始亂跳了。他道:“我好早好早之前,就想這樣了?!?/br>棲洲“嗯”了一聲:“怕我生氣?”辭年道:“這院子沒有我的時候,是很安靜的,我一過來,就雞飛狗跳的……我以為你不喜歡熱鬧?!?/br>這個愿望,不知在心頭埋了多久。辭年每次翻墻進來,看似囂張,其實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他看到棲洲讀書,便絕不會打擾,只坐在一邊跟著翻翻書,或者擺弄一下茶具,即便是捏著輕薄的瓷杯,他也唯恐弄出了聲響,吵到棲洲看書習字。棲洲要是練功,他便在一旁撐著下巴看,看身形步態,也看劍氣流轉,直見到棲洲練完收招,他才跳起來歡呼鼓掌,活脫脫就是個捧場的小觀眾。辭年也曾因為午后困倦,沒等到棲洲看完書,便趴在案臺上睡了過去,連手里捏著的那本冊子拿倒了都不知道。這些日子的種種,棲洲全都看在眼里,只是從未透露過分毫。棲洲已經習慣了院子里多了個人的日子。每日晨起,用過早飯,那小狐貍就翻過墻頭,頂著笑臉趕來了,他要么擺弄些小玩意,要么就干脆在院子里看花苞,午后也許會趴在桌上睡一覺,到天黑時再離開,還是沿著那墻頭翻出去,雷打不動。辭年說過很多遍喜歡,也總是嬉皮笑臉的,讓人猜不透他這喜歡里到底藏了幾分真,又掩了幾分假……但細想來,如果不是借著玩笑的虛假,恐怕辭年也不敢把喜歡二字掛在嘴邊。他看著一副沒心沒肺,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卻怕極了棲洲不喜歡他。那夜在山洞里,他因腹痛臉色蒼白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