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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慌作一團,面上卻毫不改色,兩人站在門口,一個門內,一個門外,互相看了許久,安文顯終于道:“辭年公子,這是要去哪?”辭年一手扶著門,一手揉著眼睛,低聲道:“安公子……你在我門口,問我要去哪,你覺得合適嗎?”安文顯道:“我只是路過,聽見里面有動靜,生怕有什么異常,才在門口等了一會?!?/br>辭年又打了個哈欠:“有動靜多正常啊,我睡覺從床上摔下來了?!?/br>安文顯眉毛跳了跳:“這么大動靜?”辭年一臉詫異:“怎么,安公子睡覺從來不掉下床嗎?”安文顯皺著眉,搖了搖頭:“這床如此寬敞,怎么能掉下來?”辭年心說這到底跟你有啥關系,但又怕這話一出來觸怒了他,惹了別的事端,他只能挨著門,懶洋洋道:“這個安公子有所不知啊,平日里我都是和棲洲睡在一起的,所以我要掉下去了他都能攔著我,可今日我自己睡,要掉下去,沒人攔我了,可不就摔了嗎?”安文顯壓根就沒想過他還能有這么個答案,一時語塞,竟是一句話也擠不出來。辭年又道:“我這不是,睡不好嘛……我就想去找棲洲,怎么,安公子也要跟我一起去?”“不必了……”安文顯搖搖頭,但仍趁著辭年打開門的空檔,用余光將院內掃了一遍,這院子算不上多整潔,地上還放了些小孩子才喜歡的玩具,但確實……沒什么異樣。安文顯看了看辭年,發現這人雖然懶洋洋地倚著門,望向他的目光里卻透著抹不掉的警惕。他想了想,還是后退一步,行了一禮:“是安某唐突了,本以為辭年公子遭了什么麻煩,才想過來幫幫忙……”“沒事,我就是麻煩,從來只有別人遭我的份兒……”辭年咧嘴一笑,“那安公子還有什么事嗎?若是無事,我便鎖門出去了,棲洲還等著我呢?!?/br>安文顯點點頭:“無事了,在下先告退?!?/br>見他又退了幾步,辭年才放心出院子,鎖上門。那人就站在他旁邊,看著他關門落鎖,似是連這點細枝末節都不放過,非要從里面看出些端倪來。辭年心里發毛,但動作還算流暢,將門鎖好后,他轉過身,朝著慣常的小路走去。“那我也不奉陪了,安公子自自便?!鞭o年揮揮手,不禁加快了步伐,他現在可不想跟安文顯談什么人生。“且慢?!?/br>辭年還沒走兩步,身后便又傳來了這人的聲音,辭年腳步一頓,停在原地。安文顯緩步上前,輕輕站在他身后,那一貫慢條斯理的聲音再次傳來,入耳卻如同鬼魅一般幽森。“辭年公子,這是什么?”辭年感覺腦后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極其輕微,下一刻,安文顯那修長的手指便從背后伸了出來,恰恰停在辭年的眼前。那纖細的拇指和食指間,捻著一片碧綠的竹葉。辭年一驚,這竹葉……莫不就是方才他攀上墻頭沾上的!他趕忙撤開幾步,與安文顯拉開距離,藏在長袖子里的手指卻不自覺地攥緊。那人望向他,神色并沒有什么波瀾,見他跳開,又緩緩收回手,看了看指尖夾著的竹葉,疑惑道:“辭年公子,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正文難取舍相聚終有別第一百四十五章·難取舍相聚終有別那是片新鮮的竹葉,頂端甚至還沾染著清晨的露珠。而現在,它夾在安文顯的指尖,那尖銳的葉片正對著辭年。辭年面色如常,道:“我住在這竹林邊上,又剛從地上爬起來,沾了竹葉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安公子,為什么對我的這些細枝末節如此上心?”他頓了頓,忽然大叫道,“莫非……安公子你,你是暗戀我已久,所以故意在這門口等著,只為了等我出來,然后同我搭話?”安文顯一愣,竟沒想到他還有這么一出,頓時驚慌道:“我沒有!你可別胡說……這等事不能開玩笑的!”辭年把手一伸,指著他手里攥著的竹葉,道:“就這么一片小小的竹葉,只是不小心粘在我身上,安公子都要特意從我身上摘下來,指不定是要拿回去做些什么……”安文顯慌忙把手中的竹葉一扔,辯解道:“這是……我不過是看你腦袋上沾了竹葉,想到君子當正衣冠,這才好心替你拿下來的!怎么能說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我……”辭年成功攪渾了這缸水,心里那塊石頭這才徹底放下,他警惕地看著安文顯,又看了看地上的竹葉,輕聲道:“你當真對我沒有歹意?”安文顯那還敢再接近這狐貍,他連連后退幾步,擺了擺手:“當真沒有!”辭年又道:“那你為何守在我院子門口?”安文顯欲言又止,半晌后,終于嘆了口氣,道:“我方才,在你院后的竹林里……我并無歹意,也不是要窺探你什么,只是與我祖上升仙的一位前輩交談幾句,前輩來自上仙界,平日里也不下儲仙臺來,我與他會面之事,實在不想讓旁人知道……”辭年立刻道:“我方才真的在睡覺,沒聽到任何動靜?!?/br>安文顯道:“我放才聽見些動靜,察覺到第三人的氣息,這才想著,會不會是你……”辭年忙擺手:“安公子,我真的在睡覺,我當真不知道你來過,這一開門就看見你,我也挺驚訝的,咱們既然有誤會,說開了便罷了,我真要去找棲洲了!”“好,那便不打擾你了……”安文顯面帶歉意,后退一步,又突然道,“那方才我說的事,還請……”沒等他說完,辭年已經跑得影都沒了。安文顯立在門口半晌,終于將視線從他的背影上移開,靜靜地看著緊閉的大門,又許久,才終于轉身離開。墻角的灌木一陣晃動,棲洲忙放下手里的書,起身查看,還沒走兩步,就看著了從灌叢里慌慌張張鉆出來的辭年,那人沾了一身草木,若是還保留著尾巴和耳朵,那可真像極了從少林草野間竄出來的小狐貍。棲洲一見是他,臉上便不自覺揚起笑來。“怎么了?這么急匆匆的,沾了一身草根子……”棲洲張開手臂,接過匆忙奔來的辭年,替他拍拍衣上的灰,“弄得這么臟,又打算去買新衣服么?”辭年跑得太急,險些沒喘上氣,他雙手叉腰,使勁喘了好幾口氣,這才終于抓住棲洲替他打理頭發的手,顫聲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