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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會受到限制,更何況我們這是私自下去的,要是被發現了,恐怕還得受罰……”辭年道:“你既知道得這么清楚,那我也清楚,你要去,我就跟你一塊去?!?/br>“我……”棲洲嘆了口氣,道,“你下去,是為救人?”辭年道:“是?!?/br>棲洲道:“人已經得救,你不必再去了?!?/br>辭年更是不解:“那既然人已經得救,你又為什么要去呢?”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非是要爭出個所以然來,云鵠站在一旁,愣怔許久,這才趕忙道:“人已經得救了?不是海嘯淹沒了村莊,生靈涂炭了嗎……”棲洲道:“銀天池為神物,會根據投花之人的所愿所想,呈現出不一樣的景象。我投下花枝,問的是當下之景,我所看到的,便是人們已經得救,之前那位安公子投花時,問的也許是其他東西?!?/br>“難怪剛才安文顯……”云鵠話說到一半,便咽了回去,不再繼續了。難怪方才辭年與安文顯爭論時,那人會露出輕蔑的神色,會覺得辭年可笑。安公子投花,也許是問發生何事,也可能是問池水為何不寧,總之池水給出的答案,并不是當下之景。既然如此,他說讓辭年要救人自己救,便也只是一句戲謔之語了。辭年明白過來,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不知道便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不就成了,誰還能一出生就什么都知道的?!?/br>云鵠又道:“那師父剛才看到的……”“已經有一道人引著百姓逃離了。他……”棲洲提到這人,原本稍稍緩和的語氣再次凝肅起來,“我得下去一趟,是為我自己的私事……你們不必跟去了?!?/br>話說到這個份上,那窗戶紙也就差最后一戳了。云鵠心里明白,便道:“既然百姓獲救,我就不跟著下去了,師父你忙完了事,便一定要記得按時回來?!蹦┝?,他想了想,又道:“我不會告訴別人的?!?/br>棲洲點點頭,又看向辭年,似是在等他說些什么??赊o年只是看著他,全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棲洲嘆了口氣,道:“你別跟著我……”辭年道:“我若是不跟著你,你遇到什么麻煩的事情,誰來給你搭把手?”棲洲哭笑不得:“在你拿下修測第一前,我拿了多少個第一?”辭年如數家珍:“九十五個?!?/br>棲洲便道:“我拿了九十五次修測第一,若是什么危險連我都無法解決……”辭年立刻打斷:“那這次是我第一了,我來替你解決?!?/br>這歪理,真是十足十的歪打正著。棲洲不明白這家伙為什么一定要跟著他,就好像連“私事”這樣的借口都沒辦法把他趕走。兩人僵持一陣,棲洲終于斂去臉上溫和的神色,嚴肅道:“聽著,辭年,你不能跟我下去?!?/br>辭年也嚴肅道:“我聽著了,但我下去,也有我的私事?!?/br>棲洲一愣:“你又有什么私事?”“既然你的私事不能同我說,那我的私事自然也不能同你說,咱們……”辭年說著,突然抬起頭,沖他咧嘴一笑,“就下面見吧!”話音剛落,他便提起劍,沖著銀天池縱身一躍,雪白的衣角一陣翩飛,不過片刻的功夫,那勁瘦纖長的身影便隱沒在滾滾池水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棲洲一愣,竟是沒料到他會先跳下去。他與這狐貍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他口中的什么私事,無非就是個由頭,只是沒想到在這等大事上,他也能如此不過腦子,想做就做……儲仙臺雖為飛升之前的最后一道坎,卻也不是個單純修煉的地方,來這里的一次次修測,其實更隱含了一層考察的意味。考察的除了修為和靈力,還有定力和心性。修仙之人大多從凡間而來,這萬丈紅塵中,有多少苦痛,就會有多少喜樂??梢坏┎饺肓松舷山?,這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們無關了。人世的祈求何止萬千,如果每件事都管都看都問,這世間有多少人,仙界就得有多少神。若說這是麻木么?已然飛升成神的前輩們只會笑笑,道:“人世間的一切,都有命數罷了?!?/br>與安文顯的話相比,真是分毫不差。棲洲想不了太多,他看向逐漸平靜的池面,一咬牙,也跟著辭年的步伐縱身躍入。池水感應到靈力的涌入,竟突然從正中分開,裂出一道恰好夠他通過的口子,僅僅一瞬,棲洲的身體沒入,那口子便也跟著立刻復原,仿佛這池水從未有過異樣。天旋地轉,風云變色,棲洲穿過這銀天池,便徑直向下墜去。他的足尖劃過各色云彩,袖袍中灌滿了風。還在儲仙臺時,這些景色都在他的腳下不停輪轉變幻,而此刻,這景色移換了位置,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在他身旁。下墜還在繼續,棲洲穿過層云,落入長風,他望見了身下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的山與海,忽然一捻指,呼出劍訣,腰間佩著的劍應聲而出,一道白光劃下,那劍便飛快墊在他的腳下,將他的身子托起,把那下墜的直線拽成一道瑩白的弧。片刻之后,白光落地,棲洲許久未御劍下凡,身子不穩,一個趔趄險些摔了。正在此刻,他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托起他維持平衡的雙臂,結結實實扶了他一把,與那只手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陣熟悉的笑聲:“你看你看,這不就遇著麻煩了,可不是要我扶一把么?這就叫英雄救美——”還用問么,能如此準確出現在這的,除了辭年還能是誰。棲洲看著眼前的這位英雄。下來的時候還一身白凈,現在就已經沾上了濕泥,而且這濕泥極為聽話,只遍布在他左半側身體上,從鞋開始,順著褲腿一路向上,到膝蓋側彎,再到大腿……然后就是手腕和手肘。顯然,這位英雄下來的時候也是一個趔趄,就在棲洲方才險些摔倒的地方,實實在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辭年也意識到自己這衣服臟了,咳了兩聲,抬手一指,道:“臟了就臟了,洗洗就是了,這不到處都是水么?”棲洲順著他的手望去,只見這山?;液谝簧?,已經難以分辨。他們立在一處高地,而這高地以下的地方,竟已全被漆黑的海水吞沒,海風腥臭,海水變色,這情景,恐怕不是一般的海嘯所造成。兩人立在海風中,辭年狠狠打了個噴嚏,道:“好重的妖氣?!?/br>棲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