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7
書迷正在閱讀:神座之旁、誰說本尊不是白澤、失憶飛行、鏡像落幕時、潮深不渝、兩渣相遇、小叔叔、皇太子追著我叫白月光、晨昏陷落、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強健,絕不可能因為急病而長睡不醒。賀棲洲再次踱步床邊,看著面帶酡紅的人,思索片刻,道:“這事……倒也簡單,也不必監正親自走一趟了,只是微臣以為……我施法救援時,屋內不要太多人,以免發出些怪聲,沖撞了皇上?!?/br>皇后十分利落,一聽這話,立刻將屋內的宮人撤去大半,人走后,還不忘關閉門窗。賀棲洲行了一禮,道:“皇后娘娘,陛下此番情狀,并不是遭了什么急病,而是中了邪?!?/br>皇后驚道:“中邪?這深宮后苑的,怎么會有這種事!”“微臣探過,陛**體發涼,面色蒼白,可雙頰卻紅得厲害。人雖昏迷不醒,卻沒有病痛之狀,反而露出笑意,似是在美夢中酣眠,不愿醒?!辟R棲洲頓了頓,又道,“人散了,門窗一關,諸位可曾聞到什么氣味?”“氣味?”一說這話,滿屋的人又紛紛伸長了脖子,拼命嗅聞起來?;屎笈e起手中羅扇,輕輕撲過幾陣風,道:“似是……有什么香味?!?/br>“稟皇后娘娘,這是花香?!睆執t道,“似是……有玉蘭的氣味,沁人心脾?!?/br>皇后道:“惠妃向來喜愛侍弄花草,前些日子,陛下為蛇患之事煩心,也是惠妃制了香囊,以香料和干花填充,送到皇上那去,皇上很是喜歡,說是懸在床邊,連蚊蟲都少了許多……”賀棲洲了然:“這天下奇術眾多,以香為媒,引人入夢,并不是什么難事。陛下此番情狀,顯然是有人在惠妃娘娘的花香之中動了手腳,于不知不覺中,損了陛下的身體……”皇后皺眉:“這些事往后再說,惠妃就在這跪著,滿宮里的人誰也跑不了。賀大人抓緊時間,先把陛下喚醒才是正道?!?/br>“是?!辟R棲洲不賣關子,應下聲后,立刻將從懷中牽出一根銀線,一張黃符。他將絲線的一頭系在手腕上,另一頭則系在孟胤成的右手食指上。自己則搬來椅子,坐在床邊。“還請諸位不要發出聲響?!辟R棲洲道,“微臣,這就去請陛下回來?!?/br>話音一落,他合上眼,再沒了動靜。<正文白衣客化身入夢來第一百零二章·白衣客化身入夢來夢境總帶著幾分玄妙,無論是誰,只要睡著,就會有入夢的那天。不少精怪以夢為食,也有妖異借著夢境暗藏其中,悄悄勾了陽氣,神不知鬼不覺,便取走了魂魄。賀棲洲尚未睜眼,就聽得耳旁一陣悅耳的鳥鳴。如春風拂柳,那啼鳴和緩輕柔,他緩緩睜開眼,被陽光照得目眩。很顯然,這已經是孟胤成的夢中。賀棲洲抬手一看,手腕上的銀線牽往前方,而眼前的石板路,正通向一片春意盎然。這夢倒是別致得很。人常說夢魘嚇人,容易勾人心魄,實則不然。真正在夢里施法害人的,從不會在夢中造出怕人的景致,若是一開始就嚇得人屁滾尿流,那覺可就醒了,還談什么下一步。越是想要的,越是貪戀的,也越是割舍不下的。舍不得,放不下,便流連忘返,沉醉其中,直到沉睡的人日漸虛弱,入夢的妖怪便露出真面目,一下吞盡所有魂魄。能在孟胤成的夢中見到明媚春光,賀棲洲倒并不奇怪了。他抖了抖袖子,將銀絲收入袖口,緩步向前,朝著那步入花園的小口走去。越往前,這沿路的花兒就像是生了臉,它們在風中搖曳,散發著細微的幽香,可無論走過什么花,它們都只留下了同一種芬芳。這香味顯然是個引子,而且這味道,一定是孟胤成所喜愛的,也熟悉的氣味。賀棲洲不再多想,他順著小路緩緩向前,終于在拐過無數個彎后,聽見了一陣甜膩的輕笑。那笑聲忽遠忽近,不知是從哪個縫隙里冒出來的。賀棲洲充耳不聞,只繼續往前走,這夢里就一條路,雖然曲曲折折,但好在沒有分岔。賀棲洲越往前走,笑聲便離得越遠,可就在他拐過又一個彎時,那已經遠去的笑聲,又突然被一陣風帶了回來,僅是一個瞬間,那縹緲到幾乎沒有的笑聲,又著了魔似的飄回他身邊。這一次,這笑更近,更大聲,也更放肆。“這是誰家姑娘,笑得這樣好聽?”賀棲洲柔聲一問,卻沒得來回應。那笑聲一愣,又冒出一陣銀鈴般的咯咯聲。賀棲洲立在原地,也不動彈,只是笑了笑,又問了一遍:“姑娘不敢見我……是怕羞么?我不怕羞,快出來讓本公子一起芳澤?!?/br>這話一出,那笑聲便更近了,這一次,那聲音就像貼在耳邊似的。賀棲洲也不扭頭,也不搭腔,只裝作沒聽見似的,又擠出笑臉道:“原來姑娘不敢見我,難道……是貌若無鹽,不敢見人?”沒等這笑聲再出現,他便輕輕道:“那便算了吧,本公子……最看不上丑陋之人了?!?/br>那聲音輕輕“哼”了一聲,似是很不服氣,賀棲洲佯裝不聞,便要轉身離去,誰知這一回頭,來時的那個彎便不見了。層疊的花叢后,一扇紅木小門虛掩,而門的那頭,竟立著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這女子一身裙裝,滿頭珠翠,玉指纖纖,捏著一柄羅扇,正正擋住了下半張臉。而她露出的那半張臉上,一雙明亮的,墨綠的眼睛,正帶著笑意,定定地凝望著他。賀棲洲望著她,又笑道:“姑娘檔一半,莫非真是丑若無鹽?”女子那帶了笑的眼睛忽然一瞇,她忽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目光里帶上了一陣不快。這手一放下,賀棲洲便又笑了出來。兩頰圓潤,下巴細巧,眼角微微上挑,瞳仁的墨色里染著綠,這張臉,分明是辭年的臉。只是這“辭年”配了個女兒身,倒看著有幾分新奇。這入夢的妖邪,還真修出了幾分本事。孟胤成雖為男子,卻不是急色昏君。不沉溺后宮,更沒有貪戀女色的污糟過往。若是普通夢妖,入夢后,必定是為男子化女相,對女子化男相,不必多精細,皮囊尚可,有得幾句花言巧語,便能纏人一陣。而這只妖怪,顯然通了人性。它不僅看透了入夢者的心思,還能根據這人的偏好幻化。如今站在賀棲洲面前的“辭年”,可不就是它幻化的結果么?只是這妖物終究道行尚淺,只依葫蘆畫瓢,將賀棲洲心頭所好照搬下來,又見他是個男子,便順理成章地化為了女相……旁的,就是想破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