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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對。十年前那條蛇妖已經死去,它的子孫再恨極,也不過是一群成不了氣候的爬蟲。它們確實可以成群結隊,烏泱泱一片地鉆入京城,咬傷人畜,嚇唬百姓。但要做紙扎、塑蛇骨,施以妖氣,讓群蛇聽候差遣,重新拼成一條具有極強殺傷力的大蛇……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更別說一群尚未修煉出神智的獸類。見賀棲洲不語,孟胤成又道:“有話直說,不必遮掩?!?/br>后者聞言,行下一禮,道:“陛下,微臣以為此事蹊蹺頗多。這紙扎蛇骨做工精良,并非粗制濫造的俗物,如果說是蛇蟲報復……它們不過尋常牲畜,應該沒有這樣的本事……”幾口茶下了肚,孟胤成也冷靜了幾分。賀棲洲所言不無道理,蛇這東西,不過直愣愣一條爬蟲,連手都沒有,哪能做出如此精細的骨架?他放下茶盞,眉卻再次皺起:“依你的意思,要么是有人覬覦朕,心懷不軌,暗地謀算……”“陛下,這話可不好亂說……”“要么……就是有什么修煉成了精怪的東西,正幫著它們的同類,對朕,還有這滿長安的黎明百姓們,展開報復?!泵县烦烧f到這,神色竟突然輕松起來。他呼出一口氣,面上掛了淺淡的笑,“要真是如此,此事交給你去辦,我倒放心不少?!?/br>賀棲洲無甚表情,只規規矩矩點頭應了:“為陛下效力,是欽天監的本分?!?/br>“欽天監有你,有太傅,朕自然放心?!泵县烦苫氐綍负笞?,“啊,說到底,此次蛇患能除,也是你的功勞一件。這功……”賀棲洲緩聲道:“是欽天監測算有方,微臣不過辦事的,算不得什么?!?/br>孟胤成笑道:“那就按往常的,記在欽天監頭上。除了例行的賞賜,再賜監正些新茶,他一向也就愛這個?!?/br>往后不過寒暄,三兩句后,便在無話可說了。孟胤成尋了個要休息的由頭,便讓賀棲洲離開了。臨走時還特意叮囑,讓他好好調查此次事端背后的元兇,無論是人是妖,都必須揪出來,不得放過。傅獨照慣例送賀棲洲出宮,隨他在宮墻下走了一陣。見這位賀大人得了賞賜卻憂思重重,傅公公好心寬慰道:“賀大人,得了賞賜是好事,怎的還不高興呢?”賀棲洲笑道:“自然是怕下一次辦不好?!?/br>傅獨見他笑了,也跟著笑:“下一次辦不好,哪能辦不好的,大伙都知道,欽天監辦事得力,最得皇上器重。賀大人是有大本事的人,怎么自己給自己泄氣呢?!?/br>話聽到這,賀棲洲終于停下了腳步,他看著面容始終和善的傅獨,輕輕嘆了口氣,道:“陛下厭惡世間的一切精怪,將它們全都歸為妖邪一類,恨不能趕盡殺絕。若是某日,我遇到了至純至善之妖,是該殺,還是該放呢?”傅獨想都不想:“咱家以為,該放?!?/br>賀棲洲哈哈笑了兩聲,與傅獨告別:“傅公公送到這吧,公里差事多,不耽誤您了,這路我也走過許多了,能自己摸出去?!?/br>蛇患一除,這長安城上上下下,終于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春意濃,晴光正好。辭年每日除了待在院子里練劍,便是躲懶,藏在屋里睡大覺。賀棲洲好幾次下了工回來,都見著他睡得滿臉口水,一副不知白天黑夜的模樣。阿滿還是常來,話頭還是三兩句離不開馥瑾。從他口中,兩人才得知,這位心靈手巧的玉蘭姑娘,已經把香囊全都做好了,不止一個,是春夏秋冬各一個,還細心按著徐問之衣著的搭配設計了樣式,唯恐他不愿佩上自己的心意。這擔心倒是多余了。那日徐問之前來拜訪,身旁沒有馥瑾,腰間卻別著一個淺綠的香囊,正與他那一身淡青的衫子相配。為此,賀棲洲還揶揄了幾句,夸徐大人有福氣。徐問之羞得不好意思,只得躲著他走,卻依舊日復一日佩著香囊,從不遮遮掩掩。徐問之來拜訪時,辭年也見著他的香囊了。等人走后,他趕忙把屋里剩的錦緞扯出來,想依葫蘆畫瓢,也給賀棲洲做一個香囊??蔁o奈他那小爪子天生不如馥瑾的靈巧,折騰了好幾天,除了給自己扎了一手窟窿,竟是連半個香囊也沒做出來。賀棲洲心疼他,便找了段檀木讓他刻。還說無論刻出個什么,他都能把它做成劍穗掛在劍上。于是辭年放下了錦緞針線,拿起了刻刀,又是幾天的功夫,一只粗糙簡陋的小狐貍便刻好了。是辭年照著斗笠刻的,雖然臉都刻歪了,還一只耳朵大一只耳朵小,但賀棲洲絲毫沒有笑他的意思,反而找來了許多工具,將木刻的小狐貍細細打磨,穿了孔,綴了珠子,系上穗,佩于劍上。辭年抱著那把劍,將新劍穗摸了一遍又一遍,高興得不得了。“你怎么有兩把劍呢!”小狐貍這才想起來,那日圍場與蛇顫抖,賀棲洲拔出了一把通體雪白的劍,那劍更長,也更漂亮,白光瑩潤而充沛,哪怕辭年根本不懂寶劍,也知那東西絕非凡品。原來賀棲洲在虹瑕之外,還有一把更漂亮的劍。“我只有一把劍?!辟R棲洲笑道。辭年道:“那虹瑕呢,你不要人家了?喜新厭舊!”賀棲洲大笑道:“哈哈哈,虹瑕是把寶劍,但不是我的劍。只是一位故人留在我這,讓我暫為保管的,等哪一日,這位故人問我把這把劍要回去,我就該還給他了?!?/br>“故人啊……”辭年一聽這話,心里不知為何就不痛快起來,“你怎么又有故人的,你這么多故人……是不是以后還有送衣服的,送香囊的,**帶的……”賀棲洲狡黠一笑:“怎么,小神仙還吃醋的?”辭年故意躲著不答,把虹瑕推回桌上,悶悶不樂道:“那劍都不是你的,我用著別人的劍,人家回來了,發現你把劍給一個外人用,生氣了怎么辦!”“這話說的,你怎么能算外人?”賀棲洲將虹瑕拿起來,重新塞到辭年手里,“從在竹溪村,這把劍就很聽你的話,有些時候,甚至比我拿著它還聽話……它也不是凡俗之物,只和合得來的人相處。若是不喜歡你,它就是廢鐵一塊,才不會有這么漂亮的紅光呢?!?/br>辭年撇撇嘴:“它喜歡我有什么用,將來你的故人回來了,它還是要跟著故人走的!指不定你也……”“我不走的?!辟R棲洲趕忙道。覺得自己這玩笑開過了,讓辭年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