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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恨之入骨,我若是失利,你便是得利的那個,不是你還能是誰!”“可下官并沒有時間去記恨大人?!毙靻栔畤@了口氣,“禮部之事,大人自上任以來便極少過問,但無論大人如何,禮部都不能亂了陣腳。所以下官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禮部事宜上,實在抽不出空檔去關心江大人去哪了,又跟誰做了些什么?!?/br>這話是明里暗里的扎著這江尚書的面皮,徐問之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江桓玉還未來得及發作,徐問之又道:“如今禮部出了事,大人要調查,要取證,盡可以隨時傳喚下官。但剛才大人說的什么頂替之事,下官從不知情,選秀之事從頭到尾,都是禮部協助內務府,下官不過撰寫些備案章程,安排儀典,從未接觸秀女。還請江大人不要無憑無據地污人清白?!?/br>這一番辯駁,竟是連一絲錯漏都找不出來,江桓玉不知這平日里悶不做聲的禮部侍郎怎會變得如此伶牙俐齒,臨出尚書房時,孟胤成那句話又在耳邊響過,縱使有多大的火氣,江桓玉也只得壓下,他將拳頭攥了又放,終于咬牙道:“好,徐問之,你給我等著,有得是你認罪伏法的時候!”徐問之卻仿佛沒聽見這話,只道:“若是沒有別的事,下官便先行告退了?!?/br>三人聽完,竟是半晌也沒能緩過勁來。徐問之自休假大醉半月后,確實有些不一樣了。這變化不能說不好,但確實讓人生出刮目相看之感。秦歌拍手道:“徐大人厲害啊,我們……我們還以為你會被他欺凌,沒想到……”徐問之笑道:“本就不是我做的,有什么好害怕的。過于遷就未必是好是,君子即使謙和恭謹,也不該任人宰割?!?/br>秦歌稱贊:“這話說的是,說的是!”賀棲洲卻擔憂道:“理雖是如此,但……這江桓玉的背后可是太傅大人,如今他權傾朝野,若是真得罪了他們,恐怕往后……”“是他自己無事生非在先,得罪又能如何呢?!毙靻栔?,“況且,我自問行得正坐得端,沒做虧心之事,任他要如何,總得拿出憑據來?!?/探風聲狐仙再出馬第八十章·探風聲狐仙再出馬入夜后,蒸騰的暑氣被涼風驅散了幾分。辭年坐在賀府門口,手里捧著一把瓜子,一面磕著,一面等賀棲洲回來。確定了徐問之安全無虞后,幾人便各回各家了。賀棲洲這才剛到家,還沒來得及聽辭年講今日的見聞,就被一直飛鴿傳書召進了宮里。其實也猜到了,這宮里出了這等蹊蹺事,皇上是必然要將他召去聊上兩句的。賀棲洲臨出門前便交代了辭年,說他一會就回來。辭年在屋里待得悶了,自然就到院子里來了,可在院子里轉了兩圈,他還是悶,就只能推開門,尋了個臺階坐下,望著門外偶爾路過的行人,嗑起瓜子來。按理說,這狐貍哪有嗑瓜子的?所以這習慣肯定也是賀棲洲給他帶出來的。辭年縮在門口的石階上,磕出了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瓜子皮落在地上,他本不想搭理的,可一想到要是就讓這瓜子皮落在這,那賀棲洲回來了,還得拿著掃把掃,他又立刻將這零碎收拾干凈,省得再麻煩那人一趟。沒曾想地掃到一半,賀棲洲就回來了。“真難得,居然會自己掃地了?!辟R棲洲看他舉著掃著要回屋,出聲揶揄了一句,“怎么在外面嗑瓜子,街上有戲看?”“有你看?!鞭o年又從兜里摸出一把,往賀棲洲手里一塞,“屋里太悶,我出來等你?!?/br>“這天越來越熱,今天這么悶,恐怕又要下雨了?!币惶岬竭@個,賀棲洲便不免擔憂起來。入了夏,雷雨就少不了了,白天里出了那樣大的太陽,到了夜里,天上竟連月亮都沒有,一場雨不過遲早的事了。賀棲洲攆著辭年進了屋,任他脫了外袍滿屋竄。“別跑了,不是才洗過澡么,一會跑一身汗?!辟R棲洲依舊坐在床邊,手里拿著那本翻了一半的書。辭年在屋里轉了一圈,喝了一盞冷茶,聽他一說,便立刻竄到他跟前,想都不想地往他身上一蹦,本想坐他腿上,卻怎料坐歪了,差點一路滾到地上去。賀棲洲趕忙扔下書把他撈住,唯恐給他摔個好歹。辭年一陣大呼小叫,終于穩穩地坐在了賀棲洲懷里,他眨眨眼睛,看著面露無奈之色的那人,突然道:“你怎么不糟蹋我???”賀棲洲笑出聲:“你這又是哪一出???”辭年一本正經道:“是不是因為人都要洞房花燭,而我同你沒有,所以你不肯糟蹋我?”賀棲洲糾正道:“這要是都洞房花燭了,就叫明媒正娶了。還有糟蹋一說嗎?詞不能這么亂用?!?/br>辭年撇撇嘴,把他扔下的書撿起來,胡亂翻了兩頁:“這都是什么啊,看不懂?!?/br>賀棲洲極有耐心,他把書抽出來,用大一圈的手捏住辭年纖瘦的手指,一行一行點著讀給他聽:“時機成熟,便可成仙,一旦成仙,法力無邊……”“你這讀的明明是千字文!你真當我不認識字嗎!”辭年被他氣笑,卻沒將手從他掌中抽出來,只搖頭晃腦道,“寒來暑往,秋收冬藏!我會念的!”“噢噢,原來小先生是會念書的,是賀某唐突了,那還請小先生指點一二,這書上寫的都是什么東西呢?”“書上寫讓給我準備好三百只蘆花雞?!鞭o年理直氣壯地胡說八道。“剛剛不還說要洞房花燭嗎?”賀棲洲陪他鬧了一會,終于撫著辭年的背,將他摟入懷中。他貼著小狐貍的耳朵,輕聲道,“小神仙,你真當我不想糟蹋你么?”這話很輕,卻很低沉,像是從胸膛里穿透出來的,還來得及過耳,就唰地一下撞進了辭年的心里。是不是被這暑熱烘得太久,他連耳朵都要燒起來了。鬧是他要鬧的,可當賀棲洲跟他動真格,這家伙又突然膽怯起來了,他愣了半晌,終于看向了那人的眼睛:“你說真的???”賀棲洲道:“我騙過你嗎?”辭年嘀咕著:“不記得了,但我總覺得你騙得不少?!?/br>賀棲洲輕笑一聲:“我想,但我不能?!?/br>“為什么?”辭年聽了這話,竟有些不甘,“我哪里不好了!我不好看嗎?”“行百里者半九十?!辟R棲洲張開大手,揉了揉他立在頭頂的尖耳朵,“你辛苦了那么久,不就為了成就仙途么,你可知修道之人最禁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