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書迷正在閱讀:神座之旁、誰說本尊不是白澤、失憶飛行、鏡像落幕時、潮深不渝、兩渣相遇、小叔叔、皇太子追著我叫白月光、晨昏陷落、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沉,立刻磕頭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微臣初到禮部,各項事宜都得打點,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有時應酬忙碌,便將禮部之事交給徐侍郎處理,這選秀之事,微臣確實沒有過多參與,微臣是十二萬分的信任他??!”孟胤成眉頭一皺:“你這是什么話?,F在有實證了么?你上趕著禍水東引,真當朕傻聽不出來?不是你便不是你,不要攀扯旁人?!?/br>方平儒道:“皇上,那罪臣之女現在何處,可有審問?”孟胤成道:“審了,只說是白家小姐選秀前已與人私定終身,她與白小姐早就結識,得知此事,又急著為父親洗刷冤屈,所以一拍即合,假借了白秀清的名頭替她入宮,只盼著能見到朕,可以替父親說上兩句話。誰曾想朕……竟一次也沒召過她,直到昨日,才第一回見著她?!?/br>方平儒道:“她可招了是被何人指使?”“沒有,只說是自己的注意,就想著為父親申冤?!泵县烦傻?,“這顧平川謀反之罪已定,早已成了天下人口誅筆伐的罪臣,人證物證俱在,還是在起兵攻往長安的路上被秦將軍抓個正著,有何冤屈可言?”“如此……”方平儒道,“老臣以為,這女子入宮之事確實蹊蹺,不如就交由禮部江尚書查證吧。畢竟于情于理,現在禮部的窟窿都不小,得讓江尚書回去,好好補一補才是?!?/br>孟胤成思索一陣,道:“也罷。江愛卿?!?/br>江桓玉立即應道:“微臣在!”“這事,你回去好好查查?!泵县烦深D了頓,又道,“切記,有便是有,無便是無,不可隨意攀扯?!?/br>從尚書房出來后,江桓玉已是一身冷汗。日頭已逐漸偏西,卻還是炙熱異常,這冷汗再曬也熱不了,始終是膽戰心驚。內務府那位一出門,就恨不能有多遠跑多遠,一會就沒了影子。江桓玉走了一陣,心中突然升起無名火來。這事無論如何思量,都是徐問之這個侍郎嫌疑最大。在禮部兢兢業業這么多年,最后連個尚書都沒撈著,cao辦完選秀之事,這人便躲難似的在家里藏了半月有余,難保不是怕事情敗露將他牽扯出來。禮部上上下下,就沒人看得上這塊木頭,表面上言聽計從,一副君子之相,指不定背地里使著什么招數,就盼著把江桓玉從尚書之位上拉下來。也不想想這尚書是誰捧上去的,牽一發動全身,自己有個好歹,太傅也饒不了他!江桓玉越想越氣,腳下踏著的步子都兇狠了幾分。當他頂著烈日踏入禮部時,正碰上傍晚收班,禮部諸人收拾了東西,正打算離宮回府,他一進門,便撞上了低頭往外走的徐問之,還真是趕了巧,他這一下午憋著的火氣,就在這瞬間爆發了。江桓玉一聲斷喝:“來人!把禮部侍郎給我押起來!本官要親自審問!”環環扣環環皆難解第七十八章·環環扣環環皆難解辭年趕回家時,夕陽已徹底落入地平線。長安大街燈火通明,他跑得滿頭大汗,一推開門,便見著一面討論著一面往外走的賀棲洲和秦歌。果然,秦歌為了讓消息快一步傳到天坑,把自己最看重的灰白花鴿子都放出來了。“你從宮里探出來的消息到底有幾分可靠?怎么一會這個一會那個……”“我的人自然可靠!這事千真萬確……”兩人說著走到門口,正撞上氣喘吁吁的辭年,賀棲洲忙扶他到一旁石凳上坐下,推開扇子扇著風:“怎么跑得這么急……”“你說的……速歸?!鞭o年從懷里摸出紙條,使勁吸了兩口氣,“徐大人怎么了!”秦歌嘆了一聲,將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他剛說完,賀棲洲便道:“我覺得你這消息問題很大!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讓罪臣之女頂替入宮,這是多大的罪過,白家小姐不清楚么?就算自己不管不顧,那家里人也同意?你知道這白大人是誰么,他可是……”秦歌道:“我哪能不知道啊,白大人是工部侍郎,干了從前朝開始就干這份差事,大半輩子了,誰還不認識他了,好不容易養出個女兒,還犯了糊涂干這等事……”兩人又沿著方才的話題爭論起來,辭年聽了一會,問道:“這什么……罪臣之女,為什么不能入宮?”“這個……”秦歌覺得這事一時半會不太好解釋,只能道,“皇家的規矩是這樣,門第身份都很重要,若是罪臣子女,是不得入仕,也不得入宮為妃的,更何況這還是那顧平川的女兒,萬一她一時動了邪念,要謀害皇上,這事就更大了?!?/br>辭年半懂不懂地聽了一會,只覺得這人世實在過于復雜。賀棲洲沉默了一會,還是搖頭:“我覺得不對?!?/br>秦歌“哎呀”一聲:“來龍去脈我是都跟你說了,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只是這當務之急不是這個,而是禮部尚書江大人面圣之后,立刻將徐大人押在禮部不讓他走,還說要請求刑部一同審理此事,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禮部尚書是從刑部侍郎升任而來,真讓他把徐大人往刑部押了還得了!”賀棲洲皺眉道:“你先安靜一會容我想想辦法……”秦歌想再說些什么,可他只張了張嘴,見賀棲洲眉頭深鎖,也只能探口氣,往辭年旁邊的石凳一屁股坐下,撐著腦袋思索起來。賀棲洲始終不明白,這禮部和內務府出了岔子,江桓玉受了責難,憑什么就不偏不倚地扣了徐問之?秦歌的消息多半是從傅獨那打探來的,可就算是傅獨這樣的貼身太監,在皇上與朝臣議事時,也只能立在門口等候,或許這其中有什么東西是他聽錯聽漏的……可這一切除了當時在場的幾位大人,還能找誰問去?江桓玉敢如此行事,一定是得了皇上的旨意,這要是奉旨行事的,除了皇上還有誰能保得下徐問之。難道眼下最直接有效的法子,是進宮面圣,替徐問之作保,讓皇上暫且饒他么?賀棲洲想到這,突然一拍腦袋,道:“不能去?!?/br>秦歌一看這雕像總算動了,趕緊站起來:“什么不能去?”賀棲洲道:“我不能去?!?/br>秦歌臉都快皺成一團了:“你這人……你又不是傅獨,說話能不能別這么一陣一陣的,這世上除了他我忍不了第二個在這樣的人啊,你有話趕緊說??!”賀棲洲沉吟片刻,道:“首先,這個罪臣之女頂替入宮的計劃,實在是非常愚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