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神座之旁、誰說本尊不是白澤、失憶飛行、鏡像落幕時、潮深不渝、兩渣相遇、小叔叔、皇太子追著我叫白月光、晨昏陷落、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個就已經夠嗆了,這還來兩個,誰能吃得消!村里的雞鴨魚rou還不早就被偷光了!竹生怒極反笑:“你說兩個就兩個?!還有一個呢?給我抓出來??!”賀棲洲沉靜道:“竹生公子,你今日為何如此暴躁?一夜沒睡,難不成你的肝火也竄上來了?”竹生被他一頂,頓時噎住,半晌吐不出一句話來。賀棲洲懶得搭理他,便繼續道:“還請竹村長做個見證?!?/br>竹文韜得了賀棲洲救女之恩,趕忙一頷首:“是?!?/br>賀棲洲道:“我初到竹溪村的那日,全村老小都在村子里見到兩個紅衣人,他們打作一團,不分勝負,一位是我身旁的狐仙,另一位則是一個身著紅裙,卻膘肥體壯的大漢,是不是這樣?!?/br>竹文韜道:“是這樣?!?/br>賀棲洲又道:“據我在村中這段時日的觀察和探訪,這紅衣鬼怪的傳說,是從幾個月前開始興起的。說一到夜里,便會有紅衣鬼怪出現,眾人不敢看,不敢聽,也不敢問,要是被這妖怪找上門,必然會失蹤,而且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是不是這樣?!?/br>不等竹文韜回答,村里人便一齊應和道:“是啊是啊,大家都這么傳!”賀棲洲問:“那么你們可還記得,這消息,最早是從哪傳來的?!?/br>“這……”眾人一聽,忙開始細細思索,想著想著,竟全都想到一個人身上去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眾人的目光已經不自覺地投向了站在正中的竹生。竹生一見這陣仗,更是暴跳如雷:“看我做什么!你們這意思,難道這玩意還能是我編造的不成!這就是我聽來的傳聞!我怎么知道是誰編的!”賀棲洲笑笑:“好。我們且當這是傳聞,但這傳聞著實有用,它最大的用處,就是讓全村老小陷入恐慌,夜里早早熄了燈,最好拿被子蒙了頭,不敢看也不敢聽,這樣,就算院子里丟了什么東西,也能順理成章的,推到山中的狐妖身上!”他神色一凜,突然喝道:“竹生公子!是不是這樣?”竹生被他這聲斷喝驚起一層冷汗,可即便如此,他卻依舊不肯嘴軟,更是聲嘶力竭地辯解道:“你什么意思?你問我?我知道什么!我又不明白那紅衣鬼怪的來歷!是這狐貍自己承認的!他要不是紅衣鬼怪,他認什么認!”“因為我們會害怕?!敝窀⊙┪丝跉?,緩緩道:“如果扮作紅衣鬼,至少能使我們恐懼,也就能讓我們在夜里少出門,這樣,整個村子的人,離后山里的妖怪就更遠幾分?!?/br>竹生一愣,更是一句話也憋不出來了。這狐貍……這狐貍到底在想什么!世上還有在這樣的人……這樣的妖怪?!竹生愣愣地看著幾人,一時竟不知還能辯出什么道理來。賀棲洲卻突然將手中的包裹一扔,穩穩拋到了竹浮雪懷里。竹浮雪接過包裹,臉色越發沉重。她緊咬下唇,一言不發,手上動作飛快,將包袱皮一層一層揭開,最后一層展開后,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包金光璀璨的首飾,幾個小小的荷包,以及一冊墨跡斑斑的賬本。竹浮雪緩緩抬頭,看向竹生,那目光里滿帶的失望,似是要將眼前五大三粗的漢子生生鑿出洞來。竹生一見這情景,立刻慌亂起來,他想上前拉住未婚妻的手,卻發現竹浮雪隨著他的動作后退了一步,根本不愿再接近他半分。竹生一哆嗦,喚著:“浮雪……”攤開的包裹里,一一碼放整齊的,正是她丟失的嫁妝,這是她故去的娘親留給她的全部。竹浮雪翻開賬本,一字一句地讀著:“六月十七,典當花瓶一只,一兩五錢?!?/br>“浮雪,別、別讀了……”“六月二十,典當手鐲一只,三兩六錢?!?/br>“別……”竹浮雪的聲音逐漸顫抖,她不顧竹生的極力阻攔,將賬本從頭至尾,一字不落的全部讀完。最后一個字結束,竹浮雪也脫力一般,緩緩合上了手中的書頁。她的聲音里早就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和活力,有的只是滿滿的失望:“每一次典當,都能與村中丟失物品的時間對應,今天偷盜,明日典當?!?/br>她深吸了一口氣,怒道:“然后呢!然后就把這些錢財揮霍一空!全都交給了福集鎮賭坊的老板!人家都認識你了!你偷了這些東西,全都推罪于小公子!甚至因為怕他為自己辯白戳破你的謊言,設計將他扔入水潭……”竹浮雪緊皺著眉,語氣悲涼:“竹生哥哥,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自私兇殘,無理取鬧的人!你給竹遠簪上的那支珠釵也是我的嫁妝,你怎能睜眼說瞎話到這個地步!”竹生顏面全無,他捂著腦袋,猛地蹲下去,竟是顫抖如篩糠??杉幢闳绱?,他嘴里依舊念叨著:“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都是狐貍,都是這狐貍偷了東西!不是我……”竹溪村人哪見過這樣的陣仗,一個個的全都傻愣在原地,誰也不敢多言一句了。紅衣鬼怪是假,內鬼盜竊是真。攔截山路是假,封鎖妖魔是真。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在他們眼皮底下輪番上演,可竟沒有一個人能看得透徹,看得真切。“夠了!”竹尚武再不能袖手旁觀,他一把拉起癱坐在地的竹生,指著賀棲洲便罵,“你這個外人!你到底什么居心!你憑什么對竹溪村的事指手畫腳!竹生……竹生再窩囊,再混賬,那也是我們村里的事,與你有什么相干!我憑什么信你的話,憑什么你說是妖怪就是妖怪!我還說你為了包庇那狐貍胡言亂語,你……”“憑什么?”白衣道人突然一笑,空出一只手,從懷里緩緩摸出一塊腰牌,亮在竹溪村眾人的面前,正色道,“憑我是御史欽差,欽天監五官保章正,賀棲洲?!?/br>僻壤里焉知鴻鵠志第三十二章·僻壤里焉知鴻鵠志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目瞪口呆。連一直都較為友善的竹文韜都愣在原地,足足半晌,才結巴道:“五……五什么……”“五官保章正?!敝窀⊙┟Ψ鲋赣H,輕聲提醒,“當朝從七品,隸屬欽天監?!?/br>“欽……欽……你們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跪下行禮!”竹文韜又結巴了半晌,這才慌慌張張招呼已經傻在原地的村民們磕頭跪拜。“行禮不必了,還請諸位的嘴先閉上,我還有話要說?!辟R棲洲將腰牌一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