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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年摸了摸荷葉邊,撥弄了幾下,露出那雙大眼睛,他細細看了一會,說:“是怕我這樣太顯眼了,走到集市上會被人盯著看嗎?”賀棲洲點頭,把另一篇荷葉扣在了自己頭上,笑道:“集市人多,本來就是去給你買東西的,你這耳朵要是被人看見,不是嚇跑不少人,就是引來一群圍觀的,無論怎樣都不合適。大夏天的,戴荷葉擋擋,合情合理,也不會被人圍著看?!?/br>他又說:“不過要是只有你一個人戴荷葉,恐怕還是會引人注目,所以我也戴上,要看,就一起看吧?!?/br>辭年下山前,特意從賀棲洲的包裹里翻出了一件短款的道袍。衣服還是大,但被調整了腰帶的松緊后,也勉強合身了。兩個身影站在一起,一高一矮,布衣白衫,頭上頂著兩片水靈靈的荷葉,倒顯得格外別致。辭年喜歡這帽子,他摸了又摸,道:“荷花好看……”賀棲洲道:“荷花好看,擋不住你的耳朵,也不能別在頭上?!?/br>辭年悻悻地“噢”了一聲,沒再提這事。兩人又走了一陣,福集鎮的大門就在跟前,還沒走進去,便聽見了從集市里傳來的鼎沸人聲。辭年跟著賀棲洲從正門走進去,這也是他第一次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往里走。鎮上的店鋪很大,酒樓也是多層的,辭年看著小二端上酒菜,從外側的木樓梯“噔噔”地往上跑,便好奇多看了一會。賀棲洲見狀,也跟著他停了下來,只是把他往路邊拉了拉,陪著他看了一會:“打算改行當店小二了?”辭年扶了扶腦袋上的帽子:“不是……只是沒見過?!?/br>賀棲洲笑了:“你不像是沒來過集市的人???”辭年道:“我當然來過,晚上來的,沒這么多人?!彼挚戳艘粫?,便不再看了。兩人在市集里穿行一陣,轉了幾家衣鋪,這里雖然是鎮上,但也畢竟是個小鎮,在這謀生的店家也大多都是小販,那些過于金貴的料子,自然是不會出現在這里的。賀棲洲別的不敢多說,在審美這塊上絕對是超出辭年一大截。辭年一見衣鋪里紅色的紗裙,眼睛都亮了,剛要邁腿,又被賀棲洲扯了回來,兩人拉扯著,擰巴成一個別扭的姿勢,艱難地往一柜臺之隔的男裝區域挪去。賀棲洲拖著這死犟的狐貍,飛快地給他挑了一身棉麻布衫,連狐貍帶衣服往小隔間里一塞,臨了還不忘偷偷拔劍警告一記。技不如人的辭年只能“嘁”了一聲,垂著頭進了隔間,老實換上衣服。可就當他換好衣服,走向銅鏡時,之前那什么紗裙紅衣立刻從他腦子里飛了出去,剔得干干凈凈。“這……這這這,這是我!”辭年興奮不已,指著鏡子里的人,其實也沒多大變化,不過是衣服合身了,搭配清爽了,這款式雖然不是最時興的,卻也能襯出他幾分帥氣來。“是你?!辟R棲洲摸出錢袋,二話沒說買下了這套,“還鬧著買裙子么?”辭年把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他手腳并用,一把黏在了賀棲洲身上,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花:“道長好厲害,道長最厲害了,我以后什么都聽道長的!道長讓我上哪我就上哪!”“那……”賀棲洲剛開口,衣鋪外便傳來一聲響亮的尖叫。愛湊熱鬧的狐貍收不住性子,立馬撒開了手往門口探出頭去。只見街市中間的過道上,又一人正奮力奔跑,那人穿著一身破洞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臟兮兮的,仿佛天生比人黑一圈。而他手中,正攥著一個與他身份完全搭不上的鵝黃色的小錢袋。在他跑過后不過幾秒,一個身著綠裙的姑娘氣喘吁吁地追趕著,她一邊跑,還一邊伸長了手,指著前面那人,聲嘶力竭道:“抓……抓賊!抓賊??!”賀棲洲見了,立刻就要追出去,可他沒想到身邊的人竟比他更快,只一閃身就躥了出去,像一陣疾馳而過的風。那賊人眼看與姑娘的距離越拉越遠,心中正暗自竊喜,怎料半道突然殺出個程咬金,把他生生攔在了路上。見勢不妙,這賊拐彎繞到少年身后就要跑,誰料這攔路的人身手更快,只一個回身,便死死揪住了那人的后頸處的衣衫。這賊也不是個傻的,一看衣服被揪住,他立刻縮起臂膀,褪**上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使出一招雖然老土但永不過時的金蟬脫殼??伤惚P還是打空了,這廂辭年抓了件衣服,那廂賀棲洲就一個騰空攔到了他跟前,一句多的話都沒有,拔劍就往脖子上架。僅僅一瞬的功夫,這人的脖頸間就多了一柄劍刃,這賊人嚇得愣在原地,半晌沒敢動彈。辭年把手里臟兮兮的衣服一扔,一臉嫌棄地上前搶了他手里的錢袋,剛轉過身,正巧就碰到了已經追得跑都跑不動的小姑娘。那姑娘追得滿頭是汗,臉頰通紅,一手拍著胸口,一手趕忙接過辭年遞來的錢袋,氣都喘不勻了,還一定要先道謝:“謝謝……謝……兩位……”賀棲洲道:“不必客氣,路見不平而已?!?/br>賊人就像條滑溜的泥鰍,瞅準了賀棲洲與姑娘說話的這一瞬間,一個下蹲就要往他劍下竄走!辭年見狀,趕忙撲上去與他拉扯,這一打不要緊,他一個重心不穩,竟被那賊帶得一個踉蹌,兩人雙雙摔倒在地。在地上滾這種事,辭年干過不少,可這么一滾,這剛買的新衣服就臟了!辭年心里的火立刻燒了上來,他扯著那賊人的領口,騎在他身上,沖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我的新衣服!你賠!賠給我!”那賊一心只想跑,根本顧不得這許多,他悶頭挨了兩下,突然瞅準空檔,狠狠推了辭年一把,竄起來就要跑。這一推倒沒什么大事,但賊跑了,衣服臟了,辭年心里更不痛快了!姑娘眼看自己的恩人翻在地上,趕忙伸手去扶,可就是這一翻,辭年頭上的荷葉掉了下來,被某位路過的大叔一腳踩臟了。更重要的是,沒了帽子的遮擋,辭年頭上的一對耳朵,眼看就要暴露在福集鎮大街這上百來號人的眼下。那姑娘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賀棲洲便立刻摘下頭上的荷葉帽,往辭年頭上一扣,把人拉起來就要走。姑娘趕忙跟上,全然不顧周圍人的議論和驚訝,一路隨著他們找到了鎮外的小路,才將二人攔下來說上了話。她順過氣來,也不再氣喘吁吁了。她看了看辭年,又看了看賀棲洲,道:“謝謝二位恩公,前面有間茶肆,要是不嫌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