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邊?!?/br>趙東一愣,隨即氣得跳腳,掄圓了胳膊還想再打,查林一掌擋住他手,飛起一腳,將他踹倒。“霄小鼠輩,也敢猖狂?”,祁林眼腫的都睜不開,依舊一字一句挑釁:“一起上啊,你青衣爺爺……等著你們?!?/br>“夠了!”查謙一顫,似乎被這不合時宜的話,打的情緒不穩,他冷冷盯著趙東,從錢三手里接過相機,扔給他抱著:“他身體,不行,不能,再打?!?/br>“三不管,你在這裝什么X呢”,趙東眼珠狂搖,脖頸青筋突出半指高,他抖著手搖晃相機,噼里啪啦拍了數張,將唇角流血的祁林,全數收進鏡頭:“你要真想X咱大明星,也甭藏著,哥幾個給你放哨,保管你爽翻天!”查謙半句不吐,只從錢三那接了紙筆過來,放在祁林面前,淡淡道:“我說,什么,你寫,什么?!?/br>祁林被拷住的兩只手青白,根本握不住筆,他也根本不碰筆,只涼涼一笑:“如果這信要帶給邱池……我不寫?!?/br>查謙半抬眼皮,祁林也定定回看他,唇角扯開一抹笑:“我活到這么大,說出的話,從不收回。我說不再求他,就死也不會求他?!?/br>“他,對你,不好?!?/br>查謙突然張口,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祁林自嘲笑了:“我寫什么……都沒有用?!?/br>趙東張牙舞爪還想開口,錢三看他癮頭發作的厲害,連忙把手里剩下的東西扔給查謙,幾步上前撲住趙東,拉住他往墻角退。查謙扔了那些東西,只留下一個針管,他慢條斯理撩開祁林的衣袖,輕輕拍打:“楚青衣,有骨頭。寫信、上癮,二選一?!?/br>懸在小臂上的針管像個冰冷的刀鋒,凝在臂上,即將砍落。腦中忽然閃過藝迷周刊的封面,原本只是‘疑似’,尿檢就能正名,如果被打了一針,后半輩子也洗不清。祁林抖著手提筆,剛想落下,腦中又浮現邱池的臉。邱池怒視著他,張口便吼:“……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祁林,你要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手指一松,筆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咕嚕嚕滾遠。查謙蹲下,把筆撿起,重新塞回祁林手里,他語聲鏗鏘,再次重復:“寫信,上癮,二選一?!?/br>(2)邱池有些心神不寧,本來該是四十分鐘的群訪,還差十分鐘結束,他已把話筒遞給女主持,示意她做結束致辭。媒體正等著最后十分鐘集中提問,見他要走當然不干,一時間不知多少話筒擠到面前,邱池把衣領立起,推開幾個礙事的人,強硬分開一條路,徑直往門口走。心底那尾魚化為祁林,最終消失之后,他總覺呼吸不暢,胸口的領帶束得太緊,二氧化碳過量,把禮堂聚成隨時要爆炸的焚燒廠。這里媒體太多,人也太多,擠擠挨挨的鏡頭像嗷嗷待哺的雛鳥,它們昂頭沖他嚎,試圖從他嘴里摳出東西,把這些東西添油加醋,打散重裝,一股腦扔上網站頭條。他知道,如果他在剛剛那個感情問題上,展現出一絲遲疑,或半分悔意,第二天的娛樂頭版標題,一定會是“Q姓小生婚姻不?!被颉岸鲪廴嗽O崩塌,Q姓夫夫離婚坐實”,很多人根本不會點進文章,快速瀏覽后,他與祁林的這場婚姻,會在茶余飯后成為笑談。祁林早簽好了離婚協議,甚至早就扔上床頭,是他一直視而不見。只是結婚證罷了,撕開它不過斬開兩張照片,真的無法接受?邱池站在禮堂邊,把領帶扯松,深深吸了口氣,再抬頭正見一輛靈巧的smart停在門邊,先從車上下來的是條修長的腿,隨即是黑色的束腰禮服,施秒在車旁伸出手,由侍者引領走向禮堂。她身姿窈窕,細腰不盈一握,只是這嫵媚溫柔的造型,卻因細腳高跟鞋不斷踩踏起落,生出殺伐果斷的氣勢。她一見邱池,便細眉一豎甩開侍者,氣勢洶洶撲來,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先揚臂拽住他衣領:“你們這個裝腔作勢的見面會,還非要穿禮服,妝容精致才能進來,這哪里是開會,這是在選妃吧?怎么,和祁林過夠了,找幾個新人養在家里,重煥青春?”門外已經有散落的記者扛起鏡頭,保安和侍者忙上前阻止,邱池本就有些煩躁,衣領被拉住,更讓他喘不上氣:“施秒,松手,看清楚我是誰?!?/br>“你——”施秒手指攥的更緊,她鴉翅的睫毛下是滾圓的兩只眼,似兩顆被打磨成球的鋼錐,在眼眶里左沖右突,挪騰翻滾。她嘴唇抖動,試圖說服自己,面前這個人是邱池,是她原來的上司,是KJ的老總,不是外面那些小魚小蝦,不是干不好活的實習生,不能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抓住衣領,罵的酣暢淋漓。她不是傻乎乎的祁林,不會倔強到一門心思走到黑,把自己都搭進去。她是工作室的合伙人,是金牌經紀人,她與祁林只是合作關系,不必為了他和邱池撕破臉,圈子這么小,抬頭不見低頭見,把邱池惹急,收拾她也是分分鐘的事。邱池這個名義上的丈夫,都不慌不忙不顧祁林死活,她這個外人,有什么必要,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可是,真能這么說服自己?能說服才怪!人心都是rou長的,一起共事這么久,鐵打的心都焐熱了,怎么能說服自己不急不躁,怎么能說服自己高高掛起!她手指不斷抽動,眼臉都蕩出了水波,隱隱淺紅攀上虹膜,邱池再遲鈍也知道出了事,他下意識四處一掃,捏住施秒的腕骨,帶她從側門進了禮堂,隨意推開一個化妝間。這化妝間剛被用過,還沒人來打掃,滿桌子都是散落的浮粉水彩,邱池向后靠上桌沿,他舌頭發緊,忍不住對施秒伸手:“有沒有煙?”施秒沒想到他一句話問這個,也有些驚愕,邱池從不抽煙喝酒,人盡皆知,外面的人想打火都得先看他眼色,這次主動要煙……或許,他也不像看上去那么風輕云淡。施秒不自在地把手伸進挎包,取出煙盒扔給他:“出來的急,只拿了特醇七星?!?/br>是什么煙邱池根本不在乎,他現在迫切需要咀嚼什么,煙也好檳榔也好,什么都好,總之要填滿牙齒,不能讓舌頭空蕩懸在口間。他已經很久沒這樣不安,塵封的感情剛綻出嫩芽,沒來由的恐慌便從天而降,將嫩芽直拖到底,寸寸埋進深淵。祁林的影子出現在洞口,他伸手去抓,又一次穿過透明身體,手腕被浸的寒涼一片。“祁林不見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施秒整盒煙都給了邱池,自己只留了一支,她點了火夾進唇,眼窩泛紅,狠狠抽吸:“我派去接他的兩輛車把人跟丟了,張編說等了三個小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