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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邱池脖子,她小臉上掛滿淚珠,白皙皮膚泡得泛紅。“麻花,怕不怕?”,祁林滿臉汗水,睫毛都被打得透濕:“哥哥和叔叔都在,麻花抱緊叔叔脖子,一會換哥哥抱?!?/br>“哥哥,累了”,小麻花剛剛一直被擋著眼睛,其實不知發生了什么,但還是緊緊抱著邱池,rou胳膊擰成鐵環:“叔叔抱?!?/br>毛球島上的天氣風云變幻,剛剛還艷陽高照,這會已有烏黑的云層從遠方飄來,慢慢凝結于空。他們這邊在路上急速前行,天上就有零星的雨點,淅淅瀝瀝砸在頭上。“雨會越下越大?”,祁林又把外套脫下,把小麻花包?。骸拔铱礊踉圃絹碓胶?,找個地方躲雨吧。但我看書上說,下雨天不能躲在樹下?!?/br>“書上的意思,是在打雷下雨時,不要在寬闊的道路上,躲在某顆高樹下”,邱池走到前面,徒手掰開幾個灌木叢,眼尖發現前面那顆樹下,有天然形成的避雨空洞,他幾步邁過去,將小孩放在里面:“這片樹木的高度相差不大,只要不躲進最高的那顆,就沒有問題?!?/br>就這么幾分鐘的時間,雨點已經越落越快,烏云仿佛被狠擰一把,柔嫩水團鼓足了氣,鉚勁往下面沖,斗大的雨珠連成雨混成片,將葉子抽打得叮咚作響。小麻花已經搖晃著去祁林那討抱,邱池把背包扔下,把兩只破爛的手套摘掉,隨意丟到一邊。這兩只手套,已經撕爛到沒法再戴,可能因為孤島危險,這些隨身物品,節目組準備得格外充分,這探險手套結實又柔韌,戴在手上柔若無物,卻能抵抗巨大沖擊,此時它壽終正寢,孤零零躺在地上,竟生出某種可憐。即使有它擋住大部分力道,邱池的兩手也被猛烈蹭過。他掌心泛著血紅,皮膚下洇出數道血絲,幾根手指也被刮破,有的已經止血,有的兀自流個不停。戴著手套時還能自欺欺人,此時將它摘掉,沒了遮擋疼痛更甚,邱池剛準備翻藥箱,就見祁林已經蹲在他面前,一手拿著消炎藥水,另一手舉著瓶礦泉水,示意邱池把手攤開。邱池有些不想動,祁林急了,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自己動手將他左手放平,半瓶礦泉水一股腦倒在手上,邱池疼得‘嘶’一聲,祁林嘴上說著活該,手上動作卻輕,藥水抹到傷口前,祁林還會輕吹兩口,安撫跳動的血脈。他工作起來特別細心,大大小小的傷口都不放過,靈巧的手指像縫紉機的探頭,認真敲打細致的補丁。祁林性子雖硬,頭發卻軟,由于淋了雨,發絲軟綿綿黏在耳上,將冷硬的殼子泡軟,生出溫柔的味道。邱池的腦海里,不合時宜冒出‘洗手作羹湯’這幾個字,隨即又覺得可笑,祁林和眾多明星一樣,煮飯都不知道加幾勺水,讓他燉菜煮湯,才是真正的強人所難。這叢林如此危機四伏,邱池竟生出異樣的安心。外面雨聲不停,風聲呼嘯在林間穿行,嘈亂雜音被擋在樹洞外,攔在海水間。沒有手機的日子,時間變得分外漫長,見不完的人、處理不完的事務,仿佛進入了異次元。那些東西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只有這座小島,這個樹洞,這個坐在旁邊的祁林,這個躺在地上熟睡的女孩,才代表真實。那條名為理智的弦,在慢慢松動,似乎被無數的通訊工具,或電話或電腦所連接的生活,暫時性土崩瓦解,塵封的情感露出頭來,靜悄悄抽吸新鮮空氣。旁邊響起咯吱聲,邱池循聲望去,有一物迎空飛來,差點砸上他額頭,定睛一瞧,發現是一包壓縮餅干,祁林手里是已經撕開的一袋,他唇上叼著半塊,正按著喉嚨努力吞咽。這餅干太重太硬,他喉結滾動,噎得厲害,臉色都泛紅,好不容易咽下,就得用水往下壓,再強逼自己吃下一塊。邱池看他吃得那么難受,自己也丟了一塊進嘴,但咀嚼幾下,很快便軟化吞入腹中,連水都不用喝。邱池思忖片刻,湊近了看祁林:“你喉嚨腫了?”祁林咽下最后一塊,沙啞回答:“沒有,只是這餅干太難吃,我咽得費力?!?/br>邱池不太信任打量他,祁林盯得渾身不自在,再加之不知是緊張后遺癥,還是之前的低燒還沒好,他肌rou酸痛,頭疼的厲害,腦子里有根弦時松時緊,連帶腹中也不斷向上反酸。他忍了一會,終究不行,勉強爬起來跪在洞口,俯身干嘔不停。但他腹中空空,什么都吐不出來,跪了一會,就脫力往旁邊倒,邱池看他要摔到地上,連忙將他撈來,把他的頭按上大腿,指腹搭上他太陽xue,畫圈輕揉。“這次錄制結束后,你必須馬上查體”,邱池嚴肅陳述,手指力道加重:“讓老陳帶你去,走VIP通道,給我從頭發絲到腳趾尖,全查個清楚?!?/br>“干嘛啦老王八,你是什么時候,走上的霸總路線?”,祁林躺在邱池腿上,放松精神:“不用你說,我也會去的。最近中了五百萬大獎,我得有副好身體,才能健康站上領獎臺?!?/br>“什么時候買的彩票,五百萬就算大獎?”“嘿老王八,你可別裝煤老板”,祁林眼眸彎彎,噗嗤樂了:“我是表面上貪財,你打心眼里一毛不拔,別提五百萬了,一百元丟在水里,你都會心疼半天?!?/br>“一百元掉在水里,除了喂魚,沒有任何意義”,邱池一手幫他按摩,一手輕捏他的脖子:“如果丟在能長出120元的土里,它的犧牲就有價值?!?/br>“怎么說的好像英勇就義?”,祁林笑得更歡,雨水從樹干的縫隙里滾落,他晶亮的眼瞳倒映裂空,仿佛烏云后的光芒,已提前凝聚:“我中的這個獎……可比500萬重要的多,它是什么……我偏不告訴你?!?/br>祁林像個小孩,捧著從天而降的貴重寶物,樂不可支捂在懷里,一邊想向人炫耀,一邊又害怕寶物蒙塵。甜蜜與忐忑在胸中交替,彈簧上好像壓個糖罐,一會糖罐太沉,將彈簧壓扁,一會彈簧又彈起,這糖罐也跟著砸碎在墻,飛出滿空甜粉。不是500萬,那是1000萬,2000萬,或者3000萬?他與祁林都忙得見不到面,但從施秒的行程也能看出,他最近排了不少通告,但都是來錢快,又沒技術含量的工作。連只露臉當個配角的綜藝,或者在某個節目里當諧星咖這樣的角色,都來者不拒。對賭協議的要求,只要正常工作,按部就班,應該沒太大問題。邱池知道,現在的圈子浮躁,粉絲經濟盛行,很多時候,幾張漂亮的臉在大屏幕上出現,就會吸引成千上萬的粉絲入場舔屏,而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影片,可能主題或立意同樣優秀,但沒有自帶話題的演員,就只能灰溜溜上了影院,再悄無聲息下線。邱池自認是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