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無邪看他,一雙圓溜的眼里滿是童真。“老……老公,去摘果子吧?!?/br>他低聲喃喃,說到最后,嗓音都淹沒在喉嚨里,咕噥進暈紅的喉結。“叔叔是老公,那哥哥是,老婆嗎?”,小孩子不記仇,轉頭就忘,小麻花已忘了被嚇的陰影,邁著小短腿往祁林膝蓋上滾,像個香軟的糯米團子:“好像爸爸mama哦?!?/br>邱池得了滿意答復,站起身向四周看,他們按著導演組給的路線圖,今晚應該就能到第一個露營點。只是這種荒島類節目,能攜帶的東西都有限,兩人身上除了基本的衣物、水和應急藥品外,只有壓縮餅干和面包。這樣的食物成年人還可以湊合,但小孩肯定不行,至少要再找些水果。遠處似乎還真有一片果林,三人一起向那邊走,走了不遠便有香氣飄來。遠遠掛在樹枝上的不知是什么,那種類在市面上沒見過,個子不大但外殼堅硬,幽香陣陣席卷而來,那樹雖不高大,但枝杈少,讓人很難憑自己能力爬上,邱池繞著樹走了幾圈,矮下身,指著肩膀,示意祁林踩上去:“你比我輕,站上來?!?/br>祁林倒沒想到老王八這么當機立斷,還以為他要在‘上下’問題上糾纏,不過對方金口已開,他也毫不客氣想往上爬,只是還沒碰到,就被邱池眼尖捏住腳踝:“先脫了鞋?!?/br>掌下的腳踝并不粗壯,甚至有些精巧,祁林隱約有倒三角體型,兩條長腿勻稱漂亮,邱池掠過那肌膚,蜻蜓點水松開了手。祁林腿腳一抖,暗罵自己不經撩,脫了鞋站上邱池肩膀,后者抓進他的小腿站直身體,慢慢將他頂上高處。這老王八不知吃什么長大的,身高將近一米九,平時看不出來,這會站在他肩上摘果子,祁林腦中突兀蹦出一句“如果我獲得了什么成就,那也是因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繃不住樂了,手掌按上枝杈,把果子抓得搖搖晃晃。“摘好了就下來?!?/br>邱池勉強用膝蓋頂著樹,時間久了,他也有些不穩,小麻花撲過去抱邱池的腿,力氣雖小,也努力讓邱池的腿緊貼樹根。小rou團仰著頭,眼巴巴看著祁林……手上的果子,小胖手塞進口里,吮得滿是晶瑩口水。祁林于心不忍,先丟了個果子給她:“麻花,你先吃?!?/br>只是毫無預兆改變重心,邱池肩膀酸疼抓不住他,后退幾步就要倒,他連忙把小孩踢到一旁,攬著祁林的腿往柔軟的草叢里摔,下落途中拉著祁林的腿向下滑,落地之時,祁林的額頭‘咚’地砸上他胸膛。這一下真是實打實的疼,邱池大腦一窒,心臟都要跳出胸腔,痛呼險些躍出喉嚨。祁林這一下也摔懵了,采來的一把水果被他手滑一松,天女散花砸向地面,不過因禍得福,竟把它們的堅硬外殼都崩開了,濃郁香氣四散飄飛,空氣被浸染得如同蜜糖,黏膩令人頭皮發癢。小麻花嚇壞了,扔了手里的水果撲過去,爬到祁林背上,咧了嘴就要哭:“哥哥……”“麻花別怕,哥哥沒事,就是叔叔被我這么一壓,怕要不能人道”,祁林把手臂環過去,從背后拍小麻花的背,幸災樂禍傻笑:“可憐叔叔縱橫江湖數十載,未嘗敗績,此后要是一蹶不振,江湖人怕要拍手叫好了?!?/br>小麻花不懂他在說什么,哼哼唧唧對祁林撒嬌:“哥哥、哥哥好?!?/br>祁林正要再笑,后背突然被一條有力臂膀環住,邱池的聲音沿他耳蝸滑下,像一條吐著信子、燃燒鱗片的蛇:“哥哥想親身體驗?”“老王八,你吃錯藥啦!”,祁林慌忙抱著小麻花,抬腿蹦起來,耳根紅透,熱血急速向小腹奔流:“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你被什么東西附體了?”邱池頂著腰坐起,彈掉身上的葉子,扶著樹干起身:“我又不戴面具,沒必要總板著臉?!?/br>那也不對,這樣的老王八,祁林之前也很少見到。他在KJ度過了迄今為止的大部分時光,說是被KJ養大都不為過,董事長最初是邱池的父親,那是個溫文爾雅、紳士風度十足的男人,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冷靜沉穩,袖口和領夾總是一塵不染,連領帶的角度和花色,都打理得一絲不茍。但他的助理卻最怕他,明明他說話和風細雨,嗓音溫潤如綿,助理每次進辦公室前,都要偷偷做半小時心理建設,才重新補了妝,哆哆嗦嗦進去聽他吩咐。后來他可能年歲見漲,或是錢賺夠了想享受生活,漸漸不再來公司,最后據說腦溢血突發住進ICU,公司的重要事務,徹底轉移到邱池手中。邱池的面容像他父親,只是喜怒更不形于色,抿嘴不笑時,唇角微微下探,構成個‘我不開心,有話快說’的情緒狀態。人生貴在及時行樂,做生意這么不開心,不如回家織網捕魚。祁林心里默默吐槽,那次在練習室搭戲,其實不是第一次正經八百見邱池,之前也曾經擦肩而過——他在走廊與邱池狹路相逢,剛想湊過去套個近乎,就被身旁的人一拉,半個字沒吐就溜過去了。拉住他的人是祁真,與他同樣是練習生,名字和他只差一字,甚至連相貌都有七分相似,其它練習生都調侃他們是失散的孿生子,做個鑒定就會顛覆人生。祁林根本沒理這茬,祁真比他努力百倍,是練習生里被公認的‘練習狂’,他可不要這么傻用功的‘兄弟’。“他很可怕的,你不要過去”,祁真鬼鬼祟祟拉他到墻角,支棱著耳朵,對他吐露秘辛:“我之前路過董事長辦公室,那里的門隔音很好,可還是能聽到,邱總在里面摔東西,好像把原來董事長的東西,都砸爛了。后來辦公室重裝,就是因為這個?!?/br>“喲,原來是因為這個,那還對外號稱換風水”,祁林點了根煙進唇,吸了一口就扔了,立即將祁真的耳朵拉過來:“哎我說,你能不能硬起來,怎么軟成這樣?干這行不想辦法上位,反而見人就躲,你還干什么干,回家喝西北風吧!”“很疼啊,別抓了?!?/br>祁真捂著被揪紅的耳朵,可憐巴巴縮起來,淚水立即浸透眼眶。他本來就不想干這行,如果可能,他更想去上學。祁林放開他,恨鐵不成鋼撇開頭,他隨意靠墻立著,夾在指間的煙溜出長線,慢騰騰向天上飄。還以為邱池這種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著皇帝般的生活。現在看來,也沒那么瀟灑。不過說來也是,人活著,哪能這么隨心所欲。祁林自小被二叔養大,也算錦衣玉食,沒吃過什么苦頭,他從小沒見過親生父母,早把二叔當做父親,沒改口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續弦的妻子,他稱呼為二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