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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了傅時戟的吩咐,在他們到來之前離開了。傅時戟從行李箱中取出莊隅的純白拖鞋放到床邊,回道:“兩個人清凈?!?/br>莊隅望著為他服務的傅時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那我們不會被自己餓死吧?!?/br>傅時戟自然不會讓莊隅餓到肚子。半個小時后,兩人身著輕便的衣裳,拉著手沿著石板路,朝簡易地圖上標志的交易市集方向走去。傅時戟的手緊緊握著莊隅,莊隅略微心不在焉,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傅時戟的掌心和他的性子一樣,都是微涼的,莊隅有些別扭,雖然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但路過的人總是會向他們投去好奇的目光。身邊擦肩而過幾個年輕人,莊隅不好意思,想要縮回手,可指尖剛離開一點,卻再次被握住,莊隅仰頭看著傅時戟,道:“我不想在街上牽手?!?/br>傅時戟固執道:“可是我想?!?/br>他今天換的是灰色的運動裝,幾縷發絲垂在臉側,令傅時戟的氣質柔和許多,不像是傅家掌權的當家人,當然也不會被誤認為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行吧?!鼻f隅從來都爭不過傅時戟。像是幼稚園的小孩子一樣,他們手牽手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行人逐漸變多,街邊有小販挑著菜籃子賣新鮮的蔬果,吆喝著吸引人停下腳步。“看一看,都是自家種的菜,剛從園子里摘的,可好吃了!”“便宜又新鮮的桃子,十塊錢三斤,不甜不要錢?!?/br>“有啥需要的,過來看看!”“……”傅時戟觀察得認真,好像是要處理重大文件一般,尋到適宜的攤位,便拉著莊隅蹲下,撿幾樣菜放進口袋里,傅時戟修長的手指適合握著簽字筆,現在卻挑著青翠的蔬菜,莊隅有種怪異的違和感。“你真的會做菜?”見傅時戟挑得認真,對著男人的側臉,莊隅真誠地發出質疑。在別院時別說是做菜,莊隅都沒見傅時戟進過廚房,他認為傅時戟就是一個五谷不分的少爺。傅時戟輕松地回道:“做菜很簡單?!彼嘀鴥筛}卜放進塑料袋中,可另一手也沒撒開莊隅。小販看著兩人黏糊的樣子,好奇地隨口問道:“你們是兄弟嗎?關系這么好,我家那兩個小子整日打架,我都煩死他們了?!?/br>傅時戟道:“不是?!?/br>莊隅道:“是?!?/br>兩人同時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莊隅撇過頭,有些尷尬地抓了一個土豆扔進口袋里,傅時戟則繼續道:“他是我的寶貝?!?/br>傅時戟語落,震驚的老農又仔細地看了莊隅一眼。雖然這小孩看起來歲數不大,可是至少得十七八歲了,身側的那人也肯定沒到三十歲,怎么看也不想是父子,為啥還能叫‘寶貝’,他都沒對自己兒子說過這膩乎又文縐縐的話。沒接觸過復雜關系的老農看著他們倆的神情都變了,又轉念一想,也許就是城里人說的什么網絡熱詞,便也沒往心里去,訕訕地陪笑了一下。莊隅張開口欲言,停頓幾秒把滿肚子的解釋憋了回去,握著傅時戟的手重了一點,臉色變得很難看。直到傅時戟撒給老農一沓現金結賬,走遠一些,莊隅才壓低了聲音,對傅時戟道:“…你說什么胡話?!?/br>傅時戟睨了莊隅一眼,道:“怎么,難道不是嗎?”“……”莊隅不做聲,心里又酸又甜,像咬在蘸了白糖的酸梅子上。明明清楚他們間的結果早已經注定,依舊眷戀著傅時戟對自己獨有的疼愛。“剛才看見有桃子,我想吃?!鼻f隅低著頭,悶聲悶氣道,他將腳邊的一顆石子踢到小河里。傅時戟道:“嗯,好?!彼娨粋€農戶擺在籃子里的花生,問道,“吃花生嗎?”莊隅搖搖頭,回道:“我討厭花生?!笨匆娀ㄉ鷼に倳肫鹩讜r在福利院被要求剝花生的不愉快回憶。穿梭在并不大的市集,傅時戟挑著莊隅喜歡的食物采買,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地方購物,卻意外地很有耐心。傅時戟一手拎著裝著蔬果的塑料袋,一手拉著鬧著別捏的莊隅,走在回程的石板路上。在暖橙色的夕陽下,兩人的影子被映得長長的,轉彎的時候還會重疊在一起。莊隅忽然腦子里蹦出個奇怪的念頭,他想若是這條路沒有盡頭,或者,他們只是生活在這里的普通人就好了。傅時戟在廚房松開莊隅的手時,莊隅沒有思考地伸手勾住了傅時戟的衣服。傅時戟取出一個盆子,對莊隅道:“我要洗菜?!?/br>莊隅回過神,縮回手指道:“哦,我幫你?!?/br>兩個人正對坐在小板凳上,中間放著一盆清水,傅時戟帶著廚房手套,拿起一顆豆角,掰去兩頭再將筋絲取出,然后將處理好的豆角放進清水中,莊隅也像模像樣地學著他的樣子。但兩個人的速度都很慢,傅時戟犯了強迫癥,在抽取豆角筋絲時,筋絲總會莫名地斷掉,傅時戟盯著豆角,失望地將它扔到一邊,處理到最后盆子中只剩下一小半的幸存豆角,莊隅只得撿著被丟棄的豆角處理。接著傅時戟取出塑料袋里的土豆,仔細地將泥塊洗掉,拿著嶄新的工具開始削皮,但越削皮越小,等到莊隅處理好豆角時,傅時戟手里的土豆直接變成了幾厘米的土豆塊。莊隅:“……”傅時戟忽然感慨道:“土豆買少了?!彼浀貌俗V上的土豆都是這樣子的塊狀,可一顆土豆只能做出一塊,他們只買了四顆土豆。莊隅嘆了一口氣,他就不應該被傅時戟買菜時專業的模樣騙過去,回憶一下幼時在廚房削土豆的經歷,接過傅時戟手里的工具,雖然動作有些生疏,好歹留下的土豆大了半圈。“你什么時候學的?”傅時戟皺眉問道。“在福利院啊,小時候這樣的工作每天都要做的?!鼻f隅說道。傅時戟眸子深沉,看著莊隅的頭頂,沉聲道:“我應該再早一點遇見你的?!?/br>成年無論他們遇見多么早,結果還不是一樣的,莊隅心頭酸脹,差點張口質問傅時戟會不會為了他不要去訂婚,放棄娶其他的女人,只要他一個。可是莊隅又害怕傅時戟的回答并不是他所期許的那樣,他不想讓傅時戟覺得自己不識大局。沉默了一會兒,莊隅才苦笑道:“可是遇見你太早,我怕是連削土豆都不會了?!?/br>傅時戟輕聲道:“我可以學會一切,你只看著就可以?!?/br>傅時戟對莊隅的寵愛,不知不覺間已經到達了溺愛的程度。莊隅和傅時戟洗菜浪費了一個小時,令莊隅沒想到的是,何媽為傅時戟收拾好的一個旅行箱中裝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