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擦，說他們倆是真愛，那我還有什么理由不成全？？”柏沁指著自己頭發，“我就染了個頭去問她我頭發美不美?！?/br>
付瓊愣了幾秒，被他的腦回路折服，狂笑起來：“哈哈哈哈——”

“不許笑！”柏沁氣道，“這是很悲傷的事情??！”

付瓊笑完了，擦擦眼角的淚：“……那你今天找我干什么？”

柏沁撇撇嘴，表情嚴肅起來。

“是這樣的啦，畫室在寒假里，本來想開寒假班的?！卑厍哌呑哌呧苤滩?，“但是我們年末結算，沒賺錢，還倒貼。我們幾個人合計了幾天，最后覺得還是暫時先放棄?！?/br>
“不開了嗎？”付瓊驚訝道。

“差不多吧，算是及時止損?！卑厍叩?，“不過我們哥幾個還是想之后干點實際的，轉型做做別的?！?/br>
“今年學院的創業獎金挺豐厚的?！备董傉f，“我覺得你可以?！?/br>
“嘿嘿?！卑厍咝ζ饋?。

“別耽誤學業就行，你才大三呢?！备董傉f。

“知道啦知道啦，學長你好啰嗦啊，和我mama一樣，就這事兒，通知你一下而已?！卑厍咴掝}一轉道，“對了，你過年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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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嗯?！备董傸c點頭。

“回去之前和我們出去搓一頓唄?！卑厍叩?，“去年你可沒少照顧我們?！?/br>
“不去啦，最近好忙?！备董傉f，“等開學了，我請你們幾個吃飯?！?/br>
“在忙什么？”柏沁好奇道。

“還能忙什么，實習的事兒了?！备董偟吐暤?。

柏沁和他走到門口，他頓了頓腳，拉住付瓊：“學長，我問你個問題……”

“嗯？”付瓊戳進了自己的那杯奶茶，鼓著腮幫子吸起來，“怎么了？”

“你……和隋楨……是真的吧？”柏沁說，“之前覺得自己這么問太八卦了，但現在我們那么熟了……”

付瓊和他走到學院外，外面是美院的花園。他手扶著包，看著遠處：“你覺得呢？”

“像真的?！卑厍叩?，“但又……不那么真?！?/br>
付瓊挑眉看著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你很喜歡他吧?！卑厍呱斐鍪种?，點了點他的眼睛，“學長眼睛太大了……我觀察過你，你看艾維、看別的女孩兒、看隋楨的眼神完全不一樣?！?/br>
“……怎么不一樣?！备董傆悬c底氣不足。

“就，撲閃撲閃的?！卑厍哒f，“跟我看見我老婆眼神一個樣?！?/br>
“……你老婆是誰?！备董傄汇?，好奇道。

“綾波麗?。。?！”柏沁激動道，“綾波麗！我老婆！我喜歡冷淡禁欲系無口meimei！”

付瓊抬手：“好好，別激動……”

他語氣柔和下來，嘆息似的道：“這么明顯嗎?！?/br>
“有些傻子看不出來的?！卑厍哒f，“比如剛才，我也就詐詐你?！?/br>
“……”付瓊氣得抬手打他，“你給我過來！”

“打不著?！卑厍唛W了一下，跳到他另一側，“干嘛，不能和我說心里話??？”

“……”付瓊臉通紅，“你別瞎說?！?/br>
柏沁正經了一些，雙手插在長外套的口袋里：“他知道嗎？”

“不知道?！备董傉f。

“他叫你老婆叫那么順口還天天粘著你，艸，渣男?！卑厍吡R道，“不喜歡你吊著你干嘛？”

付瓊看他：“我知道就好了?！?/br>
柏沁有點心疼兮兮看著他：“學長從小就喜歡男生嗎？”

“嗯?！备董傸c點頭，“……很奇怪吧?！?/br>
“對我而言有一點啦，畢竟我一直覺得同性戀都是那個味兒的?！卑厍吣砥鹛m花指，“娘不啦嘰的?！?/br>
“別人也喊我娘啊?！备董傉f，“我娘嗎？”

“不娘，學長特別好?！卑厍哒f，“你是女孩子我都喜歡你，你太可愛了?！?/br>
付瓊笑笑道：“以前隋楨也這么說?！?/br>
“啊?！卑厍咩读算?，“不好意思啊?！?/br>
“沒事啦?！备董偟?，“性向和感情如果能勉強得來，那我天天勉強了?！?/br>
柏沁摟著他，揉揉他頭：“抱抱學長?！?/br>
“傻子?！备董偰笏?，“你過年去哪兒過??？”

“我是本地人呀～”柏沁說。

……

和柏沁聊開之后，付瓊輕松了不少。

本來柏沁是來找他說煩惱的，結果兩個人見面后反而是付瓊抖了自己的秘密。

柏沁好像因為這事兒很傷自尊，在朋友圈唉聲嘆氣了好幾天，還會跑來和付瓊撒嬌。

柏沁最近還老喜歡叫他“瓊mama”，說他比自己媽還事兒多，但比自己媽溫柔個千百倍。

這個年過得一如既往平淡，但付瓊莫名又很不期待結束。

這一次，隋楨有準點給他發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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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但除此之外一句話都沒有說。

年過完了，付瓊回到了他們倆住的地方，他進屋的時候看見了隋楨的鞋放在門口，兩個朝向，他蹲下來慢吞吞給他放整齊。

接著他進了屋，道：“我回來了?！?/br>
隋楨坐在電腦前側頭看他：“嗯?！?/br>
兩個人的氣氛很冷淡，付瓊覺得也無所謂，畢竟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熱絡起來，更沒必要熱絡起來。

他垂頭看，隋楨已經給他拿來了幾個紙箱子，粘好了膠帶。

終于那一股難受和酸楚涌上來，付瓊強忍著，低聲笑道：“箱子你都幫我弄好了?！?/br>
隋楨脫了耳機站起來：“嗯，我幫你吧?！?/br>
隋楨和他兩個人沉默地分著東西，他們倆在一起畢竟也住了一年多，生活的痕跡到處都是。付瓊隨手拿起一個東西都能想起這個物件里他和隋楨的小事。他們連吃飯的碗筷都分開了，一人一個地拿走，還有存在一起的錢，付瓊假期的時候就一筆筆算了清楚，做了個清單。

“你看一下?！备董傔f給隋楨。

隋楨掃都沒掃一眼就丟在了一邊。

付瓊沒辦法，就把錢轉給了他，連帶一些在他這里的利息都轉給了他。

隋楨把花瓶用泡沫紙給他包起來，遞給他的時候，問道：“你為什么忽然想走，不是因為工作地點近那么簡單吧?！?/br>
“……”付瓊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付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