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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二位說一句抱歉,卻聽陸懺若有所思地念叨:“沈沽山?……這地方怎么了嗎?”他只聽見這個地名,后面的播報被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蓋住了。“啊是,陸先生去過嗎?”陸懺撐著下巴,意味深長說:“嗯,隨家父到那里出過差?!?/br>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有寶貝猜到了謎底啦~給個抱抱~第39章出差“是,曾和家父去出過差?!?/br>“這樣啊,我之前一直想去看看來著?!绷_姍將一縷碎發挽到耳后,語氣帶著一些期許,說:“我之前看過好多沈沽山的怪談,說是有‘陣法大山’的名號嘛,古代好多修士會去那里作法修煉來著。我記得書里說是這山很久很久以前是不叫這個名字的,后來出了事,才改叫沈沽山?!?/br>陸懺的手指摩挲著杯口,“羅小姐了解的很多啊?!?/br>“我比較喜歡嘛,”羅姍提起這種神神鬼鬼的怪談格外的有興致,想起新聞報道,又不無遺憾地嘆息一聲說,“本來是想要年底去一趟的……看來是去不上了?!?/br>羅姍不像是其他人,今年去不了還可以明年去,她的生命已燃燒至盡頭了……客廳里陷入短暫的死寂,唐梓這時候在臥室里插話說:“是啊——本想和姍姍姐一起去爬山的,可惜山體塌方了哎?!?/br>“塌方?沈沽山嗎?”陸懺有些愕然,這山正是沈玄當年帶著他去的那一座,也是從時起他終于開始夢溯前朝。提起沈沽山,他還有一種……怎么說,很微妙的一種感覺。唐梓握著手機從臥室里晃出來,趴在羅姍身后的沙發邊緣上,嚷道:“是啊,昨晚九點多山體塌方……哎,好像還死了人呢?!?/br>聽她又一次把這條新聞念了一遍,羅姍不無遺憾地嘆息著說:“看樣子我的挖寶夢破滅了?!?/br>祈尤:“……”不是,您原來要去山上干什么?挖棺?還是認祖歸宗?“您是說……昨晚九點山體塌方的嗎?”陸懺問道。祈尤轉頭看著這個四四方方大寫的微妙本人,壓低聲音問:“你老家?”陸懺:“……”他抿了抿唇,好脾氣地回復說:“謝謝關心,不是?!?/br>祈尤:“哦?!?/br>你這個“哦”為什么那么遺憾????唐梓打量著他們兩個古怪地嘿嘿一笑,捅了捅羅姍,雖然是咬著耳朵但音量可一點都不低。“你看,我說什么來著?說什么來著?”她的語氣還帶著點邀功請賞的意思,祈尤怎么聽怎么別扭。羅姍把猴斗子一樣的唐梓抓過來按在沙發上坐好,“教子無方”似的嘆了口氣說:“別瞎說,吃你的橘子去?!?/br>她被“訓斥”了也一點都不生氣,嬉皮笑臉地摸過一個圓潤光滑的橘子扒開皮,掰開第一瓣仔仔細細看著撕去瑣碎的白絲,喂到羅姍嘴邊:“這袋橘子我昨天晚上放學買的,都很甜。啊?!?/br>羅姍神色自然地接過,手肘碰一碰她:“陸先生剛剛問你話呢?!?/br>“???哦?!碧畦骰剡^神,抽出一張紙巾擦著手說:“您說塌方是吧?我看是九點鐘……稍等,我查一下給您看?!?/br>她擱下剩下的橘子,摸出手機找到網上播報的新聞遞給他,“就是這條?!?/br>陸懺簡單地掃了幾眼,記住幾個關鍵時間點便把手機還了回去:“謝謝?!?/br>“咦?這么快的嗎?”唐梓嘟嚷著接過來,她不知道陸懺驚人的記憶力,只當是他敷衍看過一遍就作罷了。羅姍溫和地笑笑,稍微向前傾身,詢問說:“我還沒有問,祈先生您今天來找我是……”“哦,我問你要幾樣東西?!?/br>祈尤擱下茶杯,翻手三根銀針躺在掌心寒光熠熠:“取你眉間、神闕xue、右手虎口三處血各一滴?!?/br>羅姍:“……”陸懺:“……”他看著那三根成年男子中指長的銀針,忽然覺得某處生風。……為什么會有人隨身攜帶這種東西。羅姍面露難色,唐梓率先嚷出聲:“大師,您這玩意一針扎下去,別說是血了,命都跟你走了呀?!?/br>祈尤:“……”他看向羅姍,見她神情惶恐,顯然與唐梓抱有相同的困惑,毫無干勁地說:“右手放茶幾上?!?/br>羅姍:“……”她神色相當復雜,慢慢把手挪到茶幾上,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能和顏悅色一句話把一個溫柔似水的姑娘嚇成這樣的,估計只有祈尤一個人了。陸懺偏過頭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你真不討姑娘喜歡?!?/br>祈尤:“……”他沒好氣地懟回去一句:“你特么討?!?/br>陸懺想了想說:“我討你喜歡?!?/br>祈尤:“……”奈何本神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他深深吸一口氣,執起一根銀針對準羅姍右手虎口,尖端閃爍著幽幽冷光,仿佛寒冬艷陽下一抹飛雪。她本來是沒有暈針的毛病,此時此刻都下意識咬住自己左手的中指指骨。唐梓拉下她的左手,把自己的手放到她嘴邊。換做是唐梓,她又舍不得了,柔軟的嘴唇輕輕碰著手背,像是蜜蜂簇擁著花朵。祈尤默不作聲地將銀針刺入,出乎意料的是羅姍只覺得虎口一涼,但并無疼痛感,她訝異地看著那根銀光似的針從尖端開始像溫度計一樣逐漸升上殷紅的色彩。升到還差一個指頭的時候,祈尤抽出了已淬成血色的針,面無表情看著她,滿臉寫著兩個字——“疼嗎”。羅姍:“……”我只有億點尷尬。她訕訕笑了一聲,“那祈先生…剩下兩根……”祈尤皮笑rou不笑把剩下兩根銀針遞過去:“請便?!?/br>羅姍取過銀針稍稍背轉身子,在場的兩位男士相當有自知之明地別開臉。姓祈的那位把玩著手機,姓陸的那位把玩著玩手機那位的手指。祈尤:“……”他一字一頓地問:“你很閑嗎?”陸懺雷打不動:“咸不咸的,你嘗嘗不就知道了?!?/br>祈尤:“……”這天聊不下去了。他冷冷地別開臉正好對上唐梓眉飛色舞的神情。其熱情程度堪比阿X酋酋長。唐梓被他盯的發毛,咳嗽一聲幫人扎針去了。等三根針都染上血,祈尤取了一條素白手帕仔仔細細包好放回羽絨服內襯口袋里,隨手推了下陸懺的肩膀:“走?!?/br>唐梓和羅姍起身相送,直到門口。被走廊里的風一吹,羅姍攏了攏披肩笑著點點頭:“再見?!?/br>祈尤點頭算是應過。唐梓笑著向他們兩個擺手說:“回見啦?!?/br>陸懺說:“回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