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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練車技的意思嗎?陸懺當然不會給他解釋了,手插進大衣口袋跟著祈尤走了進去。好好一段路,讓他走的跟走秀一樣。青年更疑惑地搔了搔頭頂。什么玩意兒啊。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預警:8月7日下午六點鐘的更新有一點點恐怖情節,害怕的筒子們抱緊我!第17章夢償祈尤之前還在心里放話說能進他家門的只有他一個,其余的多一根鳥毛也不行,現在就領著將近一米九的鳥毛走了進來。他扇出的這個巴掌光速打回在自己臉上。好他媽響。九局員工公寓里的房間大抵都是一個模子復刻的,能裝修成什么風格全看屋主個人愛好。陸懺在玄關脫鞋的功夫就能一眼把祈尤家整間客廳看個徹底。什么都沒放,什么都沒有。祈尤搬進來什么樣現在就還是什么樣子。幸好他還知道自己買一箱礦泉水在家里備著,要不然陸懺幾乎以為這祖宗是從山頂洞人那個年代爬過來的。……這種神真的沒問題嗎。陸懺接過祈尤遞過來的礦泉水,神色復雜地看著他繞到沙發另一側坐下:“小殿下家里真是像宮殿一樣富麗堂皇,一塵不染。你不會連冰箱插座都沒插上……哎!cao!別喝!”他一把抓住祈尤往茶幾上倒水的手,臉色黑的像塊碳。“你別告訴我你每次喝水都要倒在茶幾上舔著喝?!?/br>祈尤:“……”他的臉色比陸懺還要難看好幾倍,咬著牙說:“陸懺,你他媽是多少沾點毛病?!?/br>他叫我名字了?cao,他會說臟話啊。陸懺腦子里飛快地閃過這兩個念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祈尤看。才剛被他握了個正著,礦泉水飛出去一大片沿著茶幾淅淅瀝瀝地淌到地板了上,他才進來這一會功夫就給生活自理能力為負數的祈尤添了個滅頂之災,不怪祈尤現在看他的眼睛都開始冒綠光。“把你的蹄子給我挪開?!逼碛葘嵲诒凰麣獾貌惠p,連聲調都罕見地往上揚了一個度,“不想要就拿去喂狗!”“……”陸懺自知理虧,收回手一邊抽著紙幫他擦地一邊調侃說:“手還是要的,畢竟要幫小殿下擦地?!?/br>說真的,當時祈尤的刀離陸懺的脖子就差0.01米遠。他驢著臉把茶幾上的水攏成一小片圓,右手食指指尖沿著水漬邊緣畫了一圈,一絲一縷的怨氣猶如點墨滲入水中。怨氣起初還是懵懂且溫順的,在水中擴散開來顏色愈濃時炸了鍋!時而聚時而散,沖撞著水漬邊沿,沸騰了一樣濺著水滴。陸懺這時候特別想問一句您老是在這起鍋燒油做飯嗎?真是新世紀二十四孝絕頂好神啊。眼看著這“油”都要燒透糊鍋了,祈尤才氣定神閑地在自己頸部摸了一下,那條原本印在他脖頸上細痕消失不見,陸懺定睛再看去倒是有一根紅線繞在他的指尖。……那不是傷痕,只是一根紅線啊。祈尤又用那根紅線在水跡外繞了一圈,亂竄的怨氣“怔了怔”后溫順又老實地在水中擺尾——像一條叭兒狗。陸懺把濕透的紙團扔進垃圾桶,打量了一下怨尤神的“杰作”。古書云怨憎憑媒介,可取人性命于無形。此法為“怨渡”。他微彎下腰,伸出右手食指指尖抵在紅線圈外,面上依舊是維持著風度翩翩的笑容:“小殿下,此招何意……還請賜教?!?/br>陸懺面上帶著笑,嘴上說著賜教,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卻漸漸燃起鳳凰的赤色。只怕祈尤今天不給個交代,他就立馬拆了“怨渡”的陣法。怨尤神坐在沙發里,一張明艷的臉上不加掩飾地透出幾分譏諷之色,他甚至換了一個更輕松的坐姿,自下而上睨著他,大有一副“你奈我何”的意思。……如果換一個人在陸懺面前用這個態度,恐怕已經于七尺之下和祖宗十八代歡聚一堂了。但這個人是祈尤。陸懺被這種下意識給予的“特殊性”驚了一下,回過神來默不作聲地看著祈尤,像是頭一次認識他一樣,從頭到腳地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祈尤:“……”這個逼裝不下去了。他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得發毛,面無表情地放下了二郎腿。陸懺輕輕嘖了一聲,收回了手溫言說:“小公主,不聽話的小孩子是會被打屁股的?!彼捯魟偮?,祈尤已經一個水瓶子掄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偏了一下頭躲過,揚了揚眉妥協了似的說:“好吧,那祈老師能不能教教我這個冥頑不靈的學生……此法何意?”這句話在他唇齒間浸得又輕又柔,像是哄小孩子的語調,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一毛錢的關系,祈尤卻沒來由地看見他和大祭司模糊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大祭司……祈尤頓了一下,眉間閃過一絲不痛快,嘖了一聲說:“追債用的,不會死人?!彼塘巳滩虐炎爝吥蔷洹澳阍趺雌牌舖ama的”咽回去。我佛慈悲。陸懺把“不會死人”四個字畫上重點下劃線,覺出這陣和古咒“怨渡”似是而非便笑了一聲說:“哦,原來我們的祈老師溫柔又善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br>他那句昧著良心的贊美說得蜜里調油,聽著像他媽真的似的。腦門上頂著溫柔善良四個大字的祈尤看了過來,誠心請教:“在現代社會殺雞犯法嗎?”陸懺:“……”犯你奶奶個帝國。話說回此陣。古有咒術“怨渡”,憑媒介,取人性命于無形。怨尤神設陣則不盡然,同為憑媒介,只毀人心神,不傷其體膚,與王勤家的怨靈如出一轍。水映怨,線做媒;引夢尤,得償肥。此為“夢償”。氤氳霧氣彌漫在黑暗空曠的走廊中,冰冷的氣息仿若惡心的多足蟲扭扭曲曲爬上脊背。少女的腳步回蕩在這片無人之境中,幾乎隨時都能驚醒潛伏于掛在墻壁上一幅幅油畫中的惡鬼。不……不能再走下去了……緊盯著一望無際的黑暗走廊,蘇云內心泛起極端的恐懼,雙腿顫抖地打著擺卻依舊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她聽見牙齒不住打顫磕碰的聲音,她不想去看,不想去回應那些視線……別盯著我、別盯著我看??!別看我?。?!蘇云神色猙獰死命向后掙去,冷汗順著額頭往外冒,就連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雙腳卻依舊不聽使喚甚至是有條不紊地向前走。走廊兩側油畫里的人徒生異變,在蘇云經過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空茫的雙眼,瞳孔細長若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