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鵪鶉雇主,第一次萌生出一種想嘆氣的沖動。祈尤:“所以你所怨的……”“哦,這個?!比~錦一提起這個,脾氣又噌地冒出來了,“孫故那個王八蛋,我對他我不好嗎我?我勤工儉學供著他,他特碼的……”祈尤:“……”他在葉錦一祈盼的注視下沒什么良心地瞇了瞇眼睛。殺人警告。葉錦一收斂了一些,訥訥道:“虧我媽當年還信心滿滿給我取了個一的名字,奈何只有0的命運,還特碼是綠了頭的0?!?/br>祈尤:“……”我能怎么辦呢。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神啊。葉錦一又敲桌憤憤道:“是我sao不動了,還是你怨尤神拿不起刀了?!?/br>祈尤:“……”講道理,這他媽真不是我拿起刀就能解決的問題。作者有話要說: 你好呀,這里是拾酒有詞。與君相識,感激不盡。新手菜雞作者上路,后期絕對要比前期好康,賭我,單車變摩托(真誠的目光)每日更新,真的不來一碗收藏嗎~第2章現世葉錦一與孫故是大學認識的。剛上大學的時候,小愣頭青被大二的學長孫故唬的一愣一愣的,幾乎是沒到三個月就墜入了愛河。誰知道這條河不是甜甜蜜蜜小渠溝,是他媽的黃果樹大瀑布,把他沒滿月就出來打工的戀愛腦一舉沖飛三里地。戀愛兩年間,葉錦一勤工儉學供他吃給他穿,跟他在大學外租房子同居,主動切斷了一切社交。本以為上演的是甜蜜版羅密歐與朱麗葉,誰知道孫故無聲地給他上演了數出芭蕾舞大劇。最可氣的是要不是人家第n個新歡找上門來,葉錦一還不知道自己亡夫在骨灰盒里玩360°無死角劈腿。面對著葉錦一抑揚頓挫滔滔不絕的演講,作為一個與時代脫軌了十幾個輪回的神,祈尤一邊聽他慷慨激昂的贅述一邊篩選自己能聽懂的字句,篩了一遍后發現自己只聽懂了七個字:葉錦一。孫故。新歡。“……”好極了。祈尤深深吸了口氣。他在很久前也回應過跟“新歡”這二字有關的怨恨,大抵盡是些我愛你你不愛我的戲碼。他不是很明白人類用詩句歌曲來贊頌的愛情究竟算是什么,大多數都會成為在他面前變了質的怨恨。疼痛,愛情,愧疚,親情,欲望……最后都會扭曲為蒼白的怨恨。怨恨,是最容易衍生的情感。[“真的會有凌駕于怨恨之上的情感嗎?”——“有的,有機會的話真想讓你看看啊?!盷人類大祭司曾經溫和又篤定地回答。祈尤是不太相信的,但大祭司的眼睛里總有清澈充沛的真誠,如果說真的有什么人擁有那種凌駕于怨恨之上的情感,那一定有大祭司的一席之位。不過大祭司故去多年,估計早就成灰幾個輪回,也沒有向他證明的機會了。“所以,神仙祖宗!”葉錦一雙手合十,虔誠地沖他鞠躬,“拜托了,請賜我一個猛1吧!”祈尤摸了一塊餅干塞進嘴里嚼著,又開始篩選他能聽懂的字句。這次就比較順利,他只有“猛1”這個詞聽不懂,想了想以前現世時聽過的之乎者也,面無表情道,“此為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br>葉錦一:“……”還他媽挺哲學,我倒是想他是我身內之物。葉錦一訥訥翻譯道,“我想……要個伴侶。男的?!?/br>猶豫片刻又加了一句,“最好是能讓孫故自愧不如的那種?!?/br>祈尤:“……”滾吧。葉錦一又試探性地說,“實在不行,裝幾天解決一下我燃眉之急的也行,我把孫故趕出去的時候已經放話說我找到男朋友了嗚嗚嗚……”現在我要隨機抽取一個小朋友送給葉錦一啦,是哪個小朋友這么幸運呢。祈尤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空癟癟的肚子。飽腹困難,神生不易。他沉吟片刻,為自己的歸鄉之路墊上了第一塊石頭:“我來吧?!?/br>葉錦一一驚,以為他是要屈尊降貴,連忙把自己的腸子擰了十八個繩結才沒立刻尖叫著拒絕,講道理他是想要個枕邊人,不是一個睡在旁邊隨時給自己一榔頭的人。在祈尤看蛆一樣的目光下,葉錦一咽了口口水說,“我區區一個凡人配不上神仙祖宗……”“你想多了?!?/br>祈尤皺了皺眉頭及時打斷了葉錦一后面的話,想來也是覺得這個蘑菇頭小鵪鶉都不夠自己塞牙縫的。葉錦一劫后余生似的出了口氣,又雙手合十沖他拜了拜,“謝謝祖宗,謝謝祖宗?!币膊恢浪侵x祈尤幫他演戲還是謝祈尤高抬貴手放了自己這只小鵪鶉。下午的時候葉錦一臨時發現自己還有課,給祈尤留了鑰匙就急匆匆地踩著點兒出了門。但他他媽就忘了用他那個二五腦想一想他是把什么東西留在了空無一物的家里。祈尤黑著臉撐著無力的四肢慢吞吞地走進廚房里,四下里看了看。現代社會的壁櫥每一樣器具對于他來說都陌生而危險。但很明顯,餓到極點的神已經不怕任何苦難險阻,就是天王老子擋他面前,他都能上去抽人一嘴巴。祈尤最終找到了櫥柜里僅剩下的一小捆生掛面,他停下來無言地認真觀察了半晌,覺得這似乎不是插在香爐里的東西,隨手一彈崩飛了一短岔兒。……應該能吃。他面無表情地將那捆生掛面直接了當塞進嘴巴里當蘿卜似的咔嚓咔嚓嚼了。然后甚是嫌惡地兩口吐出來。你媽的這東西能吃?祈尤捂著咕咕叫的肚子返回客廳,僅剩的力氣用掃雷一般的視線將整個屋子翻了個底兒朝天,就在全家僅有的幾件家具要發出絕望的尖叫的時候,這位面露危色的神將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一枚銅幣上。可能在別人眼里,這枚古銅色的錢幣灰撲撲得不起眼,甚至已經被歲月的銹跡侵蝕了大半顯得臟兮兮的。但在怨尤神眼里,這枚銅幣……不,應該說是這種銅幣打造以來便是血紅色的。那是怨恨的顏色。這種銅幣,曾經是專門為了召喚他打造的。祈尤皺了一下眉頭,走上前去輕輕巧巧將那枚銅幣拾起在指尖摩挲著。他想起在沉睡之前的那個朝代,百姓以紅線系發,以鈴音傳恨,在魂請廟中向他訴求。“那個宗門”為了讓他更清晰地“聽見”怨聲便打造了這種浸在血里的銅幣,但是——“咕嚕?!睕]等他繼續想下去,他干癟的肚子發出了憤怒的叫罵。祈尤只猶豫了一秒果斷地把銅幣的事拋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