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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漢委托他們向毆打他的那個人、也就是目前在臥室里昏迷的市長的兒子復仇。那個市長兒子的個人信息被保護得很好,隸屬復仇屋的黑客很難查到關于他的個人信息。然而馬場善治當時恰好接到了中原中也的電話,追查之下就知道了市長兒子的所在之地,就順水推舟賣了復仇屋一個人情,將他們帶過來了。叫次郎的是一個身形偏瘦的男人,他和善地向中原中也問了市長兒子在哪里后,就和另一個又高又壯的肌rou男人進了臥室。馬場善治瞟了一眼臥室內市長兒子鼻青臉腫的慘狀,嘖嘖驚奇:“是你弄的?真是厲害?!?/br>沒想到一個看起來身形嬌小的小孩子竟然能把人打成這番模樣。中原中也不以為意:“只是一個不對著比自己柔弱的人就硬不起來的垃圾而已。對了,我和那個jiejie不是第一位被綁架的人,那家伙前面好像也jian殺了無數女性?!?/br>“真是個過分的人啊?!瘪R場善治評價道。他順著中原中也的視線看了一眼縮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林僑梅,當即有些驚訝地輕咦了一聲。“仔細一看,你和我的同居人有點像呢,叫什么名字?”“林……僑梅……”林僑梅小聲回答。馬場善治皺著眉頭,只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他摸著下巴回憶了一下,沒多久就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僑梅……林僑梅……哎,和他一個姓啊,你難道就是小林口中的meimei?”聽到這個話,林僑梅猛地抬起頭來,中原中也從來沒見過那個女生有過如此激動的神情,夾雜著幾分不安與期盼。她聲音顫抖地問:“先……先生,您說的那位小林是……?”她注意到了,那個棕發男人念“林”的發音是字正腔圓的lín,而不是日語慣用的hayashi。“他叫林憲明,是個中國人。不過因為天色太晚了,所以我就沒讓他和我一起出門……哎等等,小meimei你怎么哭了?”林僑梅雙眼迅速發紅,口中不住地念叨著:“是哥哥……太好了……他沒事……”她抬起手臂想要擦去眼淚,卻發現眼淚越擦越多,完全止不住。馬場善治哪里見過這種局面?手忙腳亂下只得抽出一條干凈的紙巾,頗為紳士地拍了拍林僑梅的后背,輕聲安慰:“別哭呀,你真的是小林的meimei?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吧?”然而比誰都更想要見到哥哥的林僑梅卻搖了搖頭:“這個時間,哥哥應該已經睡了,我還是等早上再去見他吧?!?/br>中原中也抬頭看了一眼客廳掛著的鐘表,確實如林僑梅所言,指針已經指向了“二”——他們被綁架的那段經歷太驚險,竟然完全沒有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一絲困意終于后知后覺地爬上了赭發少年的臉。畢竟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平時他都是會早睡早起的三好少年。肌rou大漢扛著昏迷的市長兒子從臥室出來了,次郎跟在身后,手上還牽著小女孩的手。“按照規矩,我們要去老地方執行對他的‘懲罰’,你要一起來么?”所謂懲罰,就是指將那個人曾對受害者做過的事情再一比一返還到他身上,正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馬場善治笑了幾聲:“說什么呢,車可只有一輛啊——對了,你們現在有住的地方嗎?”后面那句話是問被綁架的那兩個人的。林僑梅搖了搖頭,她是被拐賣到這里的,自然不可能會有住處。游輪主辦方給中原中也安排的酒店在博多區,距離這里有著較遠的距離,而且這個時間段,街上早就沒什么出租車了。“那你們就先留在我那兒吧,畢竟天色已晚,一個女孩子和一個小孩子在外面不安全?!瘪R場善治溫和地說。中原中也嘀咕:“我才不是小孩子呢?!?/br>充其量就是身高比較矮,但畢竟他才十四歲嘛,還是有很大的長高空間的!從總統套房離開后,中原中也見復仇屋的那人扛著市長兒子大搖大擺地走在開闊的走廊上,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問道:“不怕會被監控拍下來嗎?”“監控嗎?沒事沒事,我們有同伴是個黑客,他會幫忙在監控上動手腳打掩護的?!?/br>既然馬場善治都這么說了,中原中也也就不再繼續問下去了。馬場善治開過來的車只有一輛,還要先載著復仇屋的人去廢棄倉庫方便他們執行處罰,之后才能帶著中原中也和林僑梅回去。那個市長兒子被五花大綁起來丟在后備箱里了,肌rou大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剩下的人擠在后座上。中原中也左邊坐著的是靠窗的林僑梅,右邊是次郎帶過來的小女孩,名字叫美咲。那個可愛的金發女孩一上車就好奇地看著漂亮的赭發少年,還時不時問一些問題,都被中原中也頗有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大哥哥你來自哪里???——東京。東京是一個怎么樣的地方?——是一個美麗而繁華的城市,有很多有趣的人們。你很強嗎?——還好,迄今為止沒遇到過幾個能打的。大哥哥你有女朋友嗎?——這個問題中原中也沒來得及回答,美咲就先被監護人次郎敲了一記:“你還小呢,不要瞎問人家這種問題?!?/br>美咲捂著被敲的頭部氣鼓鼓道:“我最討厭次郎了!”這個場面讓中原中也忍不住笑了幾聲,就在那個時候,一個片段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大腦里。中原中也神情一怔,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是有一個和美咲差不多大的金發女孩,在他面前氣鼓鼓地對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說:“我最討厭■■■了!”那個稱呼被模糊化了,任憑中原中也如何豎起耳朵想要努力去聽,都無法聽清楚。金發女孩……那個金發女孩究竟和他有什么關系?他為什么會突然有這種既視感?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又是誰?該死,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中原中也低垂著眼簾,冰藍色的瞳眸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郁。第21章少年十四馬場善治開車把復仇屋的人送到了廢棄倉庫那里,他們接到委托后經常會在那里對被復仇者進行各種處罰,輕者扇一巴掌,重者千刀萬剮,全取決于加害者曾經對被害者做過什么。廢棄倉庫內一片漆黑,唯有頂部有一顆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燈泡。肌rou大漢把市長兒子綁到一個椅子上,然后用一桶冰冷的水潑醒了他。“咳咳、咳——”黃發青年被嗆了幾口水,劇烈咳嗽著睜開了眼睛。次郎在他的正對面調整著攝像頭,對他露出了一個表面溫柔實則堪稱魔鬼的笑容:“晚上好呀,原田悠介君。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討論一下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