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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來求他看。既然你都這么誠心誠意地求我了(并沒有),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看看吧。陽煦放下左胳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往左邊一瞥,卻發現喬惟肖雖然放下了托著腮的右手,但只是把卷子翻了個面,依舊是牢牢霸占著卷子,似乎完全不打算分給他看。和陽煦的眼神對上后,他做了一個非常不解的挑眉動作。陽煦頓時覺得自己剛才那副忸怩樣子喂了狗。出于這種隱秘的尷尬情緒,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偏偏還不好發作,陽煦只好憋悶地轉頭,干脆扯出張文綜卷來做,還習慣性地搓了把耳朵然后像是被自己耳垂的熱度驚到似的,又一下子彈開,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喬惟肖把他的神態和動作看在眼中,用了好大力氣才憋住不笑,以至于肩膀都有點發抖。恰好在此時,好死不死,物理老師點了他的名:“陽煦,你來說一下,這道題應該選什么?”突然被點名的陽煦糊里糊涂地站了起來,沒有卷子他壓根兒不知道在講哪道題,但是物理老師人非常嚴厲,課上回答不出來,課下還會有格外輔導的關愛大禮包,陽煦可不想留堂。同桌自然是拉不下臉來求答案,只能寄希望于前桌,偏偏前桌那倆以為有喬惟肖這么個巨佬在自己根本不配遞答案,一時間陽煦居然孤立無援了。就在他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么辦,而物理老師的耐心也要告罄的時候,同桌在此刻終于良心發現張開了援助之口。喬惟肖:“十八?!?/br>陽煦心里一松,大聲回答:“十八!”“十什么八!”物理老師氣得吹胡子瞪眼,“我讓你選ABC你說個十八干什么!給我認真聽課,不要老是鼓搗東西,坐下吧!”全班忍不住哄堂大笑,陽煦面紅耳赤的在物理老師的斥責聲中坐下了。他咬牙切齒看向喬惟肖,一字一句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喬惟肖你居然害我!”喬惟肖攤了攤手:“我說的是他正在講第十八題,不是答案是十八啊?!?/br>陽煦氣得差點撅過去:“我特么根本就沒有卷子,你給我說十八題又有什么用?。。?!”喬惟肖這才恍然大悟似的:“哦原來你沒有卷子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br>陽煦……陽煦被氣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憤怒在胸腔里發酵,蓬勃得像野草,瘋狂地吞噬著每一寸土地。而憤怒過后就是深深的委屈。他只覺得喬惟肖這人簡直是莫名其妙無理取鬧,他不過是早飯的時候開玩笑似的打趣了幾句他的咬痕,怎么就被他那么陰陽怪氣地針對上了?喬惟肖這人也真是小肚雞腸,不僅故意不讓他看卷子,還當眾讓他出丑!都是大老爺們兒,至于這么心胸狹隘嗎??!不多時,下課鈴聲響,這個大課間要去跑cao,同學們魚貫而出,唯恐集合慢了被扣分,幾分鐘教室就空了。喬惟肖慢慢吞吞地換上校服準備跑cao,卻發現一旁的同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遲疑片刻,他還是“喂”了聲:“大課間,別忘了去跑cao?!?/br>陽煦一動不動。喬惟肖眉尖一蹙,一根手指戳了下陽煦的后背:“別睡了,去跑cao?!?/br>陽煦的肩膀倏忽一陣細小的抖動,像是拼命壓抑著什么卻還是忍不住似的。喬惟肖覺得不太對勁,湊過去俯下身,這個動作使得他看清了陽煦的表情,也看到了那顆剛從下睫毛上顫巍巍滾下來的晶瑩淚珠兒。喬惟肖動作一滯。片刻,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喃喃道:“……你哭了?”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懟個夠,晚上爽完走·渣O本O·表面A到爆,實際愛哭包·陽煦小喬:“還能咋整,往死里寵唄?!?/br>————接檔文求個預收呀——奚槐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個剛破殼的雞崽,面對體積大他幾百倍的兇獸,奚槐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一只小翅膀捂住眼睛,另一只小翅膀弱弱地揮動,然后……兇獸被他一巴掌扇飛了,血飆了幾百米。很快,他發現自己不僅會噴火,而且死了還能復活。【臥槽這個小雞崽好像還挺特么強?】【我到底是個什么物種?】——經過幾次大戰,為帝國統一做出巨大貢獻、鞠躬盡瘁的不死鳥一族已經瀕臨滅絕,教宗陛下下令全星際搜索不死鳥的族人。最終他們在最荒蠻最貧瘠的深淵里找到了奚槐。憤怒的教宗陛下下令鐵騎踏平深淵,消滅所有兇獸,怒火滔天之時,一轉頭,對上了奚槐。奚槐睜大圓溜溜的眼睛,歪頭:“啾?”教宗冷漠地轉回頭。然后默默地抹了把被萌的都是血的臉。【好可愛,好想rua(///_///)】——奚槐被接回宮殿并受到了全星際最高規格的寵愛,教宗更是把他捧在心尖上。奚槐不小心撞上了柱子。教宗:“所有柱子都拆掉,整座宮殿懸浮式設計?!?/br>奚槐被星盜綁架了。教宗:“所有軍隊聽令,夷平那個星球?!?/br>已經把星盜頭子一鍋端的奚槐:“?醒醒,我真的很強?!?/br>【明明很強卻要被當做幼崽保護,誰能知曉我的痛】【我叫你一聲老媽子你敢應嗎?】☆、瞳孔地震“你怎么哭了?”喬惟肖的聲音滿是費解和不可思議。面對突然流淚的陽煦,喬惟肖頭一次生出手足無措的感覺來。陽煦不是歇斯底里的大哭,而是只默默掉眼淚、連哭聲都死死壓抑著不叫別人聽到的那種。他趴在桌子上,額頭抵著左胳膊的小臂,眼淚就從眼眶里掉出來,直順著鼻尖滾落,一滴一滴打在桌面上。因為流眼淚,眼睛紅通通的,一雙眸子像雨中生了霧的湖面,朦朦朧朧的,睫毛沾了水珠兒。而因為憋著不哭出聲,下頜緊緊繃著,像小孩子一樣撅著嘴生氣。喬惟肖看著他這副泫然已泣的小模樣哪里還顧得上生不生氣冷不冷戰的,心都軟得化成一灘水了。陽煦一把打掉喬惟肖按上他肩膀的手,兇巴巴地罵道:“滾,別碰我!”被這么罵了句喬惟肖也顧不上生氣,他飛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做過什么,小心翼翼地問:“是因為我上課故意不告訴你答案?”陽煦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把頭重新埋回了臂彎,還特意轉向了窗戶的那一邊。喬惟肖把自己的凳子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