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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也反應不過來,只是遵循本能地道:“那你再確定一下吧?!?/br>*陽煦是被憋醒的。不是三急,是被憋得喘不過氣來了,他猛地一翻身才掙脫了那種即將窒息的痛苦,大腦嗡嗡了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臉朝下悶在枕頭里,被悶醒了。坐起來后不久,起床鈴聲也響了,陽煦懵懵地去洗漱,刷著牙,他習慣性地抓了兩把頭發,手剛碰到后腦勺,一股疼痛就貫穿了他的大腦,疼得他呲牙咧嘴,一口牙膏沫就吞下去了。他慢慢地觸摸著自己的后腦勺,震驚地發現居然鼓起來了一個大包!一碰就疼得受不了!這、這他媽是什么情況??陽煦一臉懵逼。然而時間緊迫,不允許他再磨蹭,只好先把這個疑問拋到腦后,快速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剛鎖好門,一轉身就碰上了喬惟肖。四目相對,一時間誰都沒說話。最后還是陽煦先別開了頭,面無表情地離開。喬惟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陽煦的膝蓋已經好了,也不用見習了,回到了4班跑cao的大部隊里。今天的跑cao隊伍也很熱鬧。后排的男生們議論紛紛,其中一個眼圈青黑顯然沒睡好:“隔了兩晚,我昨晚又聽到了那種腳步聲!還有咔噠咔噠的開門聲!”“你就沒出去看看?”“我怕我出去了,今天你們就看不到我了!”那個男生哭喪著臉:“你還算好的,我住三樓,不知道樓上哪個宿舍,大半夜的嘎吱床,不知道咱們破學校宿舍隔音差嘛,小心小小年紀就腎虛!”陳哲景聽靈異故事聽得津津有味,忽然把目光投向了喬惟肖,“哎小喬,我記得你就在四樓住著吧,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喬惟肖一手舉著一個口袋本,一手不自覺地輕撫肩膀,聽到陳哲景Cue他,身體不易察覺地一繃。周圍嚷嚷的人群不約而同地消了聲,都看向了喬惟肖。喬惟肖只是僵了一下,很快若無其事地道:“陽煦也在四樓,你怎么不去問他?”吃瓜群眾又紛紛把頭轉向了陽煦。陽煦正摸索那包到底有多大,見人們看過來,不由得一臉懵逼:“干啥玩意兒?看我干嘛?”陳哲景目光掃過逃避的喬惟肖和茫然的陽煦。他眼睛一瞇,精光一閃。這倆人絕對有問題。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前期太嗨,字數超了太多,所以一直在壓,等入v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爆更啦!☆、肩膀牙印早自習的下課鈴聲一響,同學們沖出教室,向食堂沖去,教室一下子空了大半,剩下的要么有余糧,要么是學霸在爭分奪秒地做題。陽煦則在邊啃面包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他和施治約定了吃完早飯回來換桌。喬惟肖解完一道物理題,又轉了兩圈筆,然后對陽煦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謝謝你昨晚送給我的東西?!?/br>雖然你買內褲的品味我實在不敢茍同。總算是聽到這倔驢跟自己服軟,陽煦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從鼻子里不咸不淡地哼了聲,轉過頭來狀似無意的道:“那你喜歡嗎?”他本來是要條件反射地說一句“就是那內褲的花色太吃藕了”,然而他看到了陽煦又在摸自己的右耳耳垂,耳垂上有兩個黑點。在醫務室的時候,喬惟肖第一次看到,以為他的右耳扎了兩個耳洞,而他座位在陽煦的左邊,一般情況下也看不到,現在陽煦把頭轉過來看向他,喬惟肖看清楚了——那不是兩個耳洞,而是兩粒黑痣,粗粗看去,在潔白如玉的耳垂上經常會被誤認為是耳洞。而摸耳垂是陽煦的一個小動作,一般人不會察覺,喬惟肖卻敏銳注意到了,見了幾次后,現在摸清了他做這個動作代表他在緊張不安和……害羞。他在擔心自己不喜歡那些禮物……嗎?喬惟肖頓了一下,道:“嗯,挺喜歡的?!?/br>陽煦松了口氣,一拍巴掌:“我就說嘛,那么sao的花色你肯定喜歡!”喬惟肖:“……”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啊。“巧克力好吃嗎?”陽煦又睜大眼睛看向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我特別喜歡吃,只剩下那一盒了呢?!?/br>“嗯,好吃?!?/br>好吃是好吃,就是你這巧克力吃了讓人斷片兒——喬惟肖對昨晚后來發生的事情都沒什么記憶了。這下兩人可算是冰釋前嫌了,都很默契地沒有提那場吵架。“還有,你昨晚有沒有出宿舍?”喬惟肖話題一轉。“沒有啊,”陽煦今早還確定了呢,自己的房門是關著的,很快,他反應了過來喬惟肖為什么問這個,“你……想問我有沒有夢游?”“嗯,”喬惟肖指了下自己的肩膀,“因為今早起來我發現這里有一個很深的牙印?!?/br>“啥??你懷疑我??”陽煦身上的刺兒豎了起來,“我還懷疑是你拿著棍子敲了我的頭呢!我后腦勺鼓起來那么大一個包!再說了,我夢沒夢游自己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真夢游了你能不知道?”喬惟肖道:“我真不知道?!?/br>“你不知道?我要真咬了你,那么大動靜你不可能不醒,”陽煦蹙起眉,“別告訴我是巧克力吃多了醉了啊,酒精濃度那么低,老子一口氣吃兩盒眼神都不帶發飄的!”喬惟肖默默地把那句“吃酒心吃醉了”吞了回去。陽煦叉著腰,瞪著他,“說清楚怎么回事,老子最煩的就是不明不白地被人冤枉!”喬惟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肩膀上的牙印?!?/br>陽煦挑眉:“嗯哼?”“上面有兩個地方的痕跡特別尖銳,我懷疑是虎牙?!?/br>而且你正好一左一右有兩顆虎牙。喬惟肖后半句沒說。陽煦被氣笑了,“長虎牙的多了去了,那你怎么不說是狗咬的呢?狗的牙齒尖不尖?”喬惟肖:“……”你先別罵這么難聽,因為,你的嫌疑最重。一個夢游,一個醉酒,還真是筆扯不清的糊涂賬。就在兩人緩和下去的氣氛又劍拔弩張了起來的時候,陳哲景來了。陳哲景跑過來一巴掌拍在了喬惟肖的肩膀上,招呼道:“嘿小喬,我值完日了,吃飯去不?”他拍的地方不偏不倚剛好是陽煦昨晚咬的那個地方,喬惟肖眉毛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喬惟肖撥拉開陳哲景的手,對陽煦道:“回來再說?!?/br>陽煦沖他做了個怪相:等你回來老子桌子都換好了!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陳哲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