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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凌施稍微恢復了一點兒力氣,低頭一看,兩人均是一片狼藉,更后悔了,剛才應該脫干凈的!“你這是多久沒做過了……”越煥抱著他,湊近他的脖子輕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凌施有點兒癢,躲了躲,做完了還是有些尷尬,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越煥這個人的性格……不會是從上次他們做完了以后就沒有再釋放過了吧?“我幫你找件衣服換?!绷枋┫胍D移話題。誰知剛離開越煥的懷抱腿根一軟,差點兒沒站穩,又被抱住了。“你這個狀況如果有什么突發情況,應付不來,我等你恢復力氣了再走?!?/br>凌施是想拒絕的,但又擔心怕什么來什么,沒辦法只能同意。第67章擁抱越煥不知怎么的,等凌施恢復力氣可以下地走路了,還是沒說要走的話,凌施留他在屋子里去給他找了一身干凈衣服。淺色,看著越煥換上,氣質跟之前全然不同,莫名有了些人氣兒,以前總是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派頭。凌施熬粥的時候,越煥終于說要走了,凌施下意識禮貌性留他吃飯,沒成想對方立刻就同意了。兩人面對面坐著,心思各異。凌施是有種nongnong的負罪感,不知對方怎么看。和離盧容澶糾纏不清也就罷了,和面前這人又是怎么回事呢,可……身體的反應和思緒在那時都距離他很遠,他根本做不了主。在那一刻,只想要身邊的男人,而身邊的男人也想要他,一拍即合,就做了,可以怎么辦?還能怎么辦?飯畢,凌施盛了碗粥給離盧嘴對嘴渡過去,誰知越煥看到這一幕,一臉寒色,厲聲道:“你這是做什么?”凌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這幾日他一直是這樣,“他自己吃不了東西,若是不管他,會餓死的?!?/br>越煥眉毛緊皺,“讓別人來?!?/br>凌施一陣好笑,這人心思還真是單純,難不成覺得他們做過幾次自己就是他的所有物了嗎?這會子是在吃醋?“你可饒了我吧,等他醒過來知道別人碰了他,我可能比那人死得還要慘?!?/br>凌施不讓越煥殺了離盧,可越煥又不讓凌施用這樣的方式救離盧,還真是難以達成共識。越煥似乎很生氣,凌施抿了抿唇,也不在意自己還有求于對方了,放下碗輕聲道:“越公子,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和很多男人都曾經有過rou/體上的關系,離盧也是其中之一?!?/br>越煥臉色沒怎么變,語氣卻黯然了許多:“我知道?!?/br>凌施遲疑了半天,才說出后面的話:“所以你,不要對我抱有其他希望?!?/br>越煥聽了這話似乎冷靜下來了,“我說過會對你負責?!?/br>凌施一陣頭疼:“我也說過不需要?!彼行┰昶鹕?,在屋里踱了幾步,“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只是這身體沒有辦法拒絕你,今日……今日就當做你答應幫我打聽消息的報酬好了,以后……不要再這樣了?!?/br>“或許以后……”“沒有以后?!绷枋┐驍嗨胝f的話,無論他想說什么,他都不想聽,“越公子,我有喜歡的人?!?/br>越煥蹙眉,下一刻目光利劍一般看向離盧,凌施擋在他面前辯解:“不不不,不是他?!?/br>面前之人端詳他半天似乎信了他沒說謊話,臉上的神色這才好了一些,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是你讓我打聽的人,是你師兄,貢瀟?”凌施摸了摸鼻子,這么明顯嗎?人人都知道?不過這人還挺聰明的,凌施不想就這件事跟他說的太多,可因為想要說清楚,又不得不面對。“沒錯?!绷枋┞柫寺柤纾骸澳阒赖?,我這身體早就不干凈了,和其他人也總是不清不楚的,一開始我還能說是因為身中異毒,可現在,也沒有狡辯的話說了,還有他?!绷枋┫掳忘c了點離盧:“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師兄正救江湖之人于水火中,我卻守在這里,守在他身邊,還得保著他別餓死了,師兄知道了肯定要怪我,他雖對我說也喜歡我,我聽著歡喜,卻不敢當做未來的期翼,如今只想知道他是否平安,僅此而已?!?/br>越煥沉默不語,許久,他拿了劍起身,“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的,打聽清楚了就來告訴你?!?/br>似乎這次是真的要走,凌施抬腳送了幾步,想叫住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見他回身看過來:“你……不要妄自菲薄,切記保護好自己?!?/br>“……嗯?!?/br>眼看著越煥的身影漸漸消失,凌施長長地嘆了口氣。人活一世,還真是天天都有煩惱。兩日后,村子里開始陸陸續續張燈結彩迎接新年,固然凌施住得遠,也看得到人多的地方很是熱鬧,一片喜氣洋洋的紅色。這么一算,距離新年沒剩幾日了。他一個人待著無趣,把熟睡的離盧當做傾聽秘密的樹洞,說了好多話,一開始問他什么時候才會醒,到底會不會醒,后來就開始說自己的事,從小時候記事起說到現在,把他至今為止自己認為有趣的事情都說完了,離盧還是沒醒。接著凌施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自己看到的一切,今天村東頭的誰誰和誰誰吵架了,明天村西頭誰誰的老婆偷漢子了,聽來的亂七八糟的事兒都跟他說。到后來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忒煩了,可離盧還是一言不發,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凌施開始懷疑他是否會就這個樣子睡上三個月,然后與世長辭,可……他也沒辦法。“誰叫你仇家那么多,我前腳帶你出去,后腳就得跟你一起見閻王?!?/br>漸漸地,凌施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每日做著重復的事,說著大同小異的話。然后,距離除夕還有七天,一個毫無預兆的下午,纏綿榻上沉睡了許久的孱弱蒼白的美人,終于睜開了那雙沉靜絕美的眼睛。凌施那時候正在收拾農戶給他送來的蔬菜,背對著離盧說起跟他做交易的農戶春節后要娶妻的事兒,說得滔滔不絕。“他老婆死了三年了,現在續弦也算是仁至義盡,聽說對方是個長相和人品都不錯的寡婦,命苦,聽起來兩個都是好人,就是沒遇到對的時候,不過……”凌施停下手里的活兒歪著腦袋笑了一下:“這下也算是遇上了,所以說啊,只要是對的人,過多久都得在一起,是注定的?!?/br>凌施看到蔬菜里面還加了一塊臘rou,“對了,他說快過年了,這rou沒收我的錢,還跟我說,如果你一直病下去,這屋子他成婚后我們也還能住著,讓我不著急走,還問你到底是什么病啊,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每次都是編瞎話,編著編著,還真是擔心哪天露餡了?!?/br>凌施把rou掛在門后,“他不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