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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的,凌施時不時觀察離盧的狀況,發現他的臉色比昨日看起來正常,面上厲色也在,整個人冒著寒氣,很不好惹的樣子。凌施無事做,又想起離盧教訓他不好好練功的話,怎么想怎么違和,離盧為什么突然想起來督促他練功了呢?“我的輕功真的變差了?”他小聲問道。離盧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嘲諷,“不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嗎?”凌施知道他是個小心眼,愛記仇的人,好脾氣道:“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真的嗎?”離盧說道:“你與人正面比拼招招都有漏洞,唯獨輕功值得說一說,昨日我才發現,你比那時候跟蹤我之時輕功爛多了?!?/br>凌施憂心忡忡,話都不想多說了,整個人蔫了下去。離盧笑容中藏著毒藥:“我有急進之法,可以讓你短時間輕功突飛猛進,想不想學?”凌施有些心動,但看到離盧的笑容,瞬間退縮,嘀嘀咕咕道:“你都泥菩薩過江了,還想教我……”離盧循循善誘道:“區區輕功妙法,我十來歲的時候就參透了,教你有什么稀奇?”說實在的,凌施是有點好奇,可……怎么想這位鼎鼎大名的離盧教主也不是那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善茬兒,固執地搖了搖頭,“還是不必了?!?/br>離盧盯著他看:“你到底怕我做什么?”凌施眼睛一閉,把真實想法一吐為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存活無望,死也要拉我做墊背的???”離盧愣了片刻,表情看起來似乎真沒往那個方面想過,凌施剎那間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打哈哈補救:“我是開玩笑的,您千萬別當真,哈哈?!?/br>干笑過后兩人皆靜默,凌施混不過去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離盧的臉色很難看,無奈,凌施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盯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看,試圖忘掉剛才的尷尬時刻。許久,聽見離盧輕聲言道:“不識好歹?!?/br>凌施有點兒后悔,倒不是說還想得了那好處,只是若能重來一次,他必然不會說那般傷人的話。又等了一會兒,門那邊有了動靜,凌施立馬正視起來,做好了隨時與對方開展的準備。有兩個年輕人先露面,凌施從門板縫隙中仔細看了,確定自己不認識,還沒搞懂離盧帶他來這里的真正意圖,發現對方似乎在等人,于是也靜下心來等待事情后續發展。不多會兒,來了兩個戴著黑斗笠的人,看身形像是老者。“不是說好設局而已,為何非要搞出這么多事來?!”戴著黑斗笠的老者剛見了那兩個年輕人,其中一位便對著他們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年輕人臉上也沒有掛不住,其中之一似是主心骨,笑了笑說道:“一開始我以為那魔頭真死了,想著借他名號用用,也好幫我哥哥報仇,如今得知他還存活于世,這件事怎么能讓它就這樣輕易過去,局做絕了才像局嘛?!?/br>活脫脫一只笑面虎。“放屁!”另一個戴著黑斗笠的人開口了,聽聲音也上了年紀,“你是欺負我們老眼昏花了?做局是何時?如今蠱蟲反反復復怎么也解決不了,波及的人越來越多,你告訴我們是發現離盧沒死以后才打算做絕,我倒是想問問溫公子,這局,你覺得怎樣才算做絕了?年輕人不要太過狂妄,畢竟,離盧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凌施在這位老者說話時就腦袋一懵,后面說了什么他也聽不進去,一開始這位出現,他心中只是有了個人選,聽到聲音,才算是徹底確認。他知道這人是誰,何梵。在江湖中算是前輩,他跟這人不算熟悉,但從小也受了些他的照顧。別人一般叫他何前輩,凌施從小便跟著師兄叫他師叔。何師叔,化寧派除了他師父以外資歷最老的前輩,凌施曾想過若有朝一日或許化寧派也會出現那等罪該萬死的雞鳴狗盜之輩,但從來沒想過會是何師叔。若何師叔都不是他們這邊的人,那師父會不會……師兄知道何師叔的事嗎?他是否還被蒙在鼓里?他豈不是很危險?凌施險些站不穩,離盧扶了他一把,凌施看向他,發現因為心慌,他甚至有些看不清離盧的臉。——————————————————————————————————————————————第59章失控離盧不動聲色摟了摟凌施,凌施沒空想對方目的是占他便宜還是幫他穩住重心,奇跡般的,二人呼吸逐漸都放到了同一步調,凌施能感受到耳邊離盧清晰細微的吐息,莫名安心下來。被指責的年輕人突然笑了起來,將不要臉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前輩不愧是前輩,是晚輩的錯,還以為能混得過去,果然被發現了?!?/br>聽起來雖然是道歉,可言語間沒有任何歉意,“那魔頭折磨我哥哥至死,這仇,我早就想報了,我不僅僅想讓離盧死,還要讓他遺臭萬年,人人得而誅之!”凌施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男人倒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似的,面色如常,看見凌施觀察自己,還淺淺一笑,就像里面那羅剎惡鬼詛咒的不是他本人一樣無所謂。等等……凌施想到了很久遠以前的事,久遠到自己與離盧初次相遇,是了!何師……何梵叫他溫公子,凌施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在扶仁村被離盧處死的手下也姓溫,叫……叫溫壽!若他沒有猜錯,這個恨透了離盧的年輕人便是溫壽的弟弟。當初,離盧就是在那時給他下了合昏,這之后,又發生了這許多事,有好有壞。沒成想他如今竟然有機會遇到溫壽的弟弟來尋仇,凌施記得離盧說起過,合昏是溫壽當日想要下到離盧身上的,溫壽覬覦離盧許久,卻沒想到美人宜癡不好惹,溫壽想完全掌控離盧,卻反被離盧發覺,先發制人,死狀極慘,凌施想起了那人被挖眼割舍的凄慘樣兒,情不自禁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美人。在沒有見到離盧之前,這位鼎鼎惡名的教主在他心里就是那個樣子,提起他的名字腦袋里自然而然出現的詞便是可怖,也就是他當日初生牛犢不怕虎,自詡正義之士,想要以一己之力為江湖斬jian除惡,才栽在了這位教主手里。他未下山前,離盧的代名詞就是禍害,是惡鬼,是羅剎,就如這位溫公子而說,人人得而誅之。可凌施做夢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像今日這樣,他與離盧站在一邊,而另一邊,站著他這十幾年來一直當做正義之師,師門中人人都想成為的何梵師叔。其實在最初,偷窺到離盧處罰溫壽之時,到自己身中合昏不得已委身于他之時,凌施都還一心覺得自己是正義之士,認識離盧越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