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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孟思買了東西回來叫他,“別想了,容澶不在,又不知道去哪兒了?!?/br>凌施悔得腸子都青了,這種話只是淺淺地安慰他了一點點。梳洗起床,駱孟思打水來給他清理,昨夜之后完全沒心情好好清理,若是因為這樣生病,還要去面對容澶,他會更無地自容的,不對,就是沒有因此而生病,也還是要面對容澶……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開呢?!駱孟思見他悶悶不樂,深知昨晚最后自己是有些過分,于是也不敢說更多的話,怕被厭惡,靜悄悄地就當個擺設。正午時容澶也沒有回來,凌施甚至猜想經過昨晚的事,容澶是否不想繼續理會他們,打定主意要把他丟在這里任他自生自滅了。駱孟思見他愁容滿面,忍不住寬慰道:“不至于不為你診脈,那人性格那么奇怪,興許這事根本沒在他心里留下痕跡呢?說不定真是去忙自己的事了?!?/br>凌施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駱孟思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正午剛過,容澶還沒回來,卻來了個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是在駱孟思意料之外。凌施見之前跟著駱孟思的小廝哭兮兮地進門來,見到駱孟思之后直接跪下,求他回家。而駱孟思開口第一句話則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凌施無言以對,上前去扶起小廝:“是出了什么事嗎?”小廝抹了把淚,點點頭,又轉向自家少爺:“夫人病了,怎么說都不肯吃藥,盼著少爺回家去呢?!?/br>果然,駱孟思臉色變了:“怎么會病呢?”小廝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凌施,抽泣道:“少爺離家太久了,夫人擔心,每天為少爺祈福吃素,少爺你又一點兒消息都不往家里傳,夫人思念成疾,這才病了?!?/br>駱孟思聽罷眉毛擰成疙瘩,焦急地來回踱步,小廝跟凌施對視了一眼,見少爺看過來,又趕快恭敬地低下頭去。凌施一句話都沒說,就看著他著急,駱孟思最后才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回去吧,回去看看?!绷枋╅_口勸說道。“可是你……”駱孟思遲疑著,左右為難:“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留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br>凌施搖頭:“你母親見了我會更生氣的,再說,我現在不能走?!?/br>駱孟思也了解他現在不能走,只是懷著那一點點希翼,希望他能跟自己一起走。“你回去吧,好好在家陪陪你母親,等這里的事情了結了,我去找你?!?/br>駱孟思蹙眉,有些委屈:“你會去嗎?”“會的?!?/br>駱孟思把身上的大部分錢都給凌施留下后,就急匆匆跟著小廝走了,凌施知道,駱孟思自己也清楚,凌施的話根本不值得信任,可是沒有辦法,只得離開,他只能賭一下,其實一定會輸。換其他人就能想得到,事情太巧了,但駱孟思偏偏不是個會懷疑他的人。凌施站在門口送走了駱孟思,卻一直沒轉身進門,就那么站著,失魂落魄的。天空應景地下起了小雨,顯得他的身影更加落寞。容澶回來便看到了凌施這副樣子,左右不見那個話多還對他有敵意的跟屁蟲,知道了大概。“他走了?”凌施“嗯”了一聲,又問道:“你怎么知道?”本來以為再次見到容澶會很尷尬,沒想到離別來得如此之快,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尷尬,容澶的表情也很自如,這樣相處,倒是舒心得多。“昨天,我見到你跟一直跟著你們的人說話了?!?/br>凌施很驚訝:“你也知道有人跟著我們?”容澶小小嘆了口氣,“他們離得太近,跟蹤的方法也太不高明了?!?/br>凌施扯起嘴角嘲諷似的笑了笑,“也是,但駱孟思就沒有發現,你說說,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單純的人呢?”容澶沒有說話,看了他一會兒,進了屋子忙自己的去了,實際上凌施也不需要別人安慰,路是他自己選的,沒道理讓誰來安慰這個得到最終結果的他。駱孟思的母親生病是假,但思念是真,小廝根本就沒有回家,他只需要在這個時候帶駱孟思回家,然后提前趁機跟他家里的父母把凌施的事情一說,駱孟思大概就出不來了。關上一段時間,他或許會妥協,或許不會,但一定不會再找得到凌施,凌施已經想好,等合昏毒解了,化寧派他是萬萬不可能再回去的,師兄也不會再見,到時候去哪里還沒想好,但會跟這一切都做個了斷。讓駱孟思死心放棄只是時間問題,過不了多久,他發現找到他無望,便會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成親生子,平安度過有福氣的一生。和凌施的這段風流韻事,過上多年想起來,或許還會后悔,也或許是美好的回憶,但到那時,都已經與他無關。晚上容澶又幫他把脈,坐在那兒,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端倪,凌施看著他清冷的臉,這才意識到,這偌大的別院里,從今晚開始,就只有他們二人了。凌施清了清嗓子,“容大夫,你每天出去,都在忙什么???”“躲人?!?/br>“???”容澶輕飄飄看他一眼,“一個大麻煩?!?/br>“哦?!?/br>凌施訕訕一笑,不敢就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于是換了話題。“聽說之前你一直在施醫贈藥,之后還會……”“不會了,換手?!绷枋┟Σ坏f上右手,容澶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淡淡開口:“我師父去世前說他雖一生為醫,卻做了許多見死不救之事,人之將死,想起過往種種,心中無法平靜,便讓我為了他在他出生的地方施醫贈藥七日,求得心理安慰?!?/br>“哦……容淇大夫是在這個村子里出生的?”“嗯?!?/br>凌施問道:“那為什么不繼續了呢?施醫贈藥,治病救人,即使你師父已在九泉之下,但也可以為他攢些功德啊,而且你的醫術是他教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在為他攢功德?!?/br>“麻煩?!?/br>“……”這是什么樣易消逝的師徒情啊。容澶收回手,和昨晚一樣用手帕擦了擦指尖,凌施腹誹了幾句,其實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好了,現在說說吧,昨晚的事?!?/br>“什么?”凌施不知道他指哪件事。“為什么會和駱孟思交媾?”“……”凌施整個人像被閃電劈中了,他以為容澶一下午沒有問這件事,就代表這件尷尬的事已經結束了,結果……竟然只是剛剛開始嗎?“什……什么為什么?”他從耳根子開始,紅到脖子,再往下,非常無地自容。然而容澶卻還是那副悠然的表情,甚至還帶了一點兒疑惑,“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