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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更傻了。一場酒局下來,端子也只能憋被著一口悶氣在心里,他是不懂老大和江路那話里有話的交談模式。他就納悶,怎么兩人說著說著就把氣撒在他身上了!真是見鬼了。散場,江路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阻了他要送老大回去的想法。杜白彈飛了煙頭,踢著二人的屁股就讓人快滾,看著就礙眼!深夜的街道,人不是很多。杜白打發了要跟他回去的小人兒,將外套甩肩上,側頭點了根煙,隨意含著,饒有興趣的漫步在深夜的街頭上。街角一旁的人家,種滿的月季爬到院墻外。含苞待放的模樣,在風起時,顫顫巍巍的抖動著,格外惹人憐愛。他停了步伐,微仰著頭注視了會。在又一陣清風掠過,帶動著絲絲芬芳吹動他的發絲時,漠然一笑,抽完最后一口煙,掐滅扔一旁垃圾桶內。抹了下醉酒的臉,抬眼望向一排看不到盡頭的街頭。連個人影車影都沒了,偶爾蹦出的幾聲貓叫聲,將夜襯的更加寂寥。他想起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夜。喝多的他硬要卡頓叫喬桑來接他,坐在寂靜的街角就是不走了。氣的卡頓跳腳,最后還是沒轍的通知人過來接走。他還記得當晚的風吹來,也是這種淡淡的花香味。干凈空落的街,就只有他和喬桑,偶爾也是幾聲貓叫聲。喬桑讓他上車時,他耍賴將人拉下車,握著他的手,硬生生的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路,回了海濱苑。即便早上六點就要趕早機的人,也不曾生氣發火,由著他鬧騰,在他醒來時,總能掐準時間,第一時間來電,提醒他將早就備好的待熱的早餐吃了。他笑了下。這人待他多好,他能無縫銜接他在杜家生活習慣,你說他對他不上心,怎么可能呢!啊,但就是這么一個人,偏偏做了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果然,這世上,能傷你的人,往往就是你愛的人??!丟掉一些舊項目,拉來一些新項目。向來對生意場是沒啥興趣的杜白,也只能硬著頭皮,重新開展一些新渠道。梁德森這人,很積極的約他和梁超打球,吃早點。連騙帶哄的就要他小叔罩著杜白,那護崽的模樣,看的杜白都好生感動!“難得小小,這么看重一個人?!绷撼戎绮?,慢悠悠的看著杜白,杜白笑笑,看著跑去拿糕點的人,說:“不及梁少好福氣,有梁先生顧著?!?/br>“我還能顧著他幾年哦?!绷撼酆崆榈目粗?,縱使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依舊跟個孩子似的人兒。隨即又是一陣傷感,他看著杜白,說:“終歸比他大的人,總要走在他前頭的?!?/br>杜白含笑,這梁超想的還真遠了!“小叔,我給你拿了芋頭糕糕?!绷旱律瓪g喜的拿著兩屜糕點過來,熱騰騰的擺在梁超跟前,獻寶似的看著他。梁超笑笑,揉了下他的頭,捏了一小個扔嘴里,梁德森為此笑彎了眼。“好吃嗎?”“嗯?!?/br>梁超點頭,梁德森又是一笑,也跟著捏了個扔嘴里,邊吃邊說:“劉家小姐說這里的糕點不好吃呢?!?/br>“嗯?”“小叔?!绷旱律竽蟊橇?,略帶嫌棄的皺了下眉說:“我要換一個新娘子?!?/br>“好?!?/br>“噗”正在飲茶的杜白在那句“新娘子”中嗆下,抽著紙捂著嘴低咳了好幾下。“什么新娘子?”杜白茫然的問,梁德森拍了下他的背,一臉純真的說:“我的啊。小叔給我挑了個新娘子,但她居然說芋頭糕糕不好吃。嗯?我得換一個?!鞭D而看著梁超說:“小叔,你要挑一個皮膚白點的,我喜歡皮膚白的?!?/br>“好?!?/br>杜白看著梁超跟逗小狗似的,摸著梁德森的頭頂。他開口問道:“您要梁少,結婚?”“有問題嗎?”梁超笑看他,杜白搖搖頭。再看看梁德森那一臉笑容燦爛模樣仰望著自家小叔的,他抽了下嘴角,這兩人,真是怪著很!一頓早茶下來,梁超有意要讓杜白往東城發展,杜白笑笑,說他根就在這,可從未想過背井離鄉的。梁超笑笑,便不說話了。起身告辭時,下到一樓樓梯口上,和迎面往上走的蘇丹撞了個著。穿著一襲寬松裙子的人兒見了他,本能的往身旁的友人身后躲了躲。她這一下意思的動作惹的杜白一陣低笑。他勾了勾唇,站在高她幾節的樓梯上,垂著眼看著她。不同于其他女人,這人好像不怎么愛濃妝艷抹,少有的幾次遇見,這人總是以素顏示人。不得不說,還真是一位清雅脫俗的漂亮女人!“杜先生?!?/br>站在蘇丹前面的翟美淑朝他笑了下。杜白也笑了下,看了眼就跟老鼠見著貓似的蘇丹,抬腳就往樓下走去。“嚇死我了?!?/br>“你怎么那么怕他???”“........他嚇人?!?/br>最后一句落到他耳里,杜白瞟了眼玻璃墻面上,反射出的自己,多看了兩眼,哪嚇人了?往門口取車時,車旁站著個人。杜白瞟了眼,雷打不動的商務三件套。伸手拉車門時,“砰”一聲,車門直接就被人給摁回去。杜白看著那只摁在漆黑車門上的修長白/皙的手,用力想再次往外拉,奈何那人的力氣向來比自己大,拉扯了半天也是無濟于事。他抬眼看人,喬桑清冷著一張臉回看他。杜白倒是要看看他想怎樣?等了半天,也只見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說話。杜白勾了下唇,突然抬腳就踹他膝蓋骨上。那人吃了痛,手一松,杜白速度拉開車門,鉆進去,直接鎖死了。起了發動機,方向盤一打,直接開車走人。德性!女人還在上頭吃著飯,他還敢大街上勾上自己了!呵,真是有能耐了!杜白看著后視鏡里,那人直挺挺的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遠去的車子,直到拐了車道,后視鏡里那人消失不見。杜白才笑出聲來?!癱ao/蛋了,你還好意思心動了!”他摁住胸口,重重的的拍打了幾下,就在兩人對視時,在那人專注的眼神里,他差點迷了心智......杜白可沒想到,兩人再一起相遇,會是他被喬桑摁著暴打的場景!話說那天,從肖老板局上干完三瓶洋酒趕場到后海,和林北喝的昏天昏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杜白,被端子扶著出了夜總會。端子有些看不過去了,扯著嘶啞的大嗓門就嚷嚷,錢要賺,身體也不能糟蹋了??!老大這些日子,未免喝的也太過了!杜白拍開他,幾步上前,彎腰扶在巷子里的墻面,就開始大口嘔吐起來。“老大,再這樣下去,我看你又得進醫院了?!倍俗右荒樀膿鷳n,一手拿著水,一手撫拍著他的后背。杜白吐的膽汁都上來了,眼角的淚腺分泌出來的淚珠讓他眼前一片氤氳。伸手拿過水,仰頭咕嚕嚕的漱了幾口,水一吐,轉過身,一抬眼便瞅見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他的喬桑。卡頓站在他身后一側,朝他挑眉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