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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追逐游戲之中,無法自拔?;剡^頭時,賀晏距離他已經只有幾十米距離了。“咕嚕咕?!?,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車輪聲,兩個廚師推著一個八層婚禮蛋糕,正在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潔白奶油像瀑布一般垂下,點綴著裝飾用彩色花朵,蛋糕頂端有一個小頂棚,裝著新郎新娘兩個翻糖小人兒。這個婚禮蛋糕被放在一米高推車上,整個蛋糕目測接近兩米高,占據了走廊三分之二高度。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兩位廚師嚇了一大跳,這個蛋糕可是花費他們整整4時才完成,要是現在打碎,那就一切都完了。他們連忙把推車停在路邊,盡量把身體擠在一起,好給通行人留下更多經過空間。賀辰靈活而快速地跑了過來,錯身而過瞬間,卻猛地揣了一腳推車。“咕嚕咕嚕!”推車帶著婚禮蛋糕,發瘋似朝著后頭滾去。廚師快要嚇死了,都來不及責怪眼前這個瘋子,轉身立刻追了過去。然而兩具又胖又缺乏運動身體,如何追得上加了buff推車。推車穩穩地乘著蛋糕,帶著洶洶氣勢,像是一個小炸彈一般朝著賀晏飛快撲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兩位廚師都捂上了眼,甚至不敢看眼前這一幕。他們幾乎已經能夠遇見,蛋糕撞到那個人后支離破碎場景。“嗚嗚嗚……”太慘了,他們怎么這么倒霉!本來以為是個好差事,卻偏偏遇到這種事情……然而預料中場景并沒有發生,一個廚師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千鈞一發之際,那個男人跳了起來,他身體靈活地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堪堪躲過了大蛋糕攻擊。“咚”一聲響,男人單膝觸地落在了地上,碩大蛋糕依舊完好無缺。“啊啊??!蛋糕!”兩位廚師瘋了一般跑過去。賀晏追到了走廊盡頭,陷入了一個迷幻而嘈雜環境之中,猛地止住了步伐。輕柔音樂、擺滿了食物餐桌、光鮮亮麗俊男靚女……這是一個露天party,賀辰消失在了賓客里。燈光、酒杯、男人吹噓、女人嬌笑、在暗處接吻有婦之夫、和富商一起玩耍當紅明星……賀晏迅速穿梭在人群中,一雙眼睛一遍遍掃過現場,最后落在了那個熟悉后腦勺身上。從下午直到晚上,他從申城追到香港,從申海大學追到瑪蒂爾達公主號。賀辰大費周折登上這艘船,意圖再明顯不過。瑪蒂爾達公主號是一艘亞歐航線游輪,將從香港經過南海、馬六甲海峽、印度洋、阿拉伯海,再由蘇伊士運河進入地中海抵達歐洲境。沿途??啃录悠?、科倫坡、亞丁、亞歷山大、馬賽等地,航行時間之久,??扛劭谥?,都為賀辰逃離創造了絕佳條件。沒有誰愿意滿世界陪他玩你追我逃游戲。賀晏跟隨著賀辰步伐,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了他身后,狠狠一拳砸了下去。賀辰躲避不及,這一拳準確落在了他臉上,他只覺得腦袋“嗡”一聲響,現實世界在他眼前開始變得扭曲。賀晏立刻收回手發出了第二次攻擊。賀辰低頭躲過,拳頭“咚”一聲砸進了長方形餐桌上,這一拳又重又狠,白色桌布下不銹鋼餐桌出現了一個恐怖凹陷。賀辰趁機跑進了人群中,慌亂中撞到了一個端著香檳服務員,他把服務員朝賀晏一推,隨即又掀翻了一個堆滿海鮮長餐桌,不銹鋼餐桌落在甲板上,發出了刺耳尖叫聲。同一時間,賀辰橫沖直撞沖進了人群。然而情景卻不似他預料一般,他并沒能成功藏匿在人群里,沒有人想惹上這兩個□□煩,參加聚會人們一哄而散,很快把他孤立在了甲板之中。而他面前,賀晏正踩著帝王蟹、澳洲龍蝦、三文魚、魚子醬一步步逼近。男人氣勢強大駭人,衣擺在海風中飛舞,黑色眼睛仿佛亮著一簇火,要燒滅他看到一切東西。賀辰站在原地,不再動彈。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他打架從來不是賀晏對手。小時候他仗著和賀晏長得一樣,屢次借助對方名頭為非作歹,卻每次都被賀晏揪出來暴打一頓,被一雙拳頭揍得懷疑人生。憑什么他就只能挨揍?賀辰視線飛速搜尋著周圍環境,酒瓶不行,攻擊力太低,餐盤也沒什么用,一下就能被打碎,最后他視線落在了桌上餐刀上。賀辰不動聲色朝著餐桌挪去,放軟了聲音:“哥,我們談談?!?/br>賀晏一步步逼近,臉上端著一副輕描淡寫表情:“我之前告訴過你,你要是敢靠近他一步,我會敲碎你身上每一根骨頭。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賀辰驚訝于他眼中瘋狂神色,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辯解道:“我……我只是去看看他?!?/br>“我允許你去了嗎?!”賀晏猛然逼近,一雙拳頭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砸下。賀辰被擊中腹部,肋骨骨斷了。他半跪在地上,用手臂支撐著自己顫顫巍巍身體,巨大疼痛裹挾著他,讓他發不出一丁點兒叫聲。賀辰突然想起他們十五歲那年進山捕獵場景,賀晏就是這樣硬生生用拳頭打死了一只800磅麋鹿,而現在,這個拳頭落在了他身上。“這是第一根?!辟R晏慢條斯理地收回手,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感情。賀辰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然而源源不斷疼痛逐漸蠶蝕了他力氣。他一把抓住桌布罩在賀晏身上,飛快抓起餐刀刺了過去。賀晏被桌布遮擋了視線,然而面對危險本能讓他往邊上躲避,鋸齒面包刀劃過了臉頰,滲出絲絲血珠。第二次攻擊被他攔了下來,賀晏側身躲開捏住了賀辰手腕,輕輕一捏。“哐當”一聲響,餐刀落在了地上。然后是大拇指被掰斷聲音,像是農民掰斷甘蔗一般,熟練且面無表情。賀晏:“第二根?!?/br>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實力懸殊過大,讓這一場對決變成了單方面毆打,甚至隱隱透出了殘酷意味。賀晏擦去弟弟臉上汗水,這一刻,他似乎終于露出了哥哥調.教弟弟長者心態,語氣柔和至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