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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了……至于還有幾只爪子趁亂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夏小少爺就暫時假裝沒發現。“你們這樣圍著他吵鬧,才是在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額外精神損耗——都散開?!?/br>一道聲音從圍著夏喬安的蟲群之后傳來,最外圍的蟲循聲看了一眼,視線在觸及到說話者身上的制服后姿態立即尊重起來,依言讓開。于是很快,這只步履穩健的雄蟲大步走到夏喬安跟前。“老師?!毕膯贪补郧蓻_導師一低頭。長相清雋氣場卻冷硬的導師皺著眉,先用他自己的精神力像蟲體探測器般,在學員的精神場邊緣探了探,確定夏喬安的確沒有逞能,只是精神力損耗有點過度,卻也還沒有到需要立刻躺進修養艙的地步后,他皺起的眉這才松開:“做得不錯?!?/br>導師拍了拍他剛收到門下,就暗搓搓籌劃了個大事件的小徒弟肩膀。小徒弟夏喬安在這種時刻絕不會攬功,更加乖巧的謝過了導師的信任和幫助。想要聯絡各方,甚至爭取到控制塔及鄰近駐軍的官方配合許可,光憑夏喬安不夠,光憑夏家一家,也不太夠。導師在對接當日留下的那番話被夏喬安好好帶給了雄父,隨后不超過一周,夏南便挑選了一個工作日前往帝國第一高等學院,面見這位當年幾次想要招攬他卻被他推拒的大導。夏喬安在聯絡各方時起先沒想過要找上導師,只期望能借用雄父那邊的關系網,誰料,他的雄父卻是又往學院跑了一趟,將導師給請動了。他都還沒做好要對導師講自己計劃的準備,就先被導師在一個普通的課后叫到了辦公室里,當頭就是一句:“聽你的雄父說,你最近在四處奔走,準備搞個大動作?坐下來,把你的想法說一說吧?!?/br>夏喬安斟酌著將他的想法講了一部分,導師在長桌對面目光如炬,像是能看穿他有所保留。但最終,這只年長的雄蟲僅端起杯子,慢條斯理抿了一口,然后說:“有想法是好事,敢于去求證也不算壞事,年輕時我也過過很長一段心存疑慮卻不敢行動求證的日子,現在,我大概也沒幾年就要步入衰退期隱退了,倒是能做點年輕時礙于許多顧慮沒能做的事?!?/br>夏喬安直覺導師的話里有著暗示,但對方的話點到為止,接著對方便開始協助他們爭取到其他重要部門的合作,并確保這所有聯絡都在暗中進行,表面上風平浪靜。第三艦隊那邊傳來了邊境哨口順利守住,叛逃蟲員與敵方指揮官均已被妥善羈押的消息。控制塔這邊的原通訊網絡在工程組的努力下,如今也已全部恢復正常運行。夏喬安實時傳送回母星的資料被葛瑞和于丘妥善整理好了,邊淞安排過去的可靠蟲員取走了需要遞交的核心資料,而剩余那些未達到機密等級的部分,則被葛瑞帶去的忠誠員工編撰成長文,在拿給專業審核小組審查通過后,它作為星外第一手快報,由葛瑞家的工作室發上了公眾網,引起軒然大波。“說起來,我看了之前的通道監控?!?/br>在準備與第三艦隊的返星士官匯合,跟隨這些需要就星外遇襲事件回母星作報告的蟲一道返星時,導師在匯合途中的小型艦船上看一眼夏喬安,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問:“你的近身格斗技巧意外的出色,是夏南和邊淞教你的嗎?還是你哥哥?”夏喬安就微微頓了一下,他正要從這三個選項里隨機挑一個回答說是,就聽導師略一沉吟,又說:“但我覺得又不太像,他們據說一個賽一個的寵你,你的近身格斗一看就是從訓練里磨出來的,如果是家蟲來教,他們多半只會讓你學個花架子,不舍得讓你反復訓練?!?/br>夏喬安便把之前的答案吞了回去,他在導師面前眨了眨眼睛。“其實是我家伴侶教的?!膘`機一動的夏小少爺把律推出來接鍋,“他可聽話了,只要是我的要求,他就一定會乖乖執行,所以我要求他教我格斗,不要放水,他就一定不會放水認真來教?!?/br>導師:“……”他覺得“可聽話了”背后可能還有什么隱含意思,但他不想問。非常巧合的就是,在距離他們大約還有半循環日航程的第三艦隊臨時返星艦船上,律也正被一同返回去的同僚碰了碰肩膀,對方難掩好奇地道:“一直都忘了問你,你明明跟我們一樣是前線作戰系畢業,怎么在通訊加密和解密上像隔壁遠程作戰科系的,這么擅長?”律不像雄主,還要因為可推鍋選項過多而遲疑一下,他毫不猶豫,將“鍋”扣到了夏喬安頭頂。“都是因為雄主?!甭擅娌桓纳鼗卮?,“雄主其實一直在通訊加密及解碼方面也天賦極高,許多技巧一看就會,一學就通,我陪著他瀏覽過大量資料也做過許多實踐,所以多少積攢了一些經驗,這次碰到的加密方式剛好是出發前才一起看過并實驗過的,我能解出來純屬湊巧?!?/br>問話的蟲就默默盯著律衛隊長看了一會,弄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在隱晦炫耀“我跟雄主天天膩在一起”的意思。半循環日的航程之后,從控制塔出發的小型艦船跟載有返星蟲員和俘虜囚犯的軍事重艦順利接駁。夏喬安和律在時隔多日后終于相聚,年輕伴侶一見面就同時消失。還好導師并不會追究,很有先見之明的柏長官也已經提前給律放好了臨時假。又小半周的航行之后,重艦平安在星內降落,柏楊移交了囚犯和俘虜,拿到了上峰發來的“稍作休息,開庭時間將于三日內下發到各相關蟲員終端”通知。他帶著一身尚未洗漱的風塵推開自己辦公間大門,想著得趕在回家休息前先把那個倒霉保險箱收起來,免得自己蟲好端端回來了,還擺份不吉利的告白遺書在辦公室里——然后柏楊就愣住了。因為夏喬北就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辦公室里,面前還擺著那個要命的保險箱。“我從你在打卡處打卡起就開始計時,猜到你大概五分鐘能走上來?!鞭k公桌后的夏喬北說著,還側頭看一眼墻壁上的懸浮時鐘,“剛好五分鐘?!?/br>柏長官就像被誰施了定身咒,他一向在親友面前最放得開,是個嘴快話又多的“話簍子”,然而此刻,他卻覺得舌頭像不是自己的了,仿佛憑空消失了,他的嘴唇也莫名僵硬麻木。等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又往里走了一步,他眼神不由自主往那個保險箱上瞟,小心翼翼觀察它到底被打開了沒。“那,那你真的還挺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