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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悚然看見自己的不祥預感成了真——房間內已經一點信號都接收不到了!“情況不對?。?!”“房間里沒信號了??!”“先抓住這小子——你們清醒一點,他在靠門的位置,不在你們身邊!門已經被他給動手腳鎖住了,說明他應該是沒有同伙!”終于想起該對同伴發出警告的兩人同時開了口,聲音交疊在一塊,因為背景音里還混雜著其他同伴的叫罵聲、肢體碰撞聲以及不知道打在了哪里的射擊聲,他們不得不把音調拔得很高,盡可能大聲說話。提醒同伴們攻擊往門口去的打手甫一說完,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他后頸上的汗毛先于大腦體會到危機,一瞬間驚炸起來。“靠門”的“不速之客”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他身后,幽幽開口:“不,我在你后面哦?!?/br>連頭都沒來得及回,來自后頸的劇痛就奪走了這名打手的意識,他像一尊被拔了電源的等身機器,重重向前撲倒,肢體落地時發出了沉悶的“噗通”。緊接著,這“噗通”聲就接連在昏暗的室內響起來。房間內唯一的光源是激光刀熒熒亮起的刃身。“還好嗎?”等眼前那雙腿去而復返,戰斗好像是一瞬之間開始,又在眨眼間就結束了,闖入“游戲室”的對象還在跟前單膝蹲下來,并遞出了一只手時,于洸盯著那只手看了好一會。小雌蟲愣愣回不過神。他和不明不白就集體撲地了的打手們一樣茫然,不知道事態是怎么就發展成了這樣,仿佛一切忽然來了個急轉彎。見這疑似是于丘弟弟的小雌蟲沒有反應,只看生平罕見之物似的對著自己的手猛瞧,夏喬安理解對方需要緩一會才能接受現實的心情,他沒得到回應的那只手便自行抬高,又摸了小雌蟲腦袋一把,然后去解起對方身上的拘束環。剛才摸進這間“游戲室”時,夏喬安采取的闖入方式和先前恐嚇小頭目一樣,他手頭有不只一個小型信號干擾器,正好先投放干擾,靠斷電和切斷信號亂人心神,接著再借由黑暗作掩護,利用蟲族天生優越的夜視能力在黑暗里游走近身,發動突襲。小頭目想用心理壓迫來逼崩潰他的“獵物”,夏喬安不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手壓逼了對方一回,還順便用同樣的套路壓人手下。照理說,干擾范圍內的所有電子設備都會被干擾器影響,在一瞬間集體停止運行,拘束著小雌蟲于洸四肢的這套設備卻是出乎夏喬安意料的頑強,它仿佛自帶有某種干擾防護裝置,夏喬安也是打到一半才發覺,小雌蟲還維持著原先受到禁錮的模樣,沒能從肢體受限的狀態里脫離,因此他更加利落的速戰速決,趕快回了對方身邊,把小雌蟲手動解救出來。“……謝謝……”于洸在拘束環被全部去除時艱難地開了口。縱然他還不知道這闖進來的對象是誰,剛剛只聽出對方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可又和記憶里認識的任何一蟲(人)對不上號,但這并不妨礙他感激對方的救援,并且從對方的那兩下摸頭里,他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夏喬安一聽小雌蟲的聲音,卻是皺了下眉頭。小雌蟲的聲帶仿佛已變成了砂紙做的,擠壓摩擦出的聲音低啞至極。“喉嚨受傷了?”夏喬安問。于洸被迫維持在同一個姿勢太久,哪怕這時解除了拘束,發僵的肢體一時間也有些不能控制自如,他慢慢點了下腦袋,費力嘗試了兩回,才把一條手臂抬起來,彎過去指了指被夏喬安丟到一旁的頸環。夏喬安順勢把手臂伸過,繞到小雌蟲腋下把蟲扶了起來,他單手提起頸環,剛才沒認真細看,這會仔細打量,便發現了端倪。這套拘束設備的確特殊,大概是專門為具備一定戰斗能力的“硬貨”打造的,拘束環上帶有能量吸收裝置,能不斷抽取佩戴者的精神力及體力,讓佩戴者的身體長期維持在一個虛弱狀態,削弱其反抗能力。比起那僅是帶有能量吸收裝置的四肢分環,被小雌蟲特意點出來的頸環則更陰險,它上面加載有聲帶震頻監測模塊和能遠程控制的微型電擊器。于洸已經記不清自己挨了這個東西多少回電擊。“……便宜他們了?!?/br>夏喬安聲音冷得像是放進冰箱凍過,被他扶著的小雌蟲聞聲扭頭看他一眼,原本是想要說些什么,卻在看清這位“救兵”的面貌后一愣,一下把自己要說的話給忘了。由于剛剛那屈膝跪著的姿勢,于洸一直都沒能看清夏喬安到底長什么模樣,夏喬安孤身闖進五名打手聚集的“游戲室”還十分氣定神閑,且迎戰時游刃有余,這便讓于洸有了夏喬安要年長他許多,是個可靠的成年戰士的錯覺。他在靠著對方站起來時才發現,對方仿佛和自己差不多高,心下對于“成年”便打了個小小的問號,而此刻,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臉,于洸電光石火間反應過來,自己先前是為什么會覺得對方聲音耳熟。這……這不就是之前他試圖幫助小男孩迪恩逃跑時,在空間站僻靜角落里被迪恩撞上的那位嗎?!盡管自己那會很快就被兩旁的打手鎮壓了反抗,隱藏在衣服遮擋下的拘束裝置被全部啟動了,但于洸對那被牽扯進事件中的少年有印象。他當時和男孩迪恩一樣,都希望少年能不要再與走私販們做糾纏,趕快走。可對方沒有。……并且還出現在了這里,擊斃了五名走私團內的打手,幫助了他。那么,擁有這樣強戰力的對方一開始又為什么要表現得那么天真且不諳世事,被走私販一脅迫就順從的跟著他們回了據點,還在小頭目的青睞下只能倉皇躲避,帶著迪恩一起逃?對了,迪恩呢?!一瞬之間,于洸想要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然而比起探究少年的身份和對方前來據點的目的,還是對于同伴的關心占了上風,他顧不得自己喉嚨創傷未愈,每說一個字都會帶來劇痛,啞著嗓子匆忙開口:“請問……”少年就忽然在他喉嚨上按了一下。那一按不怎么疼,只力道恰好的打斷了于洸話音。“如果你是想問之前跟我一起的那孩子?!毕膯贪矔x心似的說,“他暫時安全,我把他留在了一個隱秘的安全角里,但并不能確保那里會一直安全,所以現在我得帶你去找近地軌道車、艦內運載機或者近地機甲,有任何一臺就好,找到后我們就趕去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