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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大概發生了上次在衣柜里時那樣的事了,只是這次又有些不一樣。衛依把行李收拾好了,自己背了個書包,把行李箱交給言拾星,小聲道:“你先去樓下等我,我一會就下來?!?/br>言拾星點了點頭,等衛依離開了房間后也沒有伸手去碰行李箱,而是放輕手腳,跟了上去。衛依并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盡量放輕了動靜走到一個房間前溜了進去,言拾星原地站了幾秒后,也放輕手腳跟了過去。路過一個房間時聽到里面傳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聲音不大,聽不太清楚說的是什么,門縫里透出來的光流了一些到對門去。言拾星沒去細聽,直接左轉進了那個房間,入眼便是個書架和一張打理得整齊的書桌,衛依正蹲在墻角不知在搗鼓什么。言拾星走近了,拍了拍衛依的肩膀。衛依嚇了一跳,慢吞吞轉過頭時臉色的害怕瞬間就松了,壓低的聲音里盡是不悅:“你來干什么,我不是讓你去樓下等我嗎?”言拾星沒答,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落在了衛依身前的東西上,那是個不大的保險箱,里面放了些錢跟幾個首飾盒。果然在這里,這是言拾星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而第二個念頭,是想要。“都拿走吧?!毖允靶怯致牭搅瞬粚儆谧约旱穆曇魪淖炖锿鲁鰜?,帶著欣喜和無法掩蓋的迫切。“你神經病嗎,你以為這里有多少錢?”衛依有些不滿,伸手就要去關門,被言拾星伸手攔住了,“鄧志海,你干嘛,放開我!”鄧志海?言拾星在心里疑惑了一下,大致捋明白了自己是誰,思考還沒繼續下去,就被兩人的爭執打斷了。鄧志海想去拿保險柜里的錢,衛依不讓,兩人就扭打了起來。一開始怕吵醒屋里人,還只是比較小幅度的僵持,到后面上頭了推搡起來,動靜大了不少,碰倒桌上的雜物摔倒地上,聲音讓兩人都嚇了一跳。這動靜驚動了對面房間的人,看到暖黃色的光逐漸照過來,鄧志海立刻就慌了,眼睛開始四處亂撞,最后落在了放在門邊的一把刀上。然后言拾星就眼睜睜看著“自己”沖過去把刀拿了起來,接著就是一片混亂的場面。衛高雄剛趕到,看到衛依臉上有點難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鄧志海已經把他推了出去關了門。看到鄧志海手里的刀,衛依慌了,但還是不肯離開保險柜前。兩人爭執了幾句,身后拍門聲越來越大,衛高雄一直嚷嚷著說自己已經報警了,讓他快開門。言拾星就覺著心頭有股難壓下去的火,接著,銀白的刀刃直接沒入了衛依身體。衛依的慘叫使拍門聲更加急促,比起剛剛的憤怒,衛高雄的聲音變成了著急和擔心,甚至帶上了哀求,夾雜著劉倩的哭聲穿到鄧志海耳朵里,讓他有點興奮。這種興奮讓言拾星感到害怕,卻又擺脫不了,兩種感情交雜讓他有點無措,想求救又無從出口。門外的嘈雜和衛依恐懼的申請讓鄧志海越發興奮起來,手上的刀抽出來又再一次往衛依身上捅了過去。言拾星想閉眼,卻閉不上,心里升起的快意和衛依痛苦的求饒折磨得他有點窒息,直到衛依徹底沒了聲息,他心下才一空,不知應說是松了口氣還是別的什么。可事情還沒完。言拾星眼看著鄧志海轉身去開門,面對愕然的兩人,鄧志海讓出空間來,看到女兒倒在血泊中劉倩當即就哭了出來,衛高雄立刻拉著劉倩就跑。鄧志海跟了上去,但沒有跑,刀在地上劃拉發出粗礪的聲音,像一陣長長的哀樂在屋里回蕩,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時忽然停了下來。言拾星心下一空,那個女孩子當時不就是死在這個房間里的么?鄧志海先是輕輕敲了敲門,沒聽見門里有什么動靜,接著伸手去擰門把,鎖著。一股怒火躥了上來,他開始用力撞門,甚至用了腳,直到把那道門撞開了。房間里亮著暖色的光,沒有人。但是言拾星知道有,鄧志海也知道。他在房間里慢慢走動,四處看著,在走過衣柜時言拾星一直在心里暗暗祈禱衣柜里的人不要有什么動作,然而他的祈禱并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鄧志海走到房間盡頭后立刻就把目光放在房間里唯一可以藏人的衣柜上。鄧志海湊到衣柜的縫隙中去看,言拾星也看到了,一只眼睛,一指裝滿了害怕的眼睛,曾幾何時他也曾經用那只眼睛向外望過。但現在立場卻換了過來。當他一下又一下把倒插進衣柜里時,心中的興奮和快意快把他折磨瘋了。但鄧志海并沒有就此打住的打算,等到衣柜里沒有動靜時他抬手把柜門關上,阻住了往下流的血液,輕輕笑了一聲,哼著輕快的調子往外走去。他一間一間地找,在浴室里找到衛高雄,把他殺了,鮮血把簾子染紅了。他聽見劉倩在樓下開門的聲音,而后變成拍門求救的聲音,他笑嘻嘻從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圓環套在手指上轉出聲響。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聲音,鄧志海轉下樓梯時劉倩的聲音已經停下來了。他拖著刀不徐不疾地在一樓找,最后在廚房一個柜子里找到了人。言拾星耳邊只剩下劉倩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求饒,到后來的咒罵,都沒能讓鄧志海動搖分毫,有那么一個瞬間他甚至有點分不清楚心底的快意究竟是他的,還是鄧志海的。劉倩死后鄧志海把刀扔在了那具全是傷的尸體旁,走到洗手臺邊慢悠悠地洗手,而后折回二樓去拿保險柜里的東西。他沒有全部帶走,只拿了一部分,剩下的找了一塊布抱起來,藏在了一樓一個堆放雜物的房間里。做完這些后鄧志海才離開了衛家,他是翻窗出去的,在門口時停了下來,又摸出支煙來吸,或許是習慣,又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言拾星只知道鄧志海不是在平息自己的情緒,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鄧志海在整個過程沒有害怕,沒有愧疚,甚至也沒有喜悅,就像一潭死水那樣。等他把一支煙吸了大半后將煙在地上踩滅,然后慢吞吞地回了車上。他車上有一張照片,是他跟衛依的合影,照片上的衛依比他剛剛看到的模樣要年輕一些,笑得很甜。鄧志海盯著照片發了會呆,然后動手撕成碎片丟到一旁,也沒管碎屑散落得亂七八糟的,眼睛一閉就靠到了椅背上。結束了。言拾星想著睜開了眼睛,發現四周的環境變了,看上環境像是在監獄里,他正抬著頭看著頭頂。那里“掛”著四個面色慘敗的人,雖然無力地垂下肢體,卻沒有繩子。他們一臉怨憎地看著他,身上的血液順著皮膚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