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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立刻轉身離開。而就在他離開的剎那,靳丞的嘴角突然溢出一縷鮮血,臉色也蒼白了幾分。冷繆嗤笑,“死要面子?!?/br>靳丞立刻給他一個“你懂什么”的王之蔑視,抬手擦掉嘴角的鮮血,深吸一口氣,這回是真的又重新入定了。精神海中的角力確實格外兇險,他與林硯東遙遙呼應,以信仰壓制怨氣的產生,從而達到平衡。但這并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靳丞無法對那些求救視而不見。總有那么一些玩家已經身處于失控邊緣,哪怕靳丞作為信仰及時出現,也不足以將他挽回。他只能一遍遍在心底發出求救聲,向他心中認為的那縷光發出呼喚,希望能得到救贖。靳丞聽到了,于是他選擇回應。信仰之力的收集是一個被動的過程,只要有人對靳丞產生信仰,他就能從那人身上獲得能量?;貞?,即為反饋,順著這個收集的路線再把能量反饋回去。如果收集到的能量是1,那么靳丞反饋回去的必須得翻倍,是2,甚至是4、6,才會有效??梢坏┧o得太多,他和林硯東之間的平衡或許就會被打破。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另一邊,唐措迅速返回了吉祥里附近的那家裁縫鋪,等了一會兒,又從裁縫鋪門口的那條大街坐上電車。這次的電車里人有點多,唐措在車廂里穿行,再次找到了那個捧著俄文書的小男孩。跟唐措一塊兒上車的還有一名玩家,這是唐措在裁縫鋪門口臨時抓的壯丁,一位可以在白日自由活動的人類玩家。兩人對話如下:“忙個忙?”“???大佬要我幫什么忙???”“上車?!?/br>“哦哦哦?!?/br>那男生一頭霧水地跟著上了車,還不知道到底要干嘛,直至唐措在那個小男孩身邊站定,道:“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顧懷的老師?!?/br>男生照做,那小男孩聽見顧懷的名字,原本充滿戒備的眼中立刻露出欣喜的光芒,“大哥哥你也認識顧老師嗎?我在這里等他呢,你知道他什么時候會來嗎?”唐措:“告訴他顧懷暫時有事來不了,問他在車上遇見顧懷時的情節,當時顧懷身邊還有誰?!?/br>男生繼續照做,小男孩聽了,頗為失望地垂下了頭,但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很快又高興起來,說:“顧老師是一個人上來噠,那天上車的時候車上只有我跟他兩個人呢?!?/br>聞言,唐措微微蹙眉,難道是他想錯了?5%的進度條差距一出來,唐措立刻想到了這趟電車。他從小男孩這里得到了有關于顧懷的信息,所以靳丞會比他多5%的進度。但一個可有可無的劇情不應該出現在精心安排的副本里,它必有特殊的用意。譬如:重逢。對于輪回轉世來說,重逢是很重要的情節,15%的占比剛剛好。這時,那小男孩忽然又對男生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去,小聲跟他說:“不過后來又上來一個很特別的大哥哥,他戴著一對耳環。我回去跟我阿娘說了,阿娘說不正經的大哥哥才會戴耳環,可是我覺得那個大哥哥戴著特別好看,顧老師都看呆了呢,看了好久?!?/br>小男孩用一種分享秘密的口吻跟男生說著,眼睛里有些小雀躍,是很純粹的開心。男生聽了,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唐措。唐措點點頭,“繼續?!?/br>男生便問:“那后來怎么樣了???”小男孩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后來顧老師就問大哥哥叫什么名字了呀?!?/br>男生:“他說了嗎?”小男孩:“沒有呢,大哥哥好酷的?!?/br>男生再次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唐措,嗯,確實是個很酷的人。小男孩繼續回憶:“顧老師嘴巴好笨笨哦,都不會聊天的。所以我就替他說啦,我跟大哥哥說顧老師想跟你做朋友?!?/br>男生:“哇,你很勇敢嘛?!?/br>“那可不?!毙∧泻⑼ζ鹦靥?,“我可機靈了。顧老師也覺得我機靈,所以他把書送給我啦,不過阿娘從小跟我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所以我跟顧老師約好了只是借,以后要還給他的,平平說到做到?!?/br>這驕傲的小模樣,看得男生忍俊不禁。他隨后又打聽了一些細節,但大致的經過就是這樣,清楚明了。唐措看了一眼進度條,已到達100%。“叮!”“恭喜玩家成功通關大型情景真人秀第二幕:最是人間留不住,即刻開啟第三幕:一切,都在意料之中?!?/br>熟悉的系統播報聲在耳畔響起,唐措話不多說,直接拋給男生一個爆爆蛋當謝禮,緊接著眼前一花,他就從舊上海來到了現代的杭州。這切換來得非???,而且與前兩幕不同的是,這次隊友靳丞并不在身邊。他們分開了。與此同時,通天塔內。汪冉冉扶著墻壁走進房間內,看著被關在玻璃圓柱里的人,帶血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嘿,我找到你了?!?/br>江河抬起頭來,沒有說話。他已經虛弱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看到汪冉冉的那一刻,只覺得無奈。造化弄人,汪冉冉終究還是比鄭鶯鶯先一步找到了他。汪冉冉也受了傷,但動手殺一個瀕死的江河還不在話下。他也完全沒有什么乘人之危的羞愧,拿出一柄刻著符文的小錘子一錘敲碎了玻璃,那匕首就架在了江河的脖子上。“聽說你也成了智腦計劃的候選人,你就非要跟我對著干?”汪冉冉笑得殘忍。“汪冉冉,我跟你有什么仇?”江河不解。在他的印象里,他從未跟汪冉冉發生過什么沖突,甚至在此之前連面都沒見過幾次,何必這么趕盡殺絕。“你不記得了嗎?”汪冉冉詫異地拉長了語調,“那我提醒你一下,兩年前,深紅?!?/br>江河微怔,“她……殺了你重要的人?”“不?!蓖羧饺綋u頭,那雙眼睛充滿真誠地看著江河,說:“她當時要殺我,你攔住了她,你救了我?!?/br>江河這次是真的怔住了,他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也無法理解汪冉冉的思維。汪冉冉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撇了撇嘴,又興致盎然地跟他介紹:“那時候我還是個小透明呢,連紅榜的尾巴都摸不到,你當然不記得我了。深紅殺我就像碾死一只螞蟻,我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我死也就死了,你為什么要救我呢?憐憫我嗎?”江河閉上了眼,沒有說話。“你現在又是什么做派,覺得我是個瘋子,所以不想理我了嗎?”汪冉冉蹲在地上,挪啊挪又挪到他正對面,說:“我本來是想死的,你非要我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如果我死了,我就不用再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