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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把蕪君一把推出去,把門給摔上了。三分鐘后,蕪君收到了半個月的薪水。李爾叼著雪茄,從窗戶看著蕪君雙手插兜,仰頭吹著口哨招呼警衛帶他們去中央大街的樣子,不自覺勾著嘴角笑了。這么聰明的人,卻這么膚淺招搖又臭美,真是有趣。李爾看著放在書桌一角的紅珊瑚胸針,花莖齊根斷了。他想了一會兒,找來膠水試圖把花朵和花徑黏上。車子到了中央大街,夏利卻不太敢下車,他害怕外面那么多人。以前他是絕對不允許獨自到公共場所的,每次只有那個人帶著才能出來。“要不然我不下去吧,我在車上等你?!毕睦麨殡y地說。“替你買東西當然要以你的意見為準,你怎么能不一起呢?!笔従?,“別害怕,有李爾的私人警衛跟著我們,沒人敢對我們怎么樣的,我出來過很多次了?!?/br>“可是……”“夏利,我們也有在公共場合出現、享用公共設施的權利,別人怎么看待你不重要,關鍵是你自己怎么看待你自己?!?/br>蕪君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里的自信和堅定快要灼傷了夏利。他們同樣是Psi,為什么蕪君可以這么漂亮奪目,而他卻怯弱又卑微,他和所有Psi一樣,早在心里把自己禁錮起來了,早進行了尊嚴的自我閹割,所以他才沒有蕪君這樣的從容和滿不在乎,可是他希望他能有。夏利把手放到蕪君手里時,微微發顫。蕪君從包里掏出一個口罩給夏利戴上:“這樣會好些?!?/br>夏利點了點頭。他們在中央大街,從一家奢侈品店逛到另一家,不得不說Psi的品味也許是天生的,對于美感和細節的把握都很精準,蕪君跟夏利一起購物,買得非常開心。放松后,夏利的話也多了起來,就算聊得投機,他們對于過去的事情都絕口不提。夏利更感興趣的是,為什么李爾會留一個Psi在他身邊,而蕪君作為一個Psi卻可以活得這么自由。蕪君告訴夏利:“如果一個Psi想要有尊嚴地活著,那就要證明他有除了rou體之外的價值?!?/br>“那你的價值是什么呢?”蕪君大致給他講了講現在國家高層的權力爭奪,ABO和E的矛盾,他如何從中幫助李爾升到更高的位置,獲得更大的權力。“聽明白了嗎?”夏利只是茫然地搖頭。蕪君的價值與他無關,而他的價值是什么呢?20第19章談判蕪君撥了財政部長那次暗地里遞給他的名片上的私人號碼。電話很快接通:“我可是每天都在等你的電話?!?/br>蕪君輕笑一聲:“你怎么知道我會給你打電話?”“李爾不知道怎么照顧Psi吧,但我可以讓你非??鞓?,塞隆家族的信息素可是Psi最好的助興劑?!?/br>蕪君未置可否,輕蔑道:“德卡拉家族的信息素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br>那邊輕笑兩聲:“那跟你有什么關系呢?兩大貴族,還有民眾都盯著,李爾的信息素不會有一個Psi的份兒?!?/br>這話里話外的貶低和羞辱讓蕪君很不愉快,他冷聲道:“可是我聽夏利說,他在你那里并沒有覺得很快樂?!?/br>聽到“夏利”二字,那邊突然啞聲了,沉默良久,財政部長收起了他狎昵的語氣,冷淡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蕪君諷刺道:“你就是這么照顧你的Psi小寵物的嗎?他還想著主人什么時候接他回去呢?!?/br>“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們想的什么你不會不知道?!?/br>“那不可能?!?/br>“那我們就不能把夏利物歸原主了?!?/br>“你……”“明天下午三點,到這個地方我們聊聊?!笔従樖纸o他發了一家咖啡廳的地址,又道,“你不用害怕李爾,就我一個人?!?/br>到了第二天,蕪君還是那身純白色西裝,里面配了一件淺粉襯衣,紅色領結,紅色珊瑚袖扣,明顯跟那胸針是配套的,只是他此時小翻領上空蕩蕩,只好在胸前的手巾袋里放了一張豆沙粉的手帕。李爾還沒見過誰穿白色正裝的,但蕪君穿起來襯得他黑白分明的眉眼更加清晰艷麗,那似有若無的粉紅和大紅別提多sao氣,配上那把細腰翹臀長腿,簡直……他媽的不成體統。李爾面沉如黑潭:“衣服,給我換了?!?/br>蕪君耐著脾氣:“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br>“沒我的允許,你走的出去?”蕪君瞪了李爾一眼,不想跟他浪費時間,進屋去換了一套在衣架上搭配好的紗織長衫。看蕪君花蝴蝶似的飛出來了,李爾覺得更不好了。蕪君無視他一臉莫名其妙的煩躁,跟艾斯說:“走吧?!?/br>“你是不是沒有正常能見人的衣服?”蕪君也豎著眉,一臉氣憤:“我怎么就不能見人了?我哪兒把你惹到了你直說,橫豎看我不順眼找我茬,有意思嗎上校?”蕪君那一臉“你他媽就是無理取鬧”的表情深深刺傷了李爾,他一把把蕪君拉進他屋里,打開他的衣柜,把里面掛的整齊的衣服一通翻,最后終于找到了一套蕪君平時運動時穿的連帽衫。“穿這個?!?/br>“……”蕪君一臉難以置信,他在院子里逛都不會穿這個,他怎么可能穿著去見人。“穿!”李爾把衣服扔他頭上。實在沒空再耽擱了,這他媽就是個神經病。蕪君說:“你出去?!?/br>李爾輕哼:“你哪兒我沒見過?!?/br>蕪君突然冷笑一聲:“那是很久沒看了,想看了嗎?”說著在李爾面前緩慢地一層一層剝開自己,眼睛直直看進李爾的藍色瞳孔,嘴角勾著笑,手指靈活地脫下里衫,貼身衣褲……李爾不自覺吞了兩口唾沫,媽的,這是個什么妖孽,但是他現在還不能認慫。李爾粗聲粗氣地說:“快穿,要不時間來不及了?!?/br>“我怕穿慢了沒給上校您看清楚?!?/br>“你……”兩人一臉不對付走出來,走到車邊,李爾把蕪君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