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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算,打算賴床夠了才起,反正在度假,他也不想四處跑。但是在再一次被厲長明從床上挖起來之后,他簡直要絕望了。天色還隱隱約約昏沉著,連太陽都還沒有從海平面上出來,清晨的微風還有點涼,吹拂在海灘上的時候,涼涼瑟瑟,根本不像七月的天。厲長明只在第一天讓秋秋躺了有大半天,之后就怎么也不肯放過他了。說著太懶了,得鍛煉鍛煉。秋秋耍賴想不起,扒著厲長明不肯下來,但是厲長明沉聲跟他確認,或者當手掌撫上他身后的臀部的時候,秋秋又忙不迭地自己跑下來了。雖然更加親密的事都干過了,秋秋還是天生地害臊。沉在欲望里面的感覺,隱秘又墮落。秋秋小心地回味,心臟還怦怦地跳個不停。換了運動的一套衣服,秋秋唉聲嘆氣地跟上了厲長明的腳步。天色還早,涼風習習,小島上靜謐安詳,聽見海浪聲,風聲,還有不知名的鳥叫聲,很近,嘰嘰喳喳吵吵。秋秋跟著小鳥兒啾啾地學著叫喚,把自己給逗樂了。叫厲長明聽像不像,但是厲長明沒理他,跑了起來。老男人的腿很長,穿西褲的時候筆挺有力,威嚴得很,臉色一沉,像鋒利的刀子,就更嚇人了。但是在安靜的早上,天色昏暗的時間里,看見厲長明輪廓分享的線條,還有年紀在他身上沉淀的魅力,很沉,在看著遠方的時候。有著秋秋看不懂的情緒。雖然不懂,但是很迷人。秋秋坐在小路邊的石頭上,樂呵呵地看,又一次偷偷地偷懶。但是馬上厲長明就發現身后并沒有人跟上來了,也不講話,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呼吸還沒有喘起來,就那么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起來。秋秋耷拉著肩膀,長長嘆了口氣,腳步頗為沉重地跑了過去。他的腿顯然沒有老男人的長,跟不上,沒一會兒便亂了自己的節奏,呼吸變得困難,嘴上干渴,于是就耍賴起來,落后兩步,瞧了眼身邊的老男人,變成了慢慢走。“今天跑了十分鐘?!?/br>厲長明給他記了時。“我......比昨天,好呢,我在進步!”秋秋氣喘吁吁,據理力爭。他看著走過來的厲長明,睜著眼睛,專注地看。太陽已經從海平面露了小半個頭,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洶涌的波浪上,云層稀薄,飄了幾抹,橘黃色的天空拉得很長,海水昏暗,泛了些波光。秋秋看見厲長明的影子被太陽拉得很長,向他走過來。“那還跑不跑,還要不要進步?”側臉灑在陽光里面,深邃的眼,凸起的眉峰,輕聲地問。秋秋的心臟怦怦地跳,偷笑著。他飛快起身湊上去親了一口,跑遠了,清脆的聲音傳來,說:“跑!”像偷腥得逞的小狐貍,開心地躥了出去。厲長明發笑。秋秋還在島上跟著厲長明學做飯,笨手笨腳但是興趣滿分,雞蛋面粉在料理臺上隨處可見,沾在手上,小臉上,還有的在衣服上。興致勃勃地讓厲長明嘗嘗,但是沒有一次得到夸獎。沒有一次。秋秋噢一下,然后嚷著,“那我再試試!”又進了廚房。厲長明頭疼卻攔不住他,任由著秋秋胡鬧。剛剛放假的同學們沒有一個不在瘋玩兒的,秋秋戳了好半天手機沒人應,只好又去sao擾厲長明。在處理辦公的時候,他搬了個小板凳在旁邊撐著下巴看,中文的字他都認識,只是連在一起他就糊涂了,厲長明給他解釋什么是股權,什么是代理人,債權人,什么是機制糾錯......秋秋昏了頭,傻不愣登地問厲長明,“那你是什么人?”“我?”厲長明簡單地說,“算是一個相對控股人......”不懂。“聽起來......很厲害?但是為什么還是那么忙?”秋秋一語中的,問得直接。厲長明解釋,“因為管理層還在我手上,不過,已經在物色新的人選了?!?/br>“噢......那找到了嗎?”“大概看了一下,有一個是分公司的,上次去看過了,準備試用一段時間,在債權股權上不用.......”秋秋口渴了,急急忙忙跑掉去喝水。嘮嘮叨叨上課一樣沒完沒了了,秋秋可受不了。實在無聊了就畫畫,畫厲長明。老男人不給他上課,自己坐著辦公的時候,一動不動可以維持好久,秋秋得了免費的人體模特,在一邊的沙發上盤腿也坐著,畫板抱在懷里,看看又畫畫。互不打擾。他們在小島上zuoai,秋秋依舊羞恥,但卻能夠坦然面對自己和厲長明的欲望,在交合中打開自己的身體,變得成熟。變得親密,情人間的親密。但是時間變得很快,在秋秋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的假期就結束了。從小島到法國境內,再坐上大半天的飛機回了國。秋秋才從夢境一般的度假時光里面回過神來,回到殘忍的現實世界——他該上學了。談戀愛也不能阻擋他上學。還是集訓。羅老頭的畫室和他家的方向,在整個城市里成對角,都是比較偏的近郊,本來是封閉的集訓,但是厲長明卻在羅老頭畫室附近找了一間復式公寓,讓他自己休息。秋秋一下飛機就被接到了畫室旁邊的房子里。沒有厲長明,就他一個人,方伯說會托人按時給他送飯食打掃衛生。秋秋沒有意見接受了安排,先是在公寓里面昏睡了兩天,然后開始想厲長明了。厲長明還在法國。隔著七個小時的時差。李喑齊在忙著做家教,談自己的學霸戀愛顧不上他,打球的那群人也在全國四處撒歡曬朋友圈,就只有秋秋開始了苦悶的藝術集訓生活。藝術生的集訓很累人,秋秋雖然志不在畫畫上,但也堅持著。早上早早兒地就安排了上課畫畫,秋秋還在睡眼惺忪,卻不妨礙他在大早上sao擾齊齊,跟厲長明吐槽,順便打上一局游戲......就是游戲的中途往往會被厲長明的電話打斷,秋秋有苦難言,有氣無力地應付厲長明的電話,順便把皮蛋瘦rou粥里的rou給挑了出去,塞上幾口就朝畫室去了。然后畫畫,一直畫畫,糾錯,涂改,被羅老頭罵得狗血淋頭,吃飯,休息一會兒再畫畫,直到深夜十點鐘才放人走。但是還留有作業,越來越多,素描的,速寫的,色彩的最花時間。比996還要慘一點,剩余一天有半天都時間補習文化課,實際上的放假,只有周日的下午到晚上。秋秋晚上會邊畫著畫,手機擺在一邊和厲長明視頻,嘮嘮嗑,嘟囔說著說不完的話:羅老師今天又罵他了,還給他留個獨此一份的作業,臨摹一個人要畫十張,十張呢......不如畫你呢,我還樂得畫......開始的幾天秋秋是磕在畫板上睡著的,然后在半夜驚醒,手機早就沒電,燈光慘白,冷冷清清的,秋秋自己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