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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和占有欲,從瞞著于弦歌報名要她去上婚前教育課開始,愈演愈烈,漸漸開始要求她與男性友人斷交、辭掉發展正好的工作。于弦歌不愿意,他甚至拍下兩個人在床上的畫面來要挾她。于弦歌嘗試用丈夫太愛自己太怕失去來解釋他的過激行為,卻意外發現呂思銘手機那個標注為“米總”的聯系人并不是他的上司,是某間酒吧的酒托女郎。沒有來得及清空的聊天記錄里,呂思銘告訴她,在老婆身上得不到滿足的征服欲,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實現。賀云曙壓下惡心的情緒,輕聲問:“然后呢?”于弦歌用小拇指輕輕抹過眼角,沒有讓眼淚掉下來:“然后你不是知道了么,他病了,病得有點嚴重?!?/br>賀云曙試探著開口道:“那……是什么病???”于弦歌忽然笑了起來,抬眸狡黠地看著賀云曙:“親愛的,你該不會以為真是老天有眼吧?”賀云曙感覺心跳加快了一些,他抬頭同于弦歌對視:“所以?”“嗯,指望不上老天。我決定自己來?!?/br>第五十二章揭底賀云曙轉頭望向于弦歌,靜靜等著她的下文。于弦歌托著腮抬眼與賀云曙對視,輕輕地說:“我的故事先說到這,我想聽聽你的?!辟R云曙沒有天真到覺得隔壁包廂坐著厲戎是一場巧合,既然猜得出于弦歌想聽什么,他當然要遂她的愿。賀云曙垂下目光,看著無名指上銀色的戒圈,慢慢地說:“他不愛我,娶我只是因為拗不過家里,我都知道??蛇@么久了,我只是想他能有一點點喜歡我,至少……不是一直把我當做一個好拿捏的玩物,玩膩了就隨手丟掉?!边@話倒沒有摻假,心口的酸苦也貨真價實。房間里安靜了一瞬,于弦歌抬手安撫似的拍了拍賀云曙的手背,低聲道:“你還記得昨天我問你的問題嗎?“你想不想……結束這一切?”賀云曙感覺心跳得很快,跟著放低了音量。“現在,給我一個答案?!?/br>在于弦歌審視的目光里,賀云曙輕聲道:“我迫不及待?!?/br>于弦歌終于笑起來,從坤包里摸出只煙盒,扣動機竅,拿出一只香水小樣似的透明玻璃管,遞給賀云曙。賀云曙接過那玻璃管,注視著里面淡粉色的液體。他知道這東西叫“情熱”,也知道用了它會有什么后果。這種危險的信息素藥物能催動omega進入發情狀態,灼燒、酸軟、焦渴,除了丟掉理智的交合外再無其他所求。因為數月前的夜晚,酒吧街偷錢包的賊就是用這東西暗算了他,如果不是厲戎適時出現……那天之后,賀云曙做了簡單的調查,才知道情熱明明是禁藥,卻在黑市暗暗流通著。于弦歌輕聲道:“這東西叫情熱,是用心不良的alpha發明出來用在omega身上的??伤麄儧]想到,alpha和omega本就像一枚硬幣的正反面一樣優勢互補,對omega有用的藥物反過來也能用在他們身上?!?/br>“加一滴omega的血,情熱就會變成另一種藥物,它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改變alpha的信息素,讓他只能發出omega的氣味?!?/br>于弦歌紅唇微揚:“呂思銘不是用這玩意讓我失去理智,拍成視頻威脅我不跟他離婚么。那我也讓他嘗嘗這滋味?!?/br>離謎底近了許多,賀云曙感覺自己把玻璃管攥得越來越緊。這樣看來,這藥物并沒有強大到徹底改變一個已分化alpha的生理結構,而是能夠使alpha的信息素發生了改變,剝奪了他重要的身份標識,在其他人的感知里他就是一個omega。也就是說,再也無法對其他omega產生性吸引力。賀云曙低聲道:“不可思議?!?/br>“它或許也可以幫你”,于弦歌從回憶的狀態中抽離出來,語氣好像討論菜譜一樣輕描淡寫:“我推薦配巧克力,色味都沒有異常。除非用紫外線燈下,不然不會發現的。“我知道了,謝謝姐?!辟R云曙捏著那透明的玻璃管,在燈下晃了晃,慢慢揚起一個冷冷的笑。先用丈夫在一墻之隔的地方與其他人廝混的事實把自己推到懸崖邊,再用這支透明的玻璃管遞來橄欖枝,他怎么能不接著呢。于弦歌顯然放下心來,低聲叮囑道:“你小心自己不要吃到,omega如果吃了可能會引起信息素紊亂?!闭f完,她在兩人杯中都斟滿酒,笑著舉起酒杯:“敬即將到來的自由?!?/br>*“少爺,你怎么忽然回來了?”聽人通報賀云曙回來了,王繡睡衣都來不及換掉,披著件外套就迎出來。自從回門宴那天之后,她已經有些日子沒見賀云曙,一見他便很滿面笑容:“老爺夫人都還在鄰市處理事務沒回來呢?!?/br>賀云曙親昵地挽住她:“繡姨,我知道,我回來不是找他們的?!?/br>“那是……”王繡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厲家那大少爺看起來不像個好脾氣的,該不會是吵了架,少爺才會招呼也不提前打一個便突然回來。賀云曙搪塞道:“想繡姨做的菜了嘛,給我做份宵夜好不好?”王繡看著賀云曙長大,聽他撒幾句嬌哪里還顧得上盤問別的,連忙道:“繡姨這就給你做去?!?/br>賀云曙倒是真的腹中空空。離開玉龍館之前,他借故去衛生間把吃喝進去的東西都催吐了出來。他接了于弦歌的橄欖枝,但并不打算信任她。吐到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的時候,香香那句“相信你男人”冷不丁地出現在他腦海里,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凄慘。好在這會兒面前有王繡端上來的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面,鋪著金黃的蛋,整片的鹵牛rou,撒著翠綠蔥花點綴,鮮香得連舌頭都要一并吞掉。賀云曙一邊往嘴里送,一邊想起不久前的某個深夜。他下廚做的面,賣相滋味比起眼前這碗差得頗遠,厲戎卻吃得很香很香。不可以再想他。王繡看著小少爺吃著吃著忽然用力甩了甩頭,有點莫名其妙,連忙道:“少爺還想吃點什么?”賀云曙端起碗連湯都喝干凈,搖了搖頭:“繡姨,我吃飽了想回房間睡覺,繡姨辛苦了,也快去休息吧?!?/br>王繡應了一聲,又被賀云曙叫?。骸皩α死C姨,家里有紫外線燈嗎?”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還保持著賀云曙離開時的樣子。他返身把門關緊,走到柜子前,拖出一只箱子。休學之后,留在斯普蘭的東西都拿回來了。但賀云曙出于某種逃避心理,一直沒有認真收拾。好在,他很快就從里面找出了他想找的東西。打開鑲嵌螺鈿的漂亮盒子,一顆一顆昂貴的松露巧克力包裹在金箔紙里。賀云曙慢慢地拆開金箔紙,露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