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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兆,像極了叛逆期何書墨跟父母吵架時的模樣:誰跟你鬧了,我就不能不洗澡嗎?我平時已經很講衛生了,上完廁所我也會偷偷用水沖,我又不臭,就掉幾根毛毛怎么了,還不是你不配合我做任務?我要是完成任務了,不就不用在這里煩你了?嚴律朝何書墨伸手,何書墨直接回了一爪,一人一貓纏斗了一陣,何書墨逃不出浴缸,嚴律也抓不住他,甚至還挨了幾爪子。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十分鐘左右,嚴律本就脾氣不好,漸漸動了真火,提起濕漉漉的貓咪,大步流星地到大門口,打開門,朝外一丟,吼道:“不洗就滾出去!”何書墨落地沒站穩,當真在門口的花壇里滾了一圈,濕漉漉的貓立刻沾了泥灰,變成臟兮兮的小灰貓。他眨眨眼睛,眼神還有些懵,像是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畢竟作為人類時,他在家里即使再熊,他父母也沒把他直接丟出去過。第15章“喵?”這下輪到何書墨傻眼了,真丟???這么暴躁?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嗎?整天兇巴巴的,一點都不溫柔!還不是因為那個破系統,非要把我跟你綁定。就你這個臭脾氣,難怪一把年紀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朋友也少得可憐。要不是爸爸陪著你,你看你過的什么日子,跟孤寡老人有什么區別?何書墨越想越氣,又想想最近一動不動的任務線,忍不住在心里罵道:死面癱,笑一下就那么困難嗎?我都這么豁出去了,差點摔骨折,就為了逗你笑一下,一點面子都不給,現在還嫌棄我掉毛,非要給我洗澡,不洗就把我丟出去,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就算是只寵物,稍微不聽話了一點,也不能就直接丟出去吧?“喵!”何書墨梗著脖子:要趕我出門?我……我偏不出去!何書墨吧嗒吧嗒跑進房里,往地上一趴,示威般地看向嚴律。我偏不走,你有本事再丟一次???嚴律看著四爪著地,耍賴般癱在地上的貓,毛毛濕漉漉地粘在身上,看著比平時更瘦更小了,丑乎乎的,就一雙圓眼睛,依舊亮的驚人。胸口煩躁暴虐的情緒,竟然散了幾分。“愿意洗澡了,就老實別動,再鬧我就把你送人?!眹缆砂逯樥f:“我不是個好脾氣的主人,也不知道你為什么選擇我,但是在我這就要守規矩,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給你找個溫柔耐心的主人,跟著那樣的主人,大概會比跟著我,輕松很多吧?!?/br>嚴律說道最后一句時,何書墨愣是從他兇巴巴的語氣里,聽出一分落寞。算了,他又不能真換個主人?洗就洗唄,反正以后變回人類,變貓這段黑歷史,天知地知,他知黑貓知,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類知道了。嚴律見貓似乎消停了,重新把貓拎回浴室,他給貓洗澡的動作絕對算不上溫柔,何書墨感覺本來最近掉得就兇的毛毛,現在掉得更厲害了,說不定洗完拿水一沖,毛都沒了,就只剩一只禿貓了。可是嚴律正在氣頭上,何書墨也不想在這時候激怒對方給自己找麻煩,只得暫時忍耐起來,努力催眠自己:“哎,不就洗個澡嘛,別大驚小怪的,你只是一只莫得感情的小貓咪而已”。嚴律給他涂上貓咪專用的沐浴露,手從腦袋,頸部,后背,尾巴,爪子依次搓過,像一個勤懇的搓澡工。何書墨的眼睛瞟到搓澡工的手腕,幾道細長的傷口朝外滲著血珠,那是他剛才反抗時留下的抓傷。剛才沒注意,原來自己竟然把對方傷的這么嚴重,那口子足有十幾道,縱橫交錯,看著還挺慘烈的。何書墨心虛地耳朵耷拉下來,爪子也縮了起來,僵硬著一動不動,任由嚴律揉搓。嚴律看著何書墨趴下去的小耳朵,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記得這叫飛機耳,貓在害怕的時候,就會這樣耷拉著耳朵。印象中自家威武霸氣的小皇上,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樣子,即使是自己上次發怒拆家的時候,他也是立著耳朵湊過來安慰自己。嚴律有些自責地想:是我說把你送人,傷你心了嗎?他伸手摸了摸何書墨濕漉漉的小腦袋:“乖一點,以后我盡量不兇你,嗯??!?/br>何書墨仰頭喵了一聲,聲音軟軟地,聽起來超委屈。他也不想撒嬌,只是變成貓咪后,總是很難隱藏情緒。嚴律用干毛巾給貓擦干毛毛,抱到二樓陽光充足的臥室里。何書墨鬧得累了,曬著暖乎乎的太陽有些昏昏欲睡。但惦記著嚴律手上的傷,何書墨看嚴律自己一點沒有處理傷口的意思,忍不住去翻藥箱。叼了碘酒瓶子和創可貼給嚴律。“喵?!焙螘穆曇魫瀽灥?,依舊帶著幾分賭氣的成分,但一直朝胳膊瞟的眼睛里,暴露出他的關心。嚴律給傷口涂了藥,轉臉又看見何書墨銜了那根粉紅色的逗貓棒過來。這倒是奇了,這根逗貓棒是買貓窩的時候,商場贈送的,上面有片粉紅色的羽毛和兩個銀色的小鈴鐺,造型精美,就是看著有點少女。何書墨一直對它表示嫌棄,嚴律試了兩次,發現對方不喜歡就沒再陪它玩過。何書墨叼著逗貓棒,用腦袋拱了拱嚴律的手,意思是陪朕玩。他一直很嫌棄這根死亡芭比粉的逗貓棒,他又不是真貓,干嘛要傻子似的被一根逗貓棒溜得到處跑。但現在,何書墨不情不愿地把逗貓棒塞進嚴律手里,心道:我只是想做任務,可不是為了哄你。嚴律接過逗貓棒,拿在手里晃了晃,鈴鐺發出叮鈴鈴的脆想,何書墨伸爪子去撲,眼看要夠到的時候,嚴律一抬手,羽毛擦著何書墨的爪子,移開了。抓空了?何書墨看著在不遠處晃來晃去的羽毛,他是個勝負欲很強的人,這一點在游戲里已經有過體現。不玩就罷了,既然游戲開始,他就不能輸。何書墨扭開腦袋,假裝自己沒在看逗貓棒,悄悄去瞥嚴律的表情,過了幾秒,嚴律似乎有些走神,手中的逗貓棒晃得也慢了下來。有機會!何書墨突然躍起,離弦的箭一般朝羽毛撲過去。又抓空了。“喵?”何書墨回頭,看到嚴律眼里有一絲揶揄的笑意。“小皇上還會演戲?”嚴律將逗貓棒換了個手,在何書墨鼻子前面兜了一下又飛快拿開,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夠到了給你喝酸奶?!?/br>酸奶!看不起你貓爸爸是嗎?我是那種會為了一口酸奶就任人擺布的小貓咪嗎?我……還真是。何書墨有個壞習慣,別人喝酸奶舔蓋,他喝酸奶,只舔蓋,他只喜歡吃上面那層奶皮,不喜歡下面黏糊糊的酸奶。但剩下的還不愿意浪費,要盯著別人喝完。但一起玩的朋友里沒有愛喝酸奶的,所以每次誰陪墨哥和酸奶,就成了一個世紀難題。上次去超市的時候,何書墨跟去了,一到酸奶柜臺就喵個不停,鬧著要喝,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