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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也倒了出來。按照中午的辦法喝完,盒子直接丟到了窗戶外面的草坪上,之后縮回臥室的床底下,迷迷糊糊睡了一會。晚上十一點,嚴律結束應酬回到家里?;嘏P室換下西裝,換上一身運動短褲。被吵醒的何書墨思考了很久“我是誰?”“我在哪”的問題。終于想起來自己今天被離奇地變成了一只貓,而這里是他“主人”的臥室的床底下。何書墨小心地朝外看去,嚴律正在換衣服。無事可做的何書墨一邊偷看,一邊評頭論足:嘖,身材不錯嘛。穿著西裝的時候沒看出來呀,這腹肌,這胸肌,這……何書墨這不下去了,兩只前爪悟到眼睛上。他不小心掃到了對方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某處,雖然都是男人,但對方的型號絕對是讓人不想挨著他噓噓的那種。沒一會,隔壁傳來一連串砰砰的悶響,何書墨聽著應該是在錘沙袋。何書墨有些好奇地跟過去看,對方眼里滿是殺氣地盯著眼前的沙袋,連踢帶打,用的拳法和腿法倒是還挺標準。沒看出來呀。何書墨想:這人穿著西裝就斯斯文文的,脫了西裝,居然這么狂野。想想他那身緊實的肌rou,打架從沒輸過的一種校霸何書墨覺得,若是打起來,對方應該是個難纏的對手。響聲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何律帶著一身汗走進淋浴間。十五分鐘后,裹著睡衣出現在臥室里。終于要睡了嗎?何書墨期待地看著嚴律,對方卻轉身朝樓下走去。嚴律一直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他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正準備伸手拿牛奶,卻發現冰箱里的牛奶少了一盒。他每周會買齊一周份的牛奶,所以絕對不會記錯,今天明明是周三,加上今天要喝的那盒,冰箱應該有五盒牛奶才對,為什么冰箱里卻只剩下四盒牛奶了呢?家里進了賊?嚴律快步走到書房看了看,重要的資料都好好地擺在原處,沒有任何翻動的痕跡,旁邊架子上一些收到的貴重禮物,袖口腰帶手表一類,也一件沒少。難道這賊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他家,就為了偷盒牛奶?嚴律又打開電腦查看了門口的監控錄像,確定今天除了自己,沒有別人進入房間。這就奇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少一盒牛奶。嚴律一邊端著熱好的牛奶上樓,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電話:“明天幫我買兩個監控器,一個裝在廚房,對著冰箱,另一個裝在客廳,要照到書房和大門……對,盡快,越快越好?!?/br>何書墨剛聽見嚴律上樓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聽見他這句話。頓時瞪圓了眼睛。在廚房裝監控?不孝子你是要餓死爸爸啊。嚴律掛了電話,從柜子里拿出一袋砂糖倒在牛奶里,何書墨好笑地想:喝加糖的牛奶,冰山總裁私底下還有這么奶氣的睡前習慣嗎?何書墨發現這人遠比想象中要復雜多面,在外面像冰山,做飯時又顯得有些溫情,打起沙袋來又兇又狠,睡前卻要喝加糖的牛奶,跟個小孩子似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何書墨趴在床下,歪著腦袋想。嚴律喝完牛奶之后,洗漱了一下,便關燈睡了。何書墨惦記著任務,默默在床底下等待,待聽見上面的呼吸聲變得平穩綿長以后,悄悄從從床下探出了腦袋。睡熟了嗎?保險起見,還是再等等吧。何書墨又等了半個小時,確定對方應該睡熟了,才輕巧地從床的另一側,跳了上去。雖然關著燈,但何書墨卻能將四周看得一清二楚。聽說貓的夜視能力都很強,何書墨想自己大概是受了影響。輕輕爬到嚴律臉側,這家伙睡著的時候,倒是看起來沒那么兇了,仔細看看長得確實很帥,而且有種何書墨在同齡人中沒見過的成熟男人的味道。何書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過腦袋,用鼻尖在對方鼻尖輕輕蹭了蹭。媽呀,太特么gay了吧,倆大老爺們深夜互蹭鼻尖,還好自己現在是只貓,不然那畫面得啥樣啊。何書墨在心底拼命吐槽著,聽到提示音后,快速退開,輕巧地躍回床下。過了一會,沒有聽見上面的聲音,何書墨松了口氣,對方,應該是沒有發現。【第二個任務完成,下面發布第三個任務:喂養自己的貓咪是主人應盡的義務,去品嘗一下主人親手準備的食物吧?!?/br>親手準備的食物?何書墨想起白天剩在鍋里的米飯,那是不是也算親手準備的?何書墨有些意動,要不要現在下去偷吃一口,說不定任務就完成了呢?不過他到樓下一看,卻發現如意算盤落空了,或許對方是覺得盛夏的食物放到隔夜會變質,剩下的米飯已經被處理掉,連鍋也刷干凈了。何書墨只好安慰自己:沒事,他明天還會做新的食物。這樣想著,何書墨仍有些隱約的不安,這任務真的會任由自己這樣一直鉆空子到底嗎?何書墨覺得不是。任務一環扣一環,似乎代表著主人與寵物間的關系在不斷親近,而且像準備食物這種任務,雖然是布置給自己的,卻明顯需要嚴律來主動。這次是僥幸嚴律碰巧會做飯,而任務要求又恰好說得不是太嚴謹。但下一次呢?他大概不會每次都這么僥幸。第4章何書墨心事重重地走到二樓客廳的落地窗邊,望著外面幽靜的夜色,幽幽地嘆了口氣。做一只貓,尤其是沒有人喂養的貓,別說生活,僅是活下去,就很艱難了。何書墨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房間后,床上的嚴律緩緩睜開了眼睛。失眠是嚴律的老毛病了,早上還為此專門去看中醫。那中醫是荀良駿的舅舅,曾經也是X市很有名的中醫,現在年齡大了,已經很少接診,答應給他看病,還是看在荀良駿的關系上。那中醫說他主要還是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失眠,只給他開了幾副安神助眠的方子,嚴律還沒吃。今晚發現廚房莫名消失的牛奶,更增加了他的疑慮,讓他無法入眠。嚴律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剛剛就在意識有些迷蒙之時,他感覺到床角微微的振動,有什么東西爬到了床上。那東西應該個頭很小,像是怕吵醒他一般,動作也很輕。但嚴律還是在一瞬間清醒過來,不過他沒有動,只是高度防備著,想看看那小東西到底要做什么。接下來,出乎意料地,嚴律感覺到,鼻尖被什么溫熱的東西輕輕蹭過,臉頰似乎感覺到有細軟的絨毛拂過。那觸碰太過溫柔,像是生怕把他吵醒一般。嚴律心底有些異樣的觸動,同時又深深地不解。他一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妖魔鬼怪,可這毛茸茸的生物明顯不是人類,可是若說是動物,未免太過人性化了一些。做完這件事,對方像是比他還害怕,嗖地躥回了床底下,半天不見動靜,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