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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他:“連毒圈都跑不過,一個盒子你還想看懂什么?”謝沐然表情逐漸扭曲。當即起身沖過去和紀梵打成一團。陸瑾沉半圈著,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一下,開口:“那在看什么?”“紀錄片,”何子殊抿了口牛奶,“白老師當時拍時候的紀錄片?!?/br>何子殊把白英的試鏡邀約跟林佳安說了,林佳安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接下了。用她的話來說,這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你不兜頭趕緊接著,還要躲?人人都說這機會難得,何子殊自己也知道。可那畢竟是從未接觸過的領域,是餡餅不假,可也要看自己接不接的住,吃不吃得下。于是這些天,只要有空,就翻著一些視頻看。何子殊也不挑,紀錄片、電影、人物訪談,只要覺得能給他一點啟發的,就都過一遍。陸瑾沉思緒轉了一圈,問道:“?和梁導合作那部?”“嗯?!焙巫邮庖婈戣林?,抬起頭來,眼睛微閃。那眼神,很明顯就是覺得他會知道些什么,陸瑾沉輕笑:“看著我做什么?!?/br>“姐拿影后的時候,你幾歲,我幾歲?”何子殊微怔片刻后,也覺得好笑:“差點忘了,姐那時候也才25歲?!?/br>“跟我一樣大?!?/br>陸瑾沉聞言,輕輕看了何子殊一眼,笑道:“不是?!?/br>“嗯?”何子殊開始低頭翻資料。當年白英能參演,就是被她的老師,也就是首屈一指的名導梁也選中。不僅選了她,還力排眾議,推她獨挑大梁。即便知道梁也眼光的毒辣,但圈內等著看笑話的人仍舊不少,覺得梁老這局賭大了。可白英硬是在無人看好的條件下,一舉拿下當年最佳女主角。從此再無人能把她拉下神壇。何子殊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那年白英才25歲,跟他一樣。何子殊低頭,又確認了一遍:“是25啊?!?/br>“說的不是她,”陸瑾沉伸手覆在手機屏上:“是你?!?/br>“小朋友不是才剛成年嗎?”何子殊把陸瑾沉的話,顛來倒去,想了好久。才由著那句“小朋友”緩緩沉下去。陸瑾沉說的是現在的他。因為少了些記憶,所以還是那個剛成年的小歌手。陸瑾沉又笑:“會喊哥哥嗎?嗯?”何子殊忙低下頭去。這些日子,他其實一直跟著謝沐然和紀梵他們,喊陸瑾沉“哥”。但不知為何,今天被陸瑾沉這句“會喊哥哥嗎”一岔,。總覺得,以后,他好像很難再毫無波瀾的喊出口了。紀梵神情復雜,用手肘撞了撞謝沐然。醒醒,那邊又開始了。謝沐然卻突然跳起身來。拿著手機往何子殊他們那邊跑。一邊跑一邊喊:“我靠,哥,你們的粉絲也太厲害了吧,都是什么剪輯大能??!”何子殊被撲了個滿懷,等扶著謝沐然穩住腳步。他才順著手機看下去。不斷刷過的彈幕,把視頻遮的格外嚴實。于是何子殊只看到一個滾動的標題。寫著:頂端還跟了一個小一號字體的副標題:不能我一個人流鼻血!都給我進來聽陳述隔空對唱!雙聲道!生靈涂炭?。?!謝沐然關掉了彈幕。何子殊這才看清,視頻中的兩個人。一個他,一個陸瑾沉。視頻中的他,還戴著口罩,顯然是做駐唱歌手的時候。這些天,他駐唱時候的視頻不斷被翻出來,何子殊都見怪不怪了。可讓他覺得新奇的是,是陸瑾沉。視頻中的陸瑾沉,穿著一身長款的風衣,頭發比現在短上不少,蓋在帽子下,只露出鬢角和發尾。背后是一個閃著光的噴泉。像是在街頭站著。陸瑾沉身前是一個立著的麥,身后,在貼著噴泉的外沿,坐了一個金發的外國人,正彈電子琴,還有一個人拿了把吉他。好像,也只有20歲左右的模樣。就在這時,謝沐然突然把耳機摘了下來。兩道聲音瞬間傳來。何子殊幾乎是下意識看了陸瑾沉一眼。因為他們的聲音重疊著,漸次響起來。兩人……唱的是同一首歌。陸瑾沉也怔了一下。他拿過謝沐然手中的手機,看了看,挑了挑眉:“還真是,什么都能給她們找出來?!?/br>這首歌名字叫。因著那年大爆的一個獲獎電影,作為主題曲,幾乎全國傳唱。何子殊唱它,是因為那時候很多人點了這首歌。陸瑾沉重新插上耳機,聲音瞬間消失。何子殊這才開口,指了指畫面上的陸瑾沉:“是在國外嗎?”“嗯,”陸瑾沉語氣飄得有些遠:“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臨時組織的街頭活動,后臺伴奏里沒多少歌,這是唯一一首中文歌?!?/br>陸瑾沉自己也沒想到,唯一一首中文歌,竟然還能和他家小朋友撞上。他笑著抬眸:“過來?!?/br>何子殊慢靠過身去的瞬間,左耳突然響起了陸瑾沉的聲音。陸瑾沉的手擦過他的耳廓,微涼的觸感。順著敏感的神經一路打到指尖。可何子殊根本顧不上那碰觸了。他的左耳里,只有陸瑾沉低沉的嗓音。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敲在鼓膜上。就好像,只是唱給他聽的。雙聲道。他只聽見陸瑾沉的聲音。也就意味著……陸瑾沉那邊,是他。這個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