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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死狀,然后……目光落在了他滿是傷痕、還纏著些許繃帶的右手。對,手指受傷就不用戴戒指了??!因為戴不了嘛!喬幸看著自己完好漂亮的左手,又看看桌上的小刀……決定給圈內很牛X的特效化妝師姐們打個電話。“jiejie,您明天有空來一趟嗎?我想畫個五塊錢的手指受傷妝……”……一條細長的紅色傷痕落在了喬幸的無名指內側。整條傷疤從指尖延伸到指根,傷口四周還有那種被劃過后周圍肌膚的淡紅和微腫,喬幸也不知道那姐們是用了什么東西,經過五個小時的處理,他的手指還真像那么回事。“不要讓人盯著看啊,”姐們提醒他:“這視線停留個三四秒還行,細看肯定要露餡的?!?/br>“好?!?/br>“有人問你就說是手不小心拄在鐵片上滑了一下,割傷了?!?/br>“好?!?/br>“看在是熟人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三萬,支付寶或者微信,謝謝?!?/br>“……”喬幸懷疑這人趁火打劫。……宴會快要開場前兩個小時,喬幸到了溫家。他昨晚沒回溫家,故而只能今天再來換禮服,為了避免傷口被‘閑雜人等’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喬幸一路上都蜷著手指,避免無名指被人看到的。穿好禮服,喬幸又問吳伯要了對白手套。“這……恐怕不合適?!眳遣f:“會場里只有侍應生會戴手套?!?/br>喬幸晃了晃自己那只‘遍體鱗傷’的右手,“可是這樣……會嚇到人吧?!?/br>吳伯頓了頓,不再說什么。……喬幸準時前往溫長則的主宅處。他到的時候,溫長則和陳伯已經在門口等待了,接送的車輛也已經停在對面。“不好意思?!眴绦倚∨苓^去,“來晚了?!?/br>“沒關系?!睖亻L則應著,待喬幸來了,又把目光落到喬幸的手套上:“這是……為了遮右手嗎?”溫長則竟然記得。喬幸愣了一下,他原本都準備好解釋了。“嗯?!彼c了點頭,“溫少爺好聰明?!?/br>溫長則笑了笑,說:“走吧?!?/br>“好嘞?!辈还茉趺礃?,昨天溫長則說要他陪著進場,所以喬幸非常自覺地站到了輪椅之后。他抬起雙手快要觸到輪椅把手……忽然意識到,他右手是真的受傷了,怎么推???“你來我身邊?!睖亻L則說:“到時候一起進場?!?/br>“那您的輪椅……”“現代科技那么發達?!睖亻L則說,“平時陳伯在身后也就把控一下方向?!?/br>“可是我好像把控方向都不行……”“所以一會兒你站我身邊一起進場?!睖亻L則側首對他伸出手:“來,先上車?!?/br>“噢……”看著陳伯一起上了車,喬幸慢了半拍地意識到,溫長則是記得他右手受傷的,所以也早知道他是沒辦法推輪椅的,當時在湖邊說想要個年輕的陪著去,不過是托詞。……喬幸很快跟著溫長則入了場,現在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但場內已經有一些人了,溫長則帶著他一直進到稍深的內場去,剛走到內場門口,喬幸就看到坐在中央的溫老爺,還有圍著圓桌坐的溫家一干親戚。他下意識緊張起來,溫長則先問好:“父親?!?/br>“……溫叔叔?!?/br>“嗯?!睖乩蠣數箾]給喬幸什么臉色,只神色如常地說:“坐吧?!?/br>溫長則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喬幸想跟著去,卻走到了半路就被溫長則攔下。溫長則指了指空著的主坐旁邊那個位置:“你坐那兒?!?/br>喬幸傻眼。他沒猜錯的話溫老爺旁邊那個空著的主位是溫長榮的,而溫長榮旁邊那個位置……按照規矩來說,就是溫長榮的‘夫人’的。……雖然他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要坐那個位置,可這么多年了,他從來沒坐過??!喬幸抬眼看了在場的長輩,見沒人說什么,便只好僵硬著身體到了位置坐下。喬幸剛坐下,一名坐在邊緣的女人就開了口:“唉,小沈不來嗎?”她身邊的男人狠戳了她一下,溫老爺慢悠悠開口:“來不來我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會和我們坐一塊就是了?!?/br>“可是我之前聽說……”“昨晚長榮帶著保鏢搜大宅搜到凌晨三點,雖然說有的人就是按照天真爛漫的標準養大的,但不該碰的***碰了,就不太好?!睖乩蠣斦f:“長榮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兒女情長之前,得是責任和擔當?!?/br>“……”溫老爺這話說的云里霧里,女人不知聽懂了沒,沒再說話。喬幸坐在‘夫人專座’,聽著耳旁溫老爺振聾發聵的聲音,只覺得凳面燙得慌。夭壽了。溫長榮竟然來真的,竟然把他放在這個位置上。他要死了。……喬幸笑得臉都要僵掉,接二連三的賓客進來和溫老爺寒暄,來的人小部分認識他,大部分不認識他,但無人看到他坐在那個位置上不感到好奇,喬幸裝了滿滿一兜名片,已然從剛才的不習慣變成了麻木。宴會開場,內場的人陸陸續續往外走,喬幸亦然。不過他剛走出兩步,就遇到了接待完賓客進場的溫長榮。“先生?!眴绦医?。“你的戒指呢?”“……”雖然做好心理準備溫長榮會問,沒想到問題來的那么快。喬幸有些心虛,但還算鎮定地摘下了手套,按照原計劃那樣說:“手指受傷了?!?/br>“……”溫長榮目光落到他手指上,眉頭深深一聚。喬幸不敢讓男人看太久,兩秒就把手指重新塞回了手套里,欲蓋彌彰地解釋:“戒指戴在各個手指的意義不同,我不敢亂戴,裝在口袋里我又怕丟了,所以我就沒把戒指帶來……”溫長榮沒繼續追問,目光停在他的白手套上,男人眼色微沉,嘴角抿了抿,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沉郁。